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歌玄之握着皮尺的手依依不舍的放下,認真記錄下新鮮出爐的數據。
“我來記,你快先去洗洗吧。”應念嶺看了他一眼,有些揶揄地碰了碰他的臉說道。
“啊?啊?這個,現在嗎?”以為阿嶺是在催自己去洗澡的歌玄之,腦子裡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想法又重新冒了出來。
雖然很迫不及待,但歌玄之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外面的豔陽高照,故作矜持的說:“會不會太早了,當然,其實我平時也很喜歡中午洗澡的。”
“什麼洗澡?”應念嶺仿佛很奇怪,不解的看了看他,然後伸手輕輕點了點歌玄之的鼻尖,蘸下來一抹鮮紅展示給他看,“我是說你流鼻血了,快去洗洗。”
歌玄之震驚的瞪大了瞳孔,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貌似、真的流鼻血了!啊啊啊啊天殺的那他剛剛豈不是很丢人嗎??阿嶺明明是在提醒他……結果!
羞憤欲死的歌玄之甚至想不起來輪椅可以自動控制,自己急匆匆地推着輪子,滑得輪椅都快冒煙了,飛快的沖了出去。
應念嶺默不作聲地将一切盡收眼底,等人走了以後才笑出聲,逗小孩可真有意思。
另一邊的歌玄之一邊擦着自己不争氣的鼻子,一邊又忍不住為自己開脫:可是手感真的很好啊!
腦子裡不由又回想起剛剛,握着皮尺的手掌觸及到的飽滿弧度仿佛掩藏着生命最原始的張力,肌理分明的彈性下蟄伏着爆發的力量,放松靜止時又像柔滑的沙丘流線,那具身體真的是從上到下都充滿了力量與誘惑的結合。
身體的主人同樣招人喜愛。
那麼如果他借着制作木偶的名義,能不能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多品幾次呢?
已經陷入給自己編造的美好幻境的歌玄之邊擦着鼻子邊忍不住癡笑。
恰好路過門口的應念嶺腳步都頓了頓,難得開始反思了一下自己,得出應該不是他兩句話把人給逗傻了的結論後又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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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愧是天才木偶師嗎?應念嶺站在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木偶面前,感覺就像是在照一面靜态的鏡子一樣。
在現實世界和“自己”面對面,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自己真的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