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薩拉斯市中心僅僅隔着聖瑪麗醫院一條街道的聖保羅醫院矗立在橡樹大道旁。
住院大樓的SVIP病房内,金敏賢還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
她的手上插滿了針管,護士每隔半小時就會過來檢查輸液情況。
坐在病床旁邊的人已經在這裡守候了她七天七夜,他看着被子有點往下移便伸手給她蓋好。
外面主治醫師推門進來,他緩緩走到對方面前,道:“伊丹先生,您找我?”
那天他因朋友邀請到薩拉斯的家中做客,回去的路上在街區看見金敏賢被車撞,他吓得趕緊過去将她救起,帶到這家醫院診治。
如今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看見她有蘇醒的迹象實在是讓人揪心。
伊丹将視線轉移到醫生身上,情緒有些急躁,問:“這都已經一個星期了,她還是沒有醒過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最遲三天後病人有可能會有蘇醒的迹象嗎?”
“這也隻是初步猜測,您送過來的時候病人就已經失血過多,我們現在能救回她一命已經是上帝保佑了。如果這兩天金女士還是沒有蘇醒的迹象,那麼我建議先生将病人轉移到市中心的醫院,找專業的腦部專家來診斷。”
伊丹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就算再有耐心如今也被消耗不剩了。
他轉眼将視線落到金敏賢身上,眼前的她看起來是那麼脆弱。伊丹暗暗攥緊拳頭,深深呼了一口氣,道:“我們出去說吧,别打擾到她休息。”
主治醫生跟着伊丹走出病房,門被輕輕關上。
病床旁邊放着心電圖,上面的曲線忽高忽低,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眨眼的功夫,上面的曲線忽得一下變成了直線,儀器也在不停地發出沉悶的呼叫。
金敏賢從床上起來拔掉手上的夾片,她頭疼得很擡手摸了摸額頭發現上面圍着一圈紗布。
她嘴裡呢喃道:“這是哪兒啊,我不是在學校嗎?“
一說完話,她頭又更疼了。
這時伊丹從外面推門進來,臉色疲憊無神。走了兩步看見病床上金敏賢醒過來,兩隻如死水般沒有生機的眼睛驟然有了活力,臉上的疲憊也一掃而空瞬間有了精神。
“敏賢,你醒了?“
他激動的走到金敏賢身邊。
她看見伊丹卻是滿臉疑惑和不解,眼睛盯着他不說話。
伊丹發覺對方有點不對勁,問:“你怎麼了?”
金敏賢眨了眨眼,道:“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我在哪?”
“啊?”此話一出把他給整懵了,指着自己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伊丹學長啊,在學校裡你不是最喜歡和我說話的嗎?“
金敏賢努力回想,可是越想大腦就像被人木錘擊打過一幫,疼痛讓她沒有辦法回憶于是搖頭道:“沒映像,我隻知道我今天約了小橘跟我一起租房,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