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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File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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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就算辦案也不該罔顧自己的安危啊!”

“對不起。”

幹脆利落的道歉反而讓責備的人話語一噎,夾住碎玻璃碴的鑷子停頓下來,上面一點稀薄的血迹在燈下折射出淡紅的光。

道歉的工藤新一垂着眼睛,落在傷口上的視線卻有些漫不經心,毫不掩飾他正在思考别的事情。

讓人隻能感到無奈。

“該對不起的對象不是我吧。手不痛麼,新一哥?”

“沒事,别介意。”工藤新一對她笑了下,眼簾擡起那瞬間的俊美容貌仿佛被燈光照過,吉田步美看得晃了下眼,在心中輕輕倒吸了一口氣。

真好看啊……豆蔻年華的少女紅着臉想,接着聽對方很客氣地道:“麻煩你深夜勞神了。”

“真是的,新一哥再這麼見外我就要生氣了哦!”

吉田步美故作生氣地說,眼見他在自己的威脅下乖乖點頭,才笑了出來。

她一邊處理對方的傷口,一邊自以為隐蔽地悄悄觀察對方。

長相俊美,修養過人,常年從事危險的偵探工作,還有行蹤非常神秘,這是吉田步美對工藤新一的主要印象。

她很崇拜這位偵探哥哥,不過工藤新一這些年與日俱盛的氣勢令她每次見到他心跳都快得厲害,往往對方無意間的一個眼神都能封住她的呼吸。在給遠居國外的江戶川柯南發的郵件中,吉田步美曾表達過自己與這位名偵探哥哥交流的忐忑,對方卻用輕松的口吻讓她随心說話就好,真是不懂少女煩惱的發言……但吉田步美自己也弄不清楚她是何時與工藤新一熟悉起來的,也可能是因為對方總時不時造訪她所實習的醫院吧。

自從得知摯友灰原哀大學在醫學院就讀,吉田步美就暗下決心,她要成為灰原醫生的最佳助手。

吉田步美沒有注意到對方選擇的是科研方向的醫藥專業,所以她悄悄報讀了護理學科,因此在通修理論課程的同時也作為實習護士進院學習。

她偶爾會在值守夜班的時候遇見工藤新一。

此前院中年輕的女孩們一直暗中争搶為偵探先生服務的機會。吉田步美到來以後,因為工藤新一時常主動向她示意,或者關切地詢問光彥和元太的近況,後來為工藤新一處理傷口等事就成了她的專職工作。

次數多了,她也敢抱怨對方總是疏于照顧自己,外傷病曆比一些特警還厚。

工藤新一有時候會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有的時候就直接為給她造成麻煩而道歉。

唉,隻是關心而已。吉田步美非常無奈。對方那副輕描淡寫的語氣,擺明了就是理解她的苦心,很抱歉但絕不悔改,所謂的歉意隻是表示很遺憾辜負了她的好意。

吉田步美心想:這個人和柯南君有點像,可能偵探就是這樣。

清創消毒,她的每一步都做得非常認真,因為經驗不足,吉田步美經常擔心自己的動作不夠小心,會加劇工藤新一手上傷口的痛楚。

哪怕新一哥不會因此責怪她,吉田步美還是頗感壓力,直到小心翼翼地上完藥紮好繃帶,她才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用手背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

她看見工藤新一把處理傷口時從無名指摘下的銀戒拿了起來,不由說:“會碰到傷口的,還是别戴了吧。”

說完吉田步美偷瞄了一眼那枚她去年還未曾見過的戒指,内側隐隐約約似乎有镌刻的印記,在看清之前就被工藤新一的手指擋住了,心裡有些好奇又不太好意思問。

她對上了工藤新一的眼睛,一瞬間以為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難為情的感覺還沒來得及襲上心頭,吉田步美就聽見工藤新一若無其事地說沒事。

好吧,讓新一哥任性一下也沒關系。她撓了撓臉頰。

“新一哥這次的工作結束了嗎?”

“還沒有。”

“是什麼樣的犯人啊?”

“潛在殺人犯。”

吉田步美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眼睛輕眨,卻沒有表現出害怕。她以前作為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參與過許多激動人心的傳奇冒險,膽量早被鍛煉出來了。現在吉田步美隻是為案件未破感到有些緊張。

“希望他别成功。”她說,“我相信新一哥一定能阻止犯人的。”

聞言工藤新一“嗯”了一聲,眼裡一片平靜,已分毫不見此前溢于言表的激烈不甘。

“我會的。”他輕輕地說。

“你真的要阻止烏鴉嗎?”

耳機裡傳來聲音,在工藤新一應聲過後,對方的語氣顯而易見地糟糕起來。

“偵探先生,論危害,烏鴉可比不上蜥虎。盡管因為烏鴉是反偵察的行家,我們一直抓不住他作案的關鍵證據,無法判斷他為那個組織效勞了多少才爬到高層,但蜥虎可是顯而易見的劣迹斑斑,與官員的内幕交易,走私違禁品,還有非法賭場……你不知道他那個公海的私人島上發生了多少逼人去死的慘事!”

“我知道。”

偵探站定在道路的一側,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将那頭的人噎得半天發不出聲音。

此刻羽田機場的某條主路正擠得水洩不通,一列車隊抵達停車場入口,陣勢讓不知情的人以為是哪位高官或是巨星出行。護衛的車輛率先打開車門,走下數名戴着黑色禮帽、黑色墨鏡、黑口罩以及穿着黑西裝的職業保镖,全部下車就位後,中央的賓利車直接開至地下直通貴賓室的專用電梯入口處,同樣佩戴着口罩的一名英俊的青年從前座的副駕駛走下,走到後方拉開車門。

蜥虎并未立刻從車上下來,而是同樣先在車上佩戴好裝備,戴上禮帽、口罩和墨鏡,然後才将腿從車内邁出。他整個人被大衣包裹得嚴嚴實實,全副武裝的架勢與周圍的保镖别無二緻,很容易推測出他的外套中應該穿了防彈背心。

英俊青年見蜥虎下車,低聲道:“父親。”

年輕人名叫中島大政,是中島一雄,也就是蜥虎的親子。

蜥虎對他輕輕颔首,不再言語。

在他被烏鴉窮追猛打,不得不逃離國内的最後關頭,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

這種時候蜥虎已經不敢把自己的安全完全給托付他人,唯獨身為繼承人的獨子還能夠稍微信任。

當初烏鴉在組織裡崛起,最先就是踩着他兒子的勢力上位,父子倆同仇敵忾,對烏鴉畏懼至極,又恨之入骨,隻道有朝一日必将報仇雪恨。

通過安檢以後,所有人都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些許。盡管不能排除空乘等工作人員被買通的嫌疑,但在外來人員連刀片都不能攜帶入内的貴賓候機室裡,被一衆職業保镖環繞其中的蜥虎就像是身處銅牆鐵壁之後一樣安全。

他的獨子站在保護圈的稍外側,視線如鷹隼般掃視着貴賓室外三兩路過的旅客,眼底藏着淡淡的殺意。

中島大政是截拳道的高手,盡管無法攜帶槍支或者刀具,但他相信憑自己的實力,一旦發現烏鴉的蹤迹,就能将其就地解決。

“先生,機場那邊說今天早晨的天氣不好,航班可能有半個小時以上的延誤。”保镖對蜥虎說。

坐在中央的人沒有說話,帽檐下的臉龐籠罩在陰影裡,周身氣氛沉郁緊張,顯然對方此刻正陷于極度不悅的心情中。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衣袋裡忽然傳出郵件到來的聲響。蜥虎打開手機,屏幕上方流動着一條訊息:

「别忘了我們的約定。」

來自工藤新一。

用協助他平安離開日本的條件交換某件有關魔石的秘辛,這是蜥虎與他的交易。

在這緊要關頭,蜥虎連那個與警方的關系太過緊密的偵探都不敢相信,他無數次在心中惡毒詛咒,希望工藤新一能落得個和烏鴉同歸于盡的結局。

思及對方此前明裡暗裡與烏鴉的多次博弈,工藤新一顯然擁有牽制烏鴉的能力,就是不知道這次那位不知死活的偵探能在什麼地方發揮作用了。

被蜥虎所熱情挂念的工藤新一正通過地面層入口進入機場,他将手機貼在耳邊,安靜聽着對面喋喋不休的勸告。

“……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該摻和進去!讓他們内鬥!然後我們伺機将他們一網打盡!”通訊那頭的人苦口婆心地說,“蜥虎死了肯定比任他逃出國外更好,工藤你不應該助纣為虐。”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你說的也有道理。”

對方聞言精神一振,忙道:“那你就——”

“那我就來猜一猜……”工藤新一接話,他的聲音被刻意放輕,尾音的氣聲聽來已弱得接近耳語,卻仿佛一步步将人驅趕到懸崖前,“我手機裡安裝了解碼變聲器的程序,解析不出你真正的聲音,說明你本人具備變聲技巧。你是烏鴉的手下變色龍,還是他本人?”

那人卡殼了一瞬:“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蜥虎的罪行以後自有法律審理,偵探不是決定他生死的審判者,我該做的隻是竭盡所能地找出他的犯罪證據……而且連我都不敢自許正義使者,誰又能保證私刑的公正性?”工藤新一忍不住笑了,狀似守序的話語裡暗藏了一絲狂妄,“我答應保他出國,自然有将他原狀擒回的自信,惡貫滿盈的罪犯當然要活着伏法才有意義。你是出自什麼立場鼓動我置身事外?想和他一對一對決?不,你沒有那麼無聊……是因為我已經妨礙到你了?”

工藤新一越說語氣越是危險,在他邁步進入候機大廳後,視線從容自若地掃過等候區的衆多座椅。

“為什麼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呢……”

春夏交際時的氣息最為濕潤纏綿,日日夜夜下着小雨,清晨的霧濃得能看見流動,與風一同勾纏着工藤新一大衣的衣擺,越來越遠的感應門在他身後閉合。

對方道:“我想工藤你可能是有什麼誤解,我并非罔顧日本的律法,隻是出于人道主義的關切,不希望他們造成更多的危害,你知道我們組織的性質。”

“不必這麼着急辯解。”工藤新一道,“大霧天航班延誤,蜥虎一定比你更不鎮定。來玩遊戲吧,烏鴉先生,你一定是看到我了,對嗎?讓我想一想,你想報複蜥虎,想要他的性命,償還某件發生在你身上的舊怨,一定不願讓複仇假以人手,也不會讓二樓由職業保镖層層把守的貴賓室位于你視野的死角。能第一時間發現我的到來,說明你同樣保留了對機場所有入口的關注。你當然不可能擁有分身術,所以竊取監控設備的權限似乎是最适宜的選擇,既然如此,你覺得我該怎麼找到你?”

在一段極其短暫卻叫人似乎連呼吸都吊起的寂靜對峙中,對方好似十分忌憚地陷入沉默,又仿佛着迷于傾聽而忘記了言語。

工藤新一短促地笑了一聲,好似将人心都看透了一般。

候機廳外又下起了小雨,濃霧如浪,撲在他的腳邊的落地窗上。

“我已經找到你了。”

“我過來之前特地拜托機場将17号入口的實時監控延遲了10分鐘,所以在我經過特殊通道抵達候機廳的同一時間,你掌握的監控中才會出現我身影。頭等艙貴賓室的鄰區是商務艙候機室,打電話很容易引人注意,不過使用耳機和手機或平闆的人倒不少,有利于你混入其中。但你不可能坐在前排的等候座,太容易引人注目了,後方的位置靠近停機坪的落地窗,玻璃的反光也會暴露你觀看監控的現況,那麼嫌疑範圍就可以進一步縮小……”

耳機裡帶着笃定笑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通訊那頭的人也在不斷迫近他的真相和他的現實,跷腿靠坐在牆邊位置的年輕人“啧”了一聲,讓手機從掌心滑入袖口,丢開已經數分鐘沒有翻頁的雜志,在工藤新一與他将彼此映入眼簾的下一刻,毫不猶豫地轉身逃跑。

“你沒有任何退路了。我已經聯絡降谷先生安排公安把守在各個入口,烏鴉,今天你插翅也難飛。”

工藤新一一邊追一邊說得又急又快,果見對方舍棄了朝大門方向逃離的念頭,靈巧地繞開搬運行李的旅客,踏上扶梯的欄杆,三兩下輕盈地躍至樓下。

他眸光閃動,正待再說什麼,對方卻發出一聲輕蔑的笑。

“哼,你覺得那些庸才能抓得住我麼?”

滋滋聲傳到耳中,是烏鴉結束了通訊。

數名安保人員前去阻攔,僅在眨眼間就被他抽走腰間的電擊棍,然後被精準狠辣地一擊襲中後頸,随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接二連三地栽倒在地。

工藤新一不可避免地被這些人阻攔了前進的腳步,偵探擰起眉頭,伸手探了探昏迷衆人的脈搏,确認無恙後才重新起身追去。

對方像在故意惡作劇,一邊跑還一邊把身上的外套領帶等物都解開,他從身上脫下一件,就朝身後的工藤新一抛過去一件,讓工藤新一閃躲得極為狼狽。

偏偏偵探顧忌着他變裝成他人脫身的可能性,一瞬也不敢讓他從自己的視線中逃離。

雙方在錯綜複雜的回廊中奔跑追逐,不知轉過了多少個彎,工藤新一推開厚重的大門,視線越過雜亂的配電室設備,最終落在了那個已經将半邊身體探出窗外的身影上。

窗戶大敞,洶湧濃霧灌進室内,在這同一時間,對方漫不經心的一聲笑語也湧到了工藤新一的面前。

“我當然知道打電話給你就會暴露我自己,不過工藤偵探,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特地吸引你的注意?”

因為隻有砝碼夠格,對方才能夠實現調虎離山的計謀。因為如果工藤新一在蜥虎身邊,對方真正的詭計就有失敗的風險——

電光石火間,答案閃過工藤新一的腦海,令他的呼吸忍不住收緊。

而在下一刹那,他聽見了對方徹底剝離開所有情緒的冷然聲音。

“退後。”

視野最後的焦點是手套包裹的手指按在手機屏幕上的畫面,本能瞬間叫嚣起危險,工藤新一下意識屏住呼吸,旋即機房角落長響的“滴”聲讓他後頸的汗毛立刻炸開。

工藤新一不假思索地依言後退了一步,甩上内夾鋼闆的鐵門。但他還沒來得及跑開多遠,身後就傳來轟然一聲爆炸巨響,炸開的鐵門被嵌入牆體,洶湧而出的氣浪餘波直接将他掀飛在地。

偵探的大腦在震動中空白了數秒,待他回過神時,身後已經變成一片燃火的廢墟。

這一整座建築都因爆炸和驟然停電陷入了混亂,不知情的旅客以為機場遭遇恐怖襲擊,發出惶恐的尖叫。

不知過了多久,工藤新一接到降谷零撥來的電話。

“蜥虎死了。”那頭言簡意赅地說明,“兇手是他的親生兒子中島大政,應該是……誤殺。從來到機場起,明面上的那個蜥虎就是冒牌貨,真實身份是和他身形相近的保镖。真正的蜥虎僞裝成了替身身邊的保镖。這件事其他人都不知道,也包括他的兒子。”

工藤新一聞言沉默,随後告訴降谷零他會馬上趕到現場。

他放下手機,繞開障礙,隔着未熄的火焰望向焦痕遍布的空曠窗台,原本坐在那裡的人已經消失無蹤。

這是理所當然的,引發機房爆炸本來就是對方脫身的手段。偵探心說。或許這又是個一箭雙雕的計策,停電是為了引發蜥虎和中島大政的應激反應?又或者,當時還發生了什麼意外,誘使蜥虎的獨子親手殺害了他的父親?殘餘的理智仍在調動頭腦去思索。

此前數次故意失敗的暗殺也是對方有意為之的陷阱,目的就是利用恐懼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剝奪對方的理智,然後令他們在瘋狂中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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