這幾天醫院的護士小姐看我的眼神都十分詭異。
當然,我住的是最好的私人病房。
這家一半投資是高橋家的,多少還是有點有錢人的快樂的。
住院三四天,每天好幾個男的輪流來看我,她們都快懷疑我是不是夜店的娘王……
要不然是哪裡來的快樂富婆。
富婆個鬼。
雖然不算窮,但是和真正意義上的有錢确實差得很遠,我甚至比不上25歲财務自由想幹嘛幹嘛的仙道彰。
想到這裡,我又覺得牙癢癢,早知道要他五十萬刀分手費,看他還三天兩頭在我眼皮底下轉悠不。
流川楓接了個電話直接回家去了,臨走甩了一句話,記得把婚姻屆給填了。
進攻之鬼的邏輯思維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發誓我這輩子招惹誰也沒招惹過流川楓。
我又不傻,戀愛談多了我也算是看透了自己心志不堅,失戀了看到帥哥和長的好看的小弟弟忍不住就要去撩幾下的壞毛病,但是我發誓我和仙道彰分手以後這毛病已經徹底改了,而且如果正式作為車手出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談戀愛。
但是招惹流川楓這件事,我從初中開始就沒想過!我對天發誓,我糟蹋誰也不會去糟蹋高天孤月!
流川楓那副架勢,我保證他再多說一句就能和澤北湊一對耳光。就算是高天孤月我也不能忍了。
去你媽的結婚!!滾你媽的進攻之鬼,我今晚就把皮夾裡的照片換了,這就換成赤木剛憲前輩!
不,現在立刻馬上把那張照片給扔了!!我直接去找我皮夾,看了看那張淡黃的舊照片,流川學弟是非常稀有的單眼皮帥哥,怼臉拍都是360°無死角的美貌,況且那會兒高一他還年輕,還顯得十分年輕和稚嫩。
我狠狠心,直接把照片抽出來走到門外丢進了垃圾桶。
“再見了,青春。”我面無表情,從今天開始,我就脫粉!當什麼流川命!木村拓哉才是最好的!換個偶像分分鐘!
“小瞳。”澤北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把我吓得魂不附體。
我沒再給他一個耳光真的是餓的沒力氣。
“你怎麼還沒回去?”
他用力摟住我:“不要喜歡流川楓,喜歡我,你說過的,隻喜歡我一個。”
他直接把臉埋進了我的肩窩,眼淚濕透了我的病号服。
“我好想你,真的。”
那麼大一男的,在病房門口丢人現眼我也是沒啥好說了。
我能怎麼辦,當然隻能放他進來。
“坐着,别跟我說話。”
“嗚………”
“澤北你别給我裝可憐!”
“我才不是裝的!”
他确實不是裝的,他天生淚腺發達,可我瞅着他在美國的比賽被人撞成那樣也沒見他哭哭啼啼的樣子,哦那就是演的。
繼續演,反正等下我得挨一刀,然後三天不能自理,愛伺候就伺候吧,反正我不伺候了。
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澤北榮治就是我高一作孽的報應吧。這種時候說對不起還有用嗎?還是我馬上打個電話給深津學長趕緊過來把他的寶貝學弟給帶走還來得及嗎?
我不想說話,我隻想靜靜,真的。我到底是怎麼才回把生活和感情搞的一團糟的啊?!
“小瞳,你說句話啊。”
“你快回家。”
“我不要。”
“澤北君,你今年25了,别撒嬌了。”
“你剛才打我,現在還兇我,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他捂着臉,臉上的巴掌印十分清晰,眼圈微紅,可憐極了。
“打你怎麼了?”我想打就打,打自己的狗還講時間地點人物??然後我倒抽一口冷氣,有這種把人當狗的思想要不得,不能把自己給逼得黑化了啊!!中二一次就足夠了,黑曆史就别來第二回了真的。
“叫榮治,我不想聽到小瞳叫我澤北。”
我不想說話了,這是什麼血海深仇。
“小~瞳。”
我感覺我的額頭青筋都要出來了。
餓了三天後醒過來被通知準備做手術,當然這兩天也沒吃東西。
甩完一巴掌後我真是沒啥力氣了。
謝謝我的主治醫生帶着一群護士把沖進來我推進了手術室。
過了兩個小時又把我推了出來。
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又哭了一攤,眼睛越發紅的慘不忍睹。
有個小護士随口問了一句:你男朋友哭的好慘,他好關心你。
我麻木不仁的回了一句:他是狗。
小護士的臉色都變了,哪怕隔着口罩,我覺得我的主刀醫生看我的眼神都十分詭異。
黃昏的時候仙道彰一身白西裝帶着把白玫瑰還拎了個蛋糕過來,被護士姐姐懷疑是我點的牛郎□□,加上病房裡還有一個哭的比我還慘的澤北榮治。
感謝上天這家醫院有我家一半的投資,感謝上天我媽是高橋家的大小姐,有錢确實是可以安排獨立病房沒人管那麼多的。
“西野小姐,這位總是你的男朋友了吧?”小護士大概是新來的,忍不住就多嘴了幾句。
“不是,前男友,分了兩年了。”
小護士的臉色更詭異了,手裡的體溫計都快拿不穩了。
她聲音都哆嗦了:前,前男友和……和狗。
我真的要被氣笑了:對,我玩得大。
仙道彰對着我挑了下眉毛,幹咳了一聲,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滿,接着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真的很想原地跳起來給他一下,但凡是我麻藥退了以後……然而我腰部以下還沒退的麻藥讓我毫無知覺。
小護士一個勁兒的私密馬賽,然後倒退着出的病房。
這日子沒法過了真的。
我真的。
仙道彰你真是夠夠的。我進去挨一刀推出來局部麻藥還沒退,你就讓我看這個?
“這是什麼落跑新郎的打扮??!”
仙道彰根本沒當回事:“大學同學結婚找我伴郎,掐着你手術趕過來的,新郎你也認識,鈴木君。這是新娘丢給我的捧花,丢掉不是很可惜嗎?”
他順手就把流川帶來的睡蓮收拾了一下直接拔了扔進垃圾桶,把那束白玫瑰往裡面一插,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到底誰讓你來的啊?”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伯母,她最近有事,讓我多盯着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