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屏幕裡的喪屍應聲爆頭，計分闆瘋狂跳動。

提姆吹了聲口哨：“哇哦，軍用級準度。威爾克以前讓你用這個訓練？”

米諾斯的手指頓了一下，但槍口依然穩穩對準下一個目标：“民用版。他嫌後坐力太弱。”

提姆笑着投進遊戲币，選了雙人模式，兩台機器并排亮起，倒計時開始。

“賭一頓夜宵？”提姆活動了下手腕，“輸的人請客。”

米諾斯終于側頭看了他一眼，綠眼睛在霓虹燈下泛着奇異的光澤：“你賬戶裡還有錢？上周不是因為改造掃地機器人被布魯斯凍結了？”

“細節不重要。”提姆舉起玩具槍，在開始的瞬間突然撞了下米諾斯的肩膀。

本該爆頭的子彈打偏了。

米諾斯眯起眼睛。

提姆笑得像個偷到金絲雀的貓：“戰術幹擾，羅賓特供版。”

三秒後，米諾斯的鞋尖“不小心”勾住了提姆的椅子腿。

當斯蒂芬妮拎着蛋糕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兩台機器顯示着平局的字樣，提姆正試圖把冰可樂貼到米諾斯後頸上，而後者用一記漂亮的肘擊格擋，反手将吸管插進了提姆的衣領。

“你們倆……”斯蒂芬妮瞪大眼睛，“在打架？！”

米諾斯整理着被扯歪的袖口，聲音平靜：“戰術演練。”

提姆從領子裡撈出吸管，沖她眨眨眼：“他先動的手。”

斯蒂芬妮翻了個白眼，把蛋糕盒重重放在桌上：“我離開兩小時，你們就退化到小學生水平？”

薇拉的全息影像突然彈出，繞着兩人轉了一圈：“掃描顯示多巴胺分泌超标，建議——”

“閉嘴，薇拉。”米諾斯和提姆異口同聲。

斯蒂芬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恍然大悟：“哦——你們其實玩得很開心嘛！”

霓虹燈下，米諾斯轉身去拿外套的動作比平時快了幾秒，而提姆假裝對遊戲機按鍵産生了濃厚興趣。

沒有人反駁。

韋恩莊園内，夕陽的餘晖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斯蒂芬妮癱在沙發上，滿足地拍着肚子：“那個巧克力熔岩蛋糕絕對是哥譚最佳。”

提姆坐在沙發扶手上，手指在平闆上劃動：“根據熱量計算，你剛才攝入的糖分相當于——”

“閉嘴，德雷克。”斯蒂芬妮抓起抱枕砸過去，“自由日不許提卡路裡。”

米諾斯站在窗邊，手裡捧着新換的紅茶。

他的目光掃過茶幾上那堆遊戲廳赢來的獎品——一個歪歪扭扭的毛絨蝙蝠玩偶（提姆的射擊遊戲獎品），一個會發光的氪石鑰匙扣（斯蒂芬妮從抓娃娃機裡暴力獲取），以及一個做工精緻的微型手電（米諾斯在解謎遊戲區赢得的）。

阿爾弗雷德端着茶盤走來：“看來各位充分享受了假期？”

“除了某人在射擊遊戲作弊。”提姆意有所指地看向米諾斯。

米諾斯抿了口茶：“德雷克先幹擾的。”

“那叫戰術！”

斯蒂芬妮突然坐直：“等等，你們居然背着我玩射擊遊戲？！”

薇拉的全息影像閃現在蛋糕盒上方：“需要我播放監控錄像嗎？特别标注了提姆先生被肘擊的精彩瞬間——”

“不用了！”三人異口同聲。

窗外，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下。布魯斯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入莊園。

提姆迅速收起平闆：“該收拾‘罪證’了。”

米諾斯已經利落地将遊戲廳的獎品塞進沙發底下。

斯蒂芬妮則把蛋糕盒踢到茶幾下方，還不忘擦掉嘴角的巧克力痕迹。

當布魯斯推門進來時，看到的是三個“乖巧”的年輕人：

提姆在‘認真’看書，米諾斯在‘專注’喝茶，斯蒂芬妮在‘勤奮’地...擦桌子？

阿爾弗雷德微笑着遞上咖啡：“老爺，孩子們今天非常...安分。”

布魯斯的視線掃過房間，在沙發邊緣露出一角的毛絨蝙蝠上停留了半秒。

“明天。”

他放下公文包：“所有人，正常上課。”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自由日結束了，但那些霓虹燈下的笑聲，那些不經意的默契，都被悄悄收藏在了這個普通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