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

林朔突然湊過來，看塞拉菲爾一本正經反駁自己後淡漠的臉，忍不住用手指捏了下，觸感微軟。

“不是星海，但比星海更漂亮。”一個很适合塞拉菲爾的一個地方。

如林朔所言，确實很漂亮。

如鏡面的湖一直延伸到視野盡頭，盡頭處平整的線打破了天和地的界限，它們既像是兩片同樣的湖拼接在一起，又像是兩塊鏡面映照天地。

視野内所有物體都被鎖在鏡面内，踏上去的每一步都像在墜入天空，林朔牽着塞拉菲爾走在雲層間，漣漪以他們為中心向四周蕩開。

“塞拉菲爾，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帶來這裡。當時我想，你不應該被關在環境艙裡，你應該在這裡，在世界盡頭，時間和塵埃都不會沾染你。”好在現在還不晚。

塞拉菲爾聽完他的剖白，擡頭看遠處飛鳥，看細碎日光，看蔥綠樹影，最後看向腳邊兩人的倒影，倒影中的兩人依偎得很近，其中一人眉目含情低頭細語，另一人和塞拉菲爾對上目光，目光裡有他看不懂的東西。

煽動眼睫，低垂的眼重新看回眼前人，“剛才在路上，我在想。”塞拉菲爾看他粲然一笑，不由自主地說出下一句，“或許花景可以給我設計一個生理感應裝置。”

“但我還是會先吻你。”

吻比情話先落下，最後一字被他們含在唇間。

塞拉菲爾手搭在林朔肩上，任林朔兇狠地吻他，代碼替代身體，在不停的顫栗。腰間的手似乎知曉自己這次不會被阻攔，于是無所顧忌地揉捏摩挲。

吻一點點從唇角移到耳邊，林朔撕咬着他的耳垂，将滾燙的呼吸盡數澆給塞拉菲爾。見林朔還要往下，塞拉菲爾按住他額頭，承諾道：“晚上。”

扔下林朔自行平息，塞拉菲爾獨自走向鏡面中央。

可以将數據處理的内置背景改成眼前的場景，塞拉菲爾蹲下身心想，伸手觸摸天空，雲層在手中散開。

淡金長發随着他的動作飄落到湖面，發尖輕掃，漣漪蕩到跟随而來的黑靴腳邊。

剛平息下來的林朔又被撩撥到了，他學着塞拉菲爾的樣子也蹲下身，用掌心接住發尾，一把攏在手裡。

塞拉菲爾的長發被他撥弄到身前，林朔在發間不停動作。

默默看了一會，塞拉菲爾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開始給他編發，那雙手穿梭在發間，沒有技巧，辮子歪七扭八，編好的發尾被林朔腕間的紅線捆住。

撩動心神的發終于被安置好，林朔露出輕快的笑來。

塞拉菲爾起身，發辮在腰間搖晃，每一下，都晃在林朔心口處，心髒開始酥麻發癢。

“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嗎？”

“算是？”

兩人在紅霞散盡後往回走。

花景兩兄妹在大廳正襟危坐地等他們回來

林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