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琛簡直是咬牙切齒地在撸我:“讓你咬我,小貓咬人不對的,咬人就要受懲罰。”
話音剛落,他以牙還牙,在我毛茸茸的耳朵上咬一口。
我喵叫一聲,耳朵一抖,覺得他變态又發作,掙紮着要跑。
他不理,大手不容置喙地按着我,繼續按摩我的脊背,狠狠|撸我尾巴,手指撓我的下巴。
一陣過電的快感順着脊背而來,身上的每一根毛好像違背我的意願,随着他的大手倒伏又順毛,腳下一軟瞬間走不動了,隻能任由他在我身上作亂。
我半眯起眼睛,享受地發出呼噜聲,尾巴無意識甩着,好舒服……
還想要。
甯琛手指不緊不慢撓着我下巴,看我一臉享受的模樣。
于是他更賣力按摩了,雙手并用,另一隻手按摩我的背,時不時拿捏我亂甩的尾巴尖。
不得不說,他伺候得很舒服。
我快要擋不住他的攻勢,甚至想倒下沖他攤開肚皮,讓他也揉一揉肚皮。
甯琛用手指彈一下我直成天線的尾巴,走兩步把我丢進貓窩裡,語氣裡帶着逗弄的笑意:“小滿,我上課去了,你在家乖乖的。”
然後他在我幽怨沖天的眼神裡換鞋,出門。
天殺的兩腳獸,玩欲擒故縱。
我氣死,爪子踩着尾巴薅。
*
我在家的日常就是吃喝拉撒,偶爾搞點破壞。
大部分時間,我都隻是趴在一個角落裡睡覺或是觀察他。
甯琛幾乎每天都會出去上課,帶各種食物回家,一回家就是滿世界找我,很快找到我他就可以去幹自己的事情,找不到我就會着急、滿屋子轉。
是一個心靈脆弱的人類。
等我出來後,他會拎着我罵罵咧咧,說我為什麼不應他。
他發癫。
周末的時候,他會待在家裡打遊戲、看書或逼着我玩“你追我逃”、“你躲我找”之類的遊戲,然後再把我抓住撸一頓。
有時候一邊按着我強吸一邊自言自語說愛我,抱着我狂親時表情癫狂,還會把我的腦袋塞進他嘴裡,恨不得吃了我一樣。
他有病。
我表示很抗拒,無數次拒絕。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類都這樣。
但有很多次,我都懷疑他精神不正常。
甯琛後面陸陸續續買了很多貓玩具,想讓我陪他玩,其實大部分玩具我都不感興趣,但誰讓他是個幼稚的人類,離不開貓咪陪伴。
我隻好勉為其難地配合他。
他還試圖調整我的作息。
好吧,我體諒他白天出門打獵辛苦,因此作息變得和他差不多,不會半夜鬧他,隻會每天六點準時叫醒他,讓他給我做飯。
後來,他還抓我去醫院打疫苗,隔段時間去一下,一共打了三針,痛死了。
天殺的甯琛。
我不想理他了。
我在角落貓着睡覺,跟他生悶氣。
“小滿,小滿出來。”他在屋子裡喊我。
我圈成一團繼續睡大覺。
甯琛到處喊,整個屋子都是他的聲音,“小滿,你出來,爸爸給你做魚吃。”
我還是不理。
不一會兒,房子裡安靜下來,我預感不妙。
果然,幾分鐘之後,我連窩帶貓被端了。
他把我從一件黑色短袖裡抖出來:“又鑽衣櫃,仗着自己黑,就往我黑衣服裡鑽,老鑽衣櫃,弄得我衣櫃裡全是貓毛。”
監控真是人類最可惡的發明。
每次找不到我就看監控,不講武德。
我抖抖毛,跳下床,不理他。
他一大步走過來,堵住我的路:“都三天了,還不理我。這真的是最後一針了,以後再也不打了。”
第二針的時候就騙貓是最後一針。
我扭頭,不聽不聽。
甯琛看我這樣,氣笑了,一時說不出話。
我趁機跑掉。
自從打完這針,我就不想理他,睡覺也不想再上他的床。
他每天來我耳邊啰嗦,誘哄不行,就強行把我丢床上,然後鎖房門。
但鎖房門對我沒用,我可以爬窗簾睡杆上,也可以睡衣櫃上,我甚至還會自己開門。
所以他拿我沒辦法。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無精打采,因為他已經好幾天沒碰到我一根毛了。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手癢得已經快搓出泥了。
他喜歡我,有貓瘾,碰不到我就要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