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言迷迷糊糊中睜眼,把她的手握在大手裡,輕輕地攥在手心裡揉捏。
“怎麼了,睡不着?”陳斯言笑了笑。
他的聲音如此地溫柔,跟第一次初見他的樣子很不同。
初見時,他對誰都是淡淡地,不止一次跟她說,“許語笙學妹,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請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倘若不是後來在一起的時候,他總喜歡像一隻小狗一樣,在她的脖頸處蹭蹭,用十分撒嬌的語氣說,“笙笙,能親我一下嗎?”
許語笙才不會想到,原來背地裡的陳斯言,竟然還有這樣不一樣的一面。
陳斯言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甚至語氣也是,這讓許語笙有種心慌和忏愧的表情。
她總不能說,自己現在正在籌謀着如何跟他分手……
陳斯言看出她情緒的不太對勁,也顧不上自己睡覺睡到一半被她吵醒,輕聲哄她,“怎麼了?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說着,身軀随即貼上了她的。
床闆輕輕晃動一下,衣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屬于他的氣息緊緊地包裹着她。
“睡覺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陳斯言輕聲哄她。
這是陳斯言最習慣哄她的方式。
每次許語笙生氣,都喜歡對陳斯言要求要一個抱抱或者一個親親,久而久之,在意識到她不開心的時候,陳斯言都會把她攬入懷裡,輕聲哄着。
兩個人的身體相貼的瞬間,許語笙能夠十分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是十分清冽的香味。
她喜歡他身上這股清爽的味道,也喜歡被他抱在懷裡。
偶爾他的身上,還會帶上一股淡淡的藥水味,可是并不刺鼻,讓她有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許語笙有時候會陷入自我懷疑,總覺得自己喜歡他的身體,要多于喜歡他這個人。
就像現在,被他擁入懷裡的這一刻,她身體又控制不住地浮現出來了一絲絲的欲望。
她控制不住往他所在的方向,靠得更近,下巴蹭在他的脖頸處,手往他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摸上他的腹肌。
陳斯言沒有反應。
許語笙便大膽往下探去。
她也就放肆不到兩秒鐘,自己作亂的手,就已經被陳斯言給抓住。
“小笙,已經很晚了,明天晚上再做行不行?”陳斯言在她的額頭上輕柔地落下一個吻,溫柔地哄,“我明天早上還有一台手術,乖。”
陳斯言害怕她還會控制不住亂摸,直接扣住她的手,讓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被他勾起的欲望沒有得到滿足,許語笙有種挫敗感。
難不成她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嗎?
否則他是怎麼可能忍住的。
上次她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多久之前?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好像已經數不清楚了。
陳斯言,我們是談戀愛唉。
你總讓我感覺我好像在出家當尼姑一樣,真是讨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