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說的實話,我們貓就是這樣的,爽完就丢。
想被撸的時候主動攤開肚皮,被撸滿足了,立馬拍拍屁股走人,才不管兩腳獸是不是撸得興起。
至于甯琛說的負責,我們貓咪沒有這一說法,相互看對眼就在一起舔毛交|配,不喜歡了也能說走就走。
甯琛把床邊我們丢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都撿走,丢進洗衣機,三兩下清理完房間,才去廚房做飯。
我聽見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曲,在廚房忙活,而我動一下都腰酸背痛,艱難下床後,走路都覺得姿勢怪異。
讓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好不容易慢吞吞移到餐桌,坐在軟墊上,甯琛端出兩碗湯粉的時候,我有點更氣了,覺得日子越過越不如貓。
我心如止水地看着湯粉,擡頭無言望他。
甯琛解釋:“冰箱裡沒多少菜了,先湊合着吧,有時間我們去一趟超市。”
我隻好妥協地拿起筷子。
“臭貓,就知道挑食,有蛋有肉多香的一碗粉,你還看不上,”甯琛一邊嗦粉,一邊指責我挑食敗家,“家裡就是這麼被你吃窮的,真把自己當皇帝啊,每天給你上滿漢全席、大魚大肉。”
我反駁:“貓想吃點魚怎麼了?”
“你知道你惦記的那魚多貴嗎,什麼富貴人家啊,天天給你吃東星斑。”
“我就要吃。”
“吃吃吃,今晚就吃。”
“還要螃蟹。”
甯琛沒忍住說:“你還要螃蟹?你看我像不像螃蟹,我哪來的錢還給你買帝王蟹,龍肉有得你吃,吃不吃啊?你以為銀行我家開的啊,皇帝。(粵語)”
他又開始發癫了。
“……”我捏緊拳頭,“别逼我打你。”
甯琛說給我兩天時間休息,這兩天暫時沒給我安排家教來上課。
吃飽喝足,我嫌坐着難受,準備回房間休息睡覺,剛站起身。
甯琛把碗放進洗碗機,聽見我動靜,從廚房探頭問:“你去哪?沒事别瞎走了,不是說難受,我抱你過去。”
我翻白眼:“去北京你去嗎?”
甯琛:“……”
我和甯琛的日常就是這樣拌嘴吵架,互相陰陽怪氣,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樂趣了。
我躺回床上休息,沒過一會兒,甯琛也跟着進來,擔心問道:“很難受嗎?我給你揉揉。”
倒也算不上很難受,比第一次好很多了,就是累,累得我恨不得暈過去。
但大腦又興奮,偶爾跳出來播放昨晚的畫面供我回味,俗稱痛并快樂着。
人類和貓的交|配時長不同,甯琛弄太久了,我覺得需要控制一下。
于是我對他說:“你不行。”
甯琛給我揉腰的手一頓:“我哪不行了?”
“你們人類效率很低,”我給他打比方,“像你,可以持續5個小時,而我們貓隻需要5分鐘。”
甯琛沉默兩秒,然後說:“……臭貓,早|洩你還驕傲上了。”
“……”臭不要臉。
天殺的,懂不懂生理差異啊,這也不是昨晚他堵着我的理由。
甯琛說我人菜瘾大,主動要但又嫌累,我瞪他讓他閉嘴,真是看着他就好想給一爪子。
他不像前段時間那樣别扭客氣後,真是一如既往地氣貓。
甯琛的按摩手法還是很不錯的,腰酸緩解不少,清理的時候他給我檢查過,但還是擔心,于是把之前沒用完的藥又給拿出來塗了。
塗完藥,我趴他身上打瞌睡。
但甯琛今天跟犯貓瘾似的,老在我身上亂摸亂蹭,還時不時湊過來要親要舔。
要親就算了,他自己不主動,非要我主導,說我昨晚不是這樣。
他有病,就喜歡那種被強吻的親法。
我實在嫌煩,敷衍親兩下把他拍開,不想再跟他躺一塊,真是死人都能被他折騰煩了。
真是不明白,他之前那純情害羞、眼裡見不得裸男,還不喜歡我靠近他的人,究竟是怎麼睡了一覺就成了這副德行。
甯琛抱着我腰不讓走,用腦袋蹭我:“我不摸了還不行嘛,小滿,你别動了,睡覺,這次是真的睡覺,我肯定很乖的。”
能怎麼辦,慣着呗。
我隻好躺回去,兇道:“再亂動就滾出去。”
“長大了真是一點也不可愛,”甯琛委委屈屈地躺我身邊,嘴裡抱怨道,“你小時候還會在我身上踩奶,可愛死了。”
“變态。”
“而且你經常睡我身上的。”
我用他前幾天的話堵他:“我要是睡你身上,你遲早癱瘓,之前是誰說我對他愛搭不理的。”
甯琛:“……”
甯琛自知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沒話反駁,于是隻用幽怨的目光看我。
我無奈,對他說:“轉過去。”
“我沒摸,就看看還不行嗎?”
“你轉不轉?”
“……不看就不看。”
他側過身背對着我,終于不用看見他那委屈的樣子了,我靠近,摟上他的腰,在他後脖子親一下:“我是真困了,你别亂動,讓我抱着睡。”
我一覺醒來的時候,甯琛已經走了。
看來是真累了,睡得很沉,我竟然對他什麼時候走的毫無印象。
床頭櫃上留了一張紙條——
小滿,我上課去了,桌上有飯,吃的時候記得熱一下,醒了給我發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