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硯舟從椅子上站起來,回神看着林驚鵲的身影從模糊變得清晰。
“驚鵲。”
尋着聲音的方向回頭,林驚鵲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确認眼前的人就是本該在巴黎的谯硯舟後,林驚鵲像個炮彈似的沖進了他的懷中,語氣中滿是開心,“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明天的飛機嗎?你怎麼找到我的?”
谯硯舟後退一步穩住身子,抱着林驚鵲,笑着說:“你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一個?”
“兩個小時前落地的,我改簽了航班飛回來的。”
“至于怎麼找到你的,我本想去你父母家接你一起回家,結果撲空了,伯母說你和朋友們來蟠龍山野營了,我想着應該是上次送你來放煙花的位置,就直接過來了。”
“至于我為什麼來這裡,是因為我想早點見到你。”
“那你給我打電話,我回家就行,你剛下飛機跑來跑去的,多累啊。”
谯硯舟抱着林驚鵲晃悠,“沒關系,你也很久沒和朋友見面了。”
“小鳥,說什麼悄悄話呢,給我們也聽聽。”嚴肅打趣着林驚鵲。
“你都說了是悄悄話了,怎麼能讓你聽見。”林驚鵲從谯硯舟的懷中出來,拉着他走回桌前,先将手中幫曉曉拿着的超大泡泡機扔進曲徑的懷中,又彎腰拿起自己的手機,看着嚴肅,戳他的傷疤,“想聽悄悄話啊,你讓向榆和你說啊。”
在場的衆人都知道嚴肅追求向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事情,當下也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好朋友的樂子就是用來娛樂大家的。
看着嚴肅吃癟,林驚鵲宛如一隻打了勝仗的孔雀,昂着頭滿臉都是驕傲。
“你們繼續吧,我跟舟哥先回去了,他跑了一天也累了。”
林驚鵲拿出自己的車鑰匙,“辛哥,你幫我把車開回我媽那?”
辛卿上前拿過林驚鵲的車鑰匙,“車鑰匙給我吧,我開回家,後天回我爸那邊接「周六」的時候,順路給你開回去。”
“謝謝啦。”
把車鑰匙給辛卿後,林驚鵲拉着谯硯舟轉身往停車的地方走去,“你的車鑰匙給我。”
從谯硯舟手中接過他那輛賓利的車鑰匙後,将人推上副駕駛的位置,林驚鵲開車往山下駛去。
目送谯硯舟的車離去後,曲徑歎了口氣,“小鳥也算是守的雲開見月明了。”
作為一個律師,嚴肅對任何事情都保有絕對的好奇心,“這其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在場的也不是外人,曲徑便把林驚鵲暗戀谯硯舟十年的事情,講給大家聽。
嚴肅聽完事情的始末,歎口氣,“小鳥也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準備制造驚喜卻撲了一場空的谯硯舟,手撐在車窗上看着林驚鵲認真開車的樣子,說道:“我突然來找你,是不是打擾你和朋友的聚會了。”
林驚鵲轉頭看了一眼谯硯舟,又将視線放回前方的道路上,“沒有,我本來以為你明天才回來,就答應了他們一起露營。”
“現在你提前回來了,我當然要陪你啊。”
一個小時後,林驚鵲将車開進金陵府的車庫,跟在谯硯舟的身後往屋内走去。
剛進門,沒等林驚鵲伸手開燈,就被谯硯舟推在了一邊的牆上,握住脖子吻了上來。
半個多月沒見,谯硯舟的吻又急又重,舌尖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深入他的唇齒間,含住他的舌頭又吸又吮,毫不留情的掠奪他的呼吸。
“等下……”林驚鵲伸手推谯硯舟試圖奪回自己的呼吸,卻又被谯硯舟以十指緊扣的方式握住,舉過頭頂壓在牆上。
“等不了……”谯硯舟放緩自己的攻勢,一下一下在林驚鵲的唇上輕吻着,“你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
說完,以更加粗野而霸道的親吻吞沒了林驚鵲的呼吸。
林驚鵲被谯硯舟的親吻擾亂了心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站在了主卧的衛生間的花灑下,他身上的體恤和谯硯舟身上的襯衣,都被頂噴兜頭而下的熱水,澆濕了。
到這個地步誰也不能叫停了,況且半個多月沒見,他也是想念谯硯舟的。
林驚鵲配合着谯硯舟的動作擡胳膊,将身上濕透的衣服脫下來仍在一邊,身下的牛仔褲拉鍊被拉下,掉落在腳邊,林驚鵲兩隻腳交叉用力将褲子踢到了一邊。
林驚鵲靠在浴室的牆壁上,隔着霧騰騰的水汽,眉目含情的看着谯硯舟。
很快的,谯硯舟也将自己脫幹淨,站在花灑下,擡手将濕透的頭發隴到腦後,又伸手将林驚鵲抱在懷中。
林驚鵲放松身子後背和谯硯舟的胸膛緊貼在一起,兩顆心髒的跳動慢慢同頻。
谯硯舟在林驚鵲的後脖上,肩膀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
……拉燈吧。
胡亂折騰了一夜後,主卧的床已經不能睡人了,谯硯舟抱着林驚鵲走進客卧,将人放在床上,又返回衣帽間取了一身幹淨的睡衣給他穿上,谯硯舟抱着人,一同進入了沉沉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