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燕站在書桌邊,看着她攤開的數學課本和練習本,不由跌了跌下巴:“你在做數學題?!”
這一瞬,周梨感覺自己的秘密好像被人發現了,她佯裝鎮定:“你怎麼來了?”
“比賽開始了,剛去你家找你,你侄女說你在這兒。”李春燕說道,“别學習了,你總得參加個集體活動吧。”
四周的人紛紛看向她們,在這裡拉扯隻會吵到别人,周梨隻好起身,把做了一半的題收好塞進書包。
出去後,李春燕才不可思議說:“一個人跑來做數學題,我也沒發現你喜歡數學啊。”
周梨隻好裝逼:“偶然研究數學,發現數學挺有趣的。”
李春燕看怪物似的看她:“難道你要當數學家?”
“怎麼可能,就是學着玩玩。”
“……行吧,不過剛剛靳哥問我,你怎麼沒在。你看,連他都覺得你應該在。”
周梨:“……”
來到籃球場邊,這裡已經圍了許多人。
除了本院的,還有若幹外面的人過來瞧熱鬧。
今天太陽挺大,不算冷,周梨看向場地,兩隊都穿着老式的籃球服,一紅一藍,正在場上激烈角逐。
她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暗紅色球服的靳嶼成。
這個男人實在太搶眼,又高又帥,動作利落幹淨,圍着的好多女孩都是被他吸引過來的,還有幾個外院的女孩,也是來看他的。
他恰好投進一個球,趙曉丹她們全都歡呼雀躍。
這待遇,不就是萬人迷?周梨不由嘀咕。
她跟着李春燕,來到了拉拉隊這邊,靳嶼成掃了一眼過來,收回視線,運着籃球要進攻。
靳嶼成面前的男生挺壯實,個子比他矮幾公分,且沒他這麼白淨和帥氣。對比一下,周梨發現靳嶼成确實挺白的,沒有被太陽曬到的皮膚,白得發光,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也非常好看。
搶球的那個男生有些猛,他好像是靳嶼成的死對頭,一直在給他制造麻煩。
聽見趙曉丹說,那人叫李興安,小時候老是欺負空軍大院的孩子,喜歡挑釁當時的“孩子王”靳嶼成,後來倆人各組織了一幫人茬架,被領導攔下。
讀初中時二人也在一個學校,但他學習成績比不上靳嶼成,也沒靳嶼成長得英俊,沒有他受女生歡迎,所以一直不服靳嶼成。
有人問:“他現在在做什麼?”
趙曉丹道:“後來他參軍了,早早轉業,安排在公安局上班。”
籃球場上,兩個人确實針尖對麥芒,周梨看了一眼,比賽分數也咬得很緊。
不一會兒,吹哨聲響,中場休息。靳嶼成和隊員們臉上挂着熱汗,走到了她們這邊,直接咬了汽水瓶蓋對着瓶子喝飲料。
海軍大院的人知道她們是舞蹈隊的成員,說道:“你們可是搞文藝宣傳的,不跳跳舞,助助興?”
她們昨天拒絕了拉拉隊操之後,有預備别的舞蹈,多年的演出,讓她們毫不羞怯。
大家一看她們上了場,全都歡呼起來。
隻有周梨一個人站在場地邊,肩上還挂着她的軍綠色書包。
忽然一瓶汽水遞了過來,周梨望向身邊的男人。
靳嶼成狀似随意地說:“你怎麼不去?”
“我昨天沒練。”周梨回道,然後才接過汽水,道了聲謝謝。
“聽李春燕說你有教她們跳一種拉拉隊的操?”
周梨尴尬道:“……是美國那邊的體育賽事中流行的,她們接受不了,就沒教她們了。”
她握着那瓶汽水,沒喝,一旁的許志東等人一直咧着嘴看姑娘們跳舞。
靳嶼成側頭看她,開玩笑說:“看來你很喜歡了解國外的東西,提醒你,别被資本主義花裡胡哨的東西腐朽了思想啊。”
周梨忍不住發笑,這個時代的人說話其實都這樣,但她作為現代穿越者聽起來就是覺得很有趣。
靳嶼成跟着呵了一聲,見她一直握着汽水,又問:“怎麼不喝,打不開?”
周梨:“……我不渴。”
靳嶼成直接拿過了她的汽水:“我幫你打開。”
周梨以為他用嘴咬,正欲阻止,結果他走到籃球架旁邊,在水泥柱上抵着瓶蓋利落一刮,汽水瓶蓋掉落……
周梨再次接過汽水瓶,說了句:“謝謝。”
對面,靳嶼成的死對頭李興安一直在注意他們,視線落在周梨漂亮的臉蛋上,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隊友:“那姑娘誰啊?靳嶼成的對象?”
隊友看了一眼他倆,說道:“沒聽說靳嶼成有對象啊,幫你打聽打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