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念嶺已經開始期待方弋江意識回歸那一刻的下意識表情。
是驚恐,還是懊悔呢?
應念嶺眼泛興味。
而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方弋江一睜眼看到這一切,那早已赤條條的身軀,此刻更加隐藏不住任何的反應。
看着方弋江的眼中難掩激動,以及誠實地表現出來的種種迹象。
應念嶺深吸一口氣,罕見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錯了,否則怎麼完全沒有感覺到一點兒報複的爽快感呢?
别是獎勵到他了。
方弋江迷戀地望着應念嶺,癡癡道:“原來阿嶺喜歡這樣,都怪我沒有早點發現。”
這種莫名其妙被一盆髒水從頭淋到腳的感覺讓應念嶺險些氣笑了,此刻勝負欲上來的他頓住想離開的腳步,決定一定要找到方弋江的底線到底在哪。
蛇尾松開的速度很快,方弋江顧不上重新湧入鼻腔的新鮮空氣,一味地盡力扭動身軀想要挽留,卻隻是徒勞。
還好,蛇尾很快又回來了。
隻不過這次是像鞭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揮在他的身上,留下點點紅印。
應念嶺顧忌着他是肉體凡胎,還是克制住力道。結果沒想到方弋江體内兩個疑似尚未完全融合的魂體在嗜痛後本能的“阿嶺”和“念嶺哥”交替地亂喊一通,最後反而好像還成功融合了。
應念嶺覺得他不該從變丨态程度上來挑戰方弋江,人各有優長,方弋江在這方面應該是一長再長。
而且尾巴也會累啊,應念嶺不滿地蹙了蹙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有些心疼地瞥了眼自己的尾巴。
“阿嶺?”方弋江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他看到尾巴停下,謹慎的甩尾團在離他遠遠的地方,有些可惜,怎麼突然停了?
應念嶺煩他,不想聽他說話,随手拿了那條黑色眼罩,團吧團了塞進方弋江的嘴裡堵住。
好煩,就這樣走了又不甘心,可還能怎麼報複啊?感覺是方弋江都能當成獎勵的程度。小蛇開始頭腦風暴。
突然福至心靈,如果這些他覺得是懲罰的方弋江都當成獎勵,那會不會他覺得是獎勵的方弋江反而當成懲罰呢?
應念嶺試探性地撫過方弋江的小兄弟,果然,方弋江面露痛苦,被堵住的嘴裡也傳來悶哼。
真是這樣?
應念嶺眼睛一亮,感覺自己終于實踐出一條正确的道路了。
沒看到方弋江難受的連眼淚都滑下來了嗎?
應念嶺生澀的動作着,開始回憶自己看過的那些知識手冊,學着畫裡那樣一點一點地進入。
鐵鍊跟着發出碰撞地乒裡乓啷的聲音,方弋江反應很大地開始晃動,似乎是想掙開鎖鍊。
應念嶺感覺自己的鼻尖都要被他夾出一層薄汗了,好煩。
接下來的事完全是被氛圍推動着進行。中途方弋江終于通過不懈地努力吐出了那條黑色眼罩,說出的那些話更是讓應念嶺感覺自己耳邊也被污染了。
還好,方弋江哭成這樣,那也算他報複到點上了吧?應念嶺呼吸不穩地在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