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文看着他，也不知道樓辰川是真歎息還是假歎息。

他說：“話說你畢業後想做什麼工作？是留校，還是去異能者部門，還是出去上班？”

系統忍不住說：【降級了。】

樓辰川把衣服疊好，放到桌子上：“相比起來還是去異能者部門更有意思。”

“我也覺得哈哈哈。”唐竹文說，“沒準到時候我們還是隊友。”

“出去吧，該去上課了。”楊貝思把衣服放好。

樓辰川走了出去，和店長道别，擡頭看向靠窗的桌子，付江庭他們已經走了。

二點，确實該去上班了。

樓辰川騎着單車回去，進入校園内就見到其他人在看着他，還有人竊竊私語。

“聽說樓辰川是gay哎？”

“不對啊，我聽說F4是gay。”

“搞錯了吧？明明是F4因恨生愛。”

“什麼神展開？？已經進展到這裡了？”

“？？”樓辰川才是一頭冒水的人，但他很快就知道了這個謠言到底是誰撒播的。

還是羽翼族那個熱愛八卦的新聞部。

*

此時圖塞爾已經氣瘋了，一摔酒杯說：“羽翼族是不是沒事幹？我要去扒光他們的羽毛！”

秦望海揮手讓保镖打掃地面：“大概是，别生氣了，難道他們說是就是了？”

圖塞爾望了他們一眼：“但你好像真是gay？”

秦望海笑了笑：“不，我是男女都可以。”

圖塞爾又看向莊蝶影和敖葉鴻。

莊蝶影微微一笑：“如果對方的原形好看我什麼人都可以，但還是不可以好看過我。”

敖葉鴻站起身，跨過地上的玻璃：“沒興趣。”

圖塞爾轉頭問他：“你去哪裡？”

“出外面透透氣。”敖葉鴻走了出去。

圖塞爾覺得有些無趣，一屁股坐下來，此時有人前來報告：“圖少，樓辰川的弟弟來了。”

圖塞爾目光一亮勾起嘴角：“終于來了，帶我去見他。”

*

另一邊，樓辰川正在上課，語文老師在上面說着催眠曲，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同學們立刻放風一般跑出教室。

但有個人卻逆着人流跑進教室。

“樓辰川！你弟弟在門口找你，還有F4。”

同學們突然停了下來，天啊，樓辰川那個弟弟又來了？而且怎麼和F4扯上關系了？

衆人蠢蠢欲動準備吃瓜。

樓辰川把課本放好，起身出去：“麻煩你了，我出去看看他。”

樓辰川走下了樓，身後跟着一群小尾巴。

他沒有在意，直徑走到校園門口，果然見到他那個弟弟以及F4之一的圖塞爾。

樓辰川笑着走過去：“樓天陽你找我有什麼事？”

樓天陽眼下挂着黑眼圈，似乎一夜沒睡，但他依舊擡着頭說：“我問你同學借了二百萬。”

圖塞爾笑着抽出一張紙來：“二百萬，但你要畫押簽字，看在同學一場就不收利息了。”

樓辰川盯着樓天陽：“二百萬？你從哪裡欠了那麼多錢？”

樓天陽被他問得更加不順氣，硬氣地擡了擡脖子：“就借半個月！半個月後我還你！還不是因為你我的家才散的！你這個克星！”

“半個月後還？用什麼還？”樓辰川猛地走過去，“殺人還是放火？！”

樓天陽被他吓了一跳連忙後退：“你想打我？”

樓辰川緊緊地盯着他，一把拿過借據來，捉起他的手。

樓天陽突然覺得手指一痛，低頭一看，自己被樓辰川割了一刀！

“你——”

“閉嘴。”樓辰川用拇指按到他的手指上，沾了他的血，在借據上按了一個手印。

樓天陽看了看借據，又望向自己的手：“你割我的做什麼？你自己沒手？！”

樓辰川用力捉住他的手腕：“樓天陽，這血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給你還二百萬，但我要問你，你為什麼欠了那麼多錢？！”

樓天陽被他捉得很用力，心裡忽然翻湧起激烈的情緒，用力推開他：“滾！你不是我哥！你這個廢物！連二百萬都沒有！我要你這個哥來有什麼用？都怪你！”

“我以前賺的錢全部都給了你！”樓辰川吼得比他還大聲，“我沒資格問你為什麼欠了二百萬？！”

“你和我算賬了？！那我自己還！殺人放火都不關你事！”樓天陽眼眶發紅，狠狠抹了抹眼睛甩開他。

樓辰川松開他的手：“那你走吧，我不問了，我給你還。”

“混蛋！都是混蛋！”樓天陽轉身用力奔跑，中途摔了一跤又爬起來，有些狼狽。

周圍的人突然禁聲了，互相望了一眼悄悄離開。

圖塞爾完全被忽視了，他好一陣子才回過神：“真是兄弟情深，真惡心。”

樓辰川轉身，把借據還給他：“拿好你的借據。”

樓辰川松開手，借據掉到了地上，他轉身走了。

圖塞爾低頭看着借據上的紅色手印，突然覺得很刺眼，他一腳踩下去：“媽.的！”

小弟們互相望了一眼：“老大那……”

圖塞爾猛地擡頭沖樓辰川喊道：“樓辰川！你欠我二百萬！随叫随到！”

他突然覺得很憋屈，說不上來為什麼，艹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