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似乎很急,要把門鈴按出火星子的感覺。
我隻好過去開門,才剛開一條縫,那人就猛地推門而入。
緊接着我就看見了表情陰森、一臉“風雨欲來”的甯琛。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知道我在這,甯琛就掃了我們一眼,扯着嘴角叫我名字:“甯小滿。”
太平靜了,甯琛這麼平靜叫我全名的時候都沒好事發生。
我心裡有點慌,哪怕不知道慌什麼。
趙炎站起來看見我們,上下打量甯琛後,說:“你朋友啊?看起來很能幹的樣子,願意3P嗎?我倒是不介意。”
靠,他居然敢打甯琛主意,我弄死他。
我身體快過腦子,甩手就是一個耳光:“誰準你看他了!敢打他主意,想死是不是。”
趙炎被我打得歪過臉,頂了頂腮扭過頭看我,露出一個略帶回味的笑:“确實很帶勁,我就知道你有潛質。”
我:“……”
甯琛語氣陰森:“你在跟他玩什麼?嗯?”
我已經快不敢說話了。
誰知道是這種打他一巴掌都會爽到的變态啊。
我真是有苦說不出。
甯琛目光落到我手裡的鞭子上:“你不讓我來接你,就是出來和别人亂搞?”
我立馬松了手裡的鞭子,冤枉道:“我還沒開始。”
“還沒開始……”他語氣非常不對勁,目光裡像即将刮起一場風暴,“我壞你好事了是不是?”
我想解釋,但下一秒,突然雙腳離地,被甯琛攔腰扛了起來。
我驚吓,下意識掙紮:“你幹嘛!”
他不聲不響把我扛起來,快步走出去,用房卡刷開了另一間房,三兩步進屋把我甩在床上。
床很軟很大,甩上去後我被彈了一下,有點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緩過神,就被甯琛用力按在了床上。
我怒道:“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甯琛神情陰翳着反問,逼近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氣聲,“那你在幹什麼?你說讓我給你時間,我給了,然後你出來跟别人上床是嗎?這就是你尋找答案的方法?是不是我說得不夠清楚,甯小滿,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能碰别人。”
我也被他态度惹火了,不服氣怒視他:“憑什麼?!少把你們人類的規矩強加在我身上,那麼多沒有意義的東西,規訓自己就算了,還要拿來規訓我。我跟人你情我願地上床怎麼了,這是我的自由,少管我!”
貓在兩性關系中是沒有道德和忠誠的,别說你情我願,就算對方不願意,隻要武力值能勝過對方,也能強制性發生關系。
我不覺得和其他人睡覺有什麼不行,大家你情我願地交|配能代表什麼,不就是玩玩嗎?我對外面的人又不是真心的,他在無理取鬧什麼!
總是因為這些事情跟我吵架有意思嗎!
“憑你是我的!”甯琛雙目噴火,怒吼道,“你招惹了我就要負責,再有下次,讓我發現你出來找别人,你就死定了,甯小滿,你非要逼我把你關起來嗎!”
甯琛貼在我耳邊,輕咬着我的耳朵,聲音冰冷:“你一點兒也不長記性,認錯哄我的時候說得好聽,但從來不改,下次還是會再犯,為什麼就教不乖呢。”
他好像有點失去理智了,語氣和表情都讓我覺得恐怖。
我下意識地掙紮,但他發起瘋來力氣很大,竟然掙脫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我掙紮的動作刺激了他。
他忽然掐着我的脖子吻下來,帶着怒火粗暴地親我,把從我那兒學到的強吻技術全用在我身上,我才發現甯琛早就學會了怎麼在接吻中呼吸,隻是他喜歡我主導,喜歡我對他肆意索取,所以總是任由我作為。
我第一次感受到他将近窒息般的吻。
他發瘋地弄我。
帶着獸類最原始的、粗暴的、毫無節制的瘋狂味道,好像想和我死在床上一樣。
忽然完全直觀地體會到他恐怖的能力,到後來我已經神志不清,甚至懷疑自己會因這種把人溺斃的快感而死過去。
第二天我先醒過來,渾身酸痛,簡直想打死甯琛這個死變态。
昨晚是我長大後第一次尿他身上,還是以人類的模樣。
我全身上下全是他密密麻麻留下來的印記,他像是想通過那些,讓我記住我是他的,因此啃咬得到處都是。
甯琛體力透支,情緒消耗過大,睡得很沉,睡着之後,睫毛上還有殘餘的淚水。
甯琛到後面幾乎是一邊哭一邊弄我。
他一哭,我就沒撤了,懶得再跟他生氣。
昨晚結束後,甯琛抱着我纏在一起,說:“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都要恨死你了,甯小滿。”
又說:“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你想上人,為什麼要出去找别人,我明明就在這裡,你甯願找别人都不願意找我嗎?”
還說:“哪怕你讓我這麼生氣和痛苦了,我還是愛你,為什麼你不能也愛我一點,就一點點也好……”
我看着他熟睡的臉,想起他昨晚的話,又覺得憐惜,舍不得打他,隻是湊過去親掉他眼睛上的淚,内心無奈:“傻不傻。”
我想我暫時還沒資格說愛他,甯琛要的那些我都給不起。
他要純粹、忠誠、一心一意且持久的愛,要一個能陪他一輩子的愛人,可相對于貓的本性而言,這些對我來說都不簡單。
就像他說的,我總是會惹他生氣,總是犯錯且不悔改,我自己不覺得有問題,總是他生氣了我才後知後覺原來那是不對的。
我明明不是貓了,他怎麼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許我犯錯,原諒我,被我弄得傷心難過之後,繼續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