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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File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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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立電視台速報,鈴木财閥今日召開記者發布會。董事長鈴木園子女士在會上宣布将舉辦一次盛況空前的海上盛會,屆時将對外展出被怪盜Kid盯上的神秘寶石。

“此次展出将在鈴木财閥的私家郵輪莎莉貝絲皇後号上舉行,旅行為公海航次,郵輪将從東京港起航,開始統共五日的海上之旅,并在公海巡航期間與從中國香港出發的歌詩達郵輪賽琳娜号完成保險箱交接及寶石展覽,最終返回橫濱港。

“鑒于怪盜Kid極有可能在行程期間潛入并奪取寶石,海上保安廳已為莎莉貝絲皇後号啟動一級安全保障預案,全程派遣艦艇在郵輪80海裡半徑範圍内護航。鈴木财閥決定在征集社會各界人士的參與意願後,采用主動甄選的形式邀請前往現場觀覽的賓客。這注定将成為諸君人生中最為波瀾壯闊的旅程!報名詳情請登錄官網查閱……”

“嘀——”

路過電視的人放下遙控器,漆黑的屏幕倒映出對方風情萬種的側影。

走到島台旁,打開筆記本電腦,隻需要在Google輸入鈴木财閥的字眼,點進第一條出現的官網,怪盜Kid的預告以及莎莉貝絲皇後号的巨幅圖片版頭當即就呈現眼前。

報名網頁中詳細介紹了郵輪配備的娛樂設施以及船票附贈的高額人身保險,并且鄭重聲明郵輪将由東京警視廳的搜查二課承擔警備工作,而且假如參展賓客因被Kid冒名頂替錯失了出席機會,保險公司也将支付一筆巨額賠償金等等……網站羅列的條款中包含許多吸引人參與的刺激性介紹。

浏覽文字的視線最終彙聚于最底端。

伴随閱讀,對方垂目将上面書寫的内容喃喃出聲:

“起航時間,十日後。”

時機真是和烏鴉的預測分毫不差。金發女子意味深長地低笑了一聲,鎖了顯示屏,從擺在客廳裡的酒櫃中取出一瓶珍藏的Fine Versinthe。

這是一款産自法國普羅旺斯的苦艾酒,複雜、精緻卻又不失藝術特質,加入冰水和方糖調味後的苦味微妙而适度。

用三根手指輕輕架着一杯綠色烈酒,灌滿露台的夏夜輕風讓隻穿着睡裙的她感到絲絲涼意。精神沉浸在微醺之中,那人忽然想起,曾有人為這杯酒賦予過與之相稱的優雅名諱,梵尚綠。

在她看來,名字是一個很諷刺的存在,時人為追求不朽而竭力揚名天下,而不朽的人卻早已失去自己真正的名字。

眼前所見的一瞬煙火與無數光年以外孤獨閃爍的恒星,被記憶與被遺忘,很難定義哪個才是存在的意義。

莎朗·溫亞德、克麗絲·溫亞德、貝爾摩得、蝴蝶……歸根結底都将是要被她舍棄、也将被世人徹底遺忘的名字。但她知道,隻要她經曆過的事情還留存于記憶中,這樣的人生就不會徹底乏味下去。

女子擡起頭望向照亮夜晚的柔和月亮,朦朦胧胧地回憶着自己多年以前向某位大魔術師學習易容術的遙遠時光。雖然當時對自己身不由己的命運時感膽戰心驚,但無論是那位勉強稱得上是恩師的腹黑先生,還是她古靈精怪的調皮好友,都是她生命中難能可貴的好人。

好像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很久,現在輪到他們各自家裡的酷小子登上命運的舞台。

她因想起前日自己綁走灰原哀的事而面露玩味地笑了笑,手指滑開手機屏幕,向工藤新一的聯絡郵箱發送了一條短訊。

這樣做完以後她仗着醉意呢喃出聲,輕聲說演員終于要齊聚一堂了。

雨季随着七月的到來徹底結束,盛夏降臨,仿佛是為了迎接注定風起雲湧的未來,東京的高空呼嘯着猛烈的夜風。

作為日本第一大港口的東京港,在長達15公裡的碼頭岸線中,靠近郊區的泊位已然非常偏僻,年代久遠的碼頭翻修過一趟後依然滄桑氣質濃郁,主路一側井然有序地排列着許多當地隻有家庭規模的小型水産公司,停靠在門前的轎車或許就是此處最具現代工業特征的産物。

沿着石闆路一直往建築錯落聚集的民宅方向走去,曆經了百年漁農社會的臨港城鎮展露出揮之不去的純樸風貌,建于江戶時代的常夜燈高高伫立在能夠眺望遠處海平線的坡道上方,漆色早已斑駁脫落,彰顯出一種與曆史共生的懷舊感。

小鎮陳舊、落後。但若用來躲避那位手眼通天的偵探,此地倒不失為一個合格的選擇。

船隻沉沉浮浮,濃白色的夜霧絲絲縷縷地飄浮于半空,海水微弱地折射着不知從何處投來的光線,将午夜的碼頭勾勒出昏暗模糊的輪廓。

因為夜間的石闆道路上沾滿了潮濕的水汽,讓被蒙住雙眼的灰原哀走得有些狼狽。

從被監視和控制着走下車起,她始終垂着頭沉默不語。

對綁架者來說,無論她是在絕望中放棄抗争還是暗地裡打着什麼算盤,識時務總歸是一個能少吃苦頭的選擇。

“船準備好了嗎?”

“在碼頭。”

快問快答很快結束,除此之外就再無交談。

然而熟悉的聲音卻将灰原哀的記憶帶回她被綁架的那日——

她剛離開阿笠博士的病房,便被自稱蝴蝶的貝爾摩得及僞裝成醫師的同夥挾持。根據貝爾摩得将另外一人稱為變色龍的說法來推測,二人似乎身在同一組織。

後來她就被帶走監禁起來,行車途中對方将灰原哀的雙眼蒙住,随身的手包也被收走,所以她既無法知曉自己身在何處,也無法向外界傳遞求援信息。

接下來一連數日都是不被理睬而且形同坐牢的枯燥體驗。

既然這群人特地将她綁架,必然有所圖謀。

可在灰原哀已經暗地裡做好應對審問的心理準備後,對方卻選擇了轉移陣地,來到這處偏僻的海港口。

是工藤君追查到了他們的據點?還是他們原本就打算離開?

灰原哀落在碎發陰影裡的秀麗眉目浮着微不可見的隐愁。

她心知一旦他們出了海,就代表設局擄走她的勢力将極大程度地擺脫當代秩序的束縛,許多可供追蹤的線索也會就此截斷。

不可控的因素大幅增加,她被那位偵探搭救的希望将愈發渺茫。

還能有什麼自救的方法……因她前進時一時走神,腳步在無意中被樓梯的台階絆了一下,身體頓時踉跄前傾。

“呃——”

即将摔倒的前一刻,對方握住灰原哀的手臂,将她撐了起來。

“安分點,我奉勸你不要考慮多餘的事。”

耳邊傳來一聲短促的警告,灰原哀平複呼吸,點了點頭。

一行人趁着夜色的遮蔽來到碼頭,快艇早已準備就緒。縱使灰原哀急切地渴望脫困,在綁匪謹慎細緻的安排和操作下,起航的動靜完全沒有驚動當地的居民。

被關進船艙後,她立即挪到角落,不顧牆壁的粗粝把側臉靠了上去。

遮擋視野的黑布在摩擦中從面龐上滑落下來,灰原哀瞧向圓窗以外,眼見她離開的碼頭在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隻能竭盡所能地記憶她目所及處的一切景色細節。

糟糕啊,這下我可真是前景未蔔了。她無奈地想,心中湧現出淡淡的感傷之情。

被擄出海的隔日,灰原哀知曉了船上兩名監視者的身份。其中之一是她早就知曉的貝爾摩得,另外一位有着平凡無奇面孔的監視者被稱為變色龍,是綁架她那日打扮成醫師的人。

以動物為代号的組織?她暗忖。

當日正午,一艘小艇與他們所在的快艇會合,登船的是一名身形瘦削的眼鏡青年。

“真是好久不見你這張毫無特征的臉了啊,變色龍。”

他望向站在甲闆邊緣始終少言寡語的冷淡男人,面上浮現出極其微妙的笑容。

“感謝我的記性比BOSS好吧。”他說,“她已經快忘了你,眼裡隻看得見貌美青春的烏鴉先生了。真是可憐你的一腔戀心……”

冷嘲熱諷的話語說了一堆,那人卻見變色龍完全不搭理他的挑釁,徑自轉身離開,頓時有些不快,盯着變色龍的背影瞧了一會兒,想象對方背對着他的臉孔必定是一副怒極卻反駁不能的難堪模樣,這才略微氣順,擡手理了理自己毫無褶皺的領口。

随後眼鏡青年斜眼瞧向雙手抱臂看了半天好戲的貝爾摩得:“蝴蝶,敢問烏鴉先生近來可好?”

“不知道,我也許久未見他出現了。”貝爾摩得見對方不爽地“啧”了一聲,面上笑意加深,“别抱怨了,海鷗。那位應該是對潘多拉勢在必得吧,說不定現在正與工藤新一玩得樂在其中哦。”

“好吧,好吧,烏鴉先生開心就一切都好。”

海鷗用無奈的聲音回答,故意在後半句話上加重音量,以示他對烏鴉的尊敬。

“那麼,我們盛情邀請來的那位同行的小姐呢?”對方緊接着問,面上帶出一絲輕蔑,“宮野艾蓮娜得到的手稿秘密,趕緊弄到手以後就把她殺了。”

貝爾摩得毫不猶豫地表示拒絕:“不行,烏鴉說她還有用哦。能将藥物制作出來的科學家可不多見。那位BOSS的病應該撐不了太長時間了吧。”

“BOSS?那位深居簡出了那麼多年,還算是什麼BOSS……真正的鳳凰會在火中重生。”

海鷗邊說邊往船艙走,眼角餘光注意着變色龍停留原處的孤傲身影,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聲,對貝爾摩得意味深長地說:

“蝴蝶,你壓根不懂烏鴉先生有多高瞻遠矚。無論BOSS的積年夙願能否達成,在烏鴉先生已将我們派系的競争者一掃而空的現在,組織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壟斷潘多拉的秘密,才是烏鴉先生的終極目标。在這個世界的曆史中,能夠締造永生奇迹的科學家隻存在過一個就足夠了……”

不了解烏鴉目的的是你這個利欲熏心的蠢貨才對。貝爾摩得斂目掩去眼底不以為然的冷嘲之色,随後狀若無意地側身朝着後方望去,向變色龍的方向瞥去一眼。

與海鷗心中的猜測截然不同,對方的臉色淡然至極,對那些暗藏鋒芒的話語無動于衷。察覺到貝爾摩得的注視,他轉過臉龐,投來攝人心魄的銳利視線。

要說灰原哀最讨厭哪種人,眼下她面對的男人大概可算作一個活靈活現的實例。

海上波濤起伏,一波一波拍打在船體上,房間晃動不休,玻璃圓窗上的白色浪花和水漬很快伴随着潮退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穿越空氣與浮塵的明亮光束,照亮了一張洋溢着野心的狂想家的臉龐。

“隻要壽命仍為人類探索未知的路途設限,永生将是我們注定追逐的命題。這個世界尚且存在太多常理不可解的問題,因此有的人認為科學的盡頭仍是神學,也有人相信神學的盡頭就是科學。而我們——”

劉海下方的視野裡出現兩隻手撐在桌面,灰原沉默地盯視片刻後仍未聞後續,才慢慢擡起眼,看向眼前的眼鏡青年。

“這二者都無須相信。”面前的人笑起來,語帶傲慢說,“我們不必信神,也不需要相信科學。因為我們就是創造奇迹的神,隻需信奉自己。”

瘋子。

平靜的念頭經過腦海,灰原哀仍是沉默地坐在陰影叢生的暗處,不配合,也不輕率吐露任何可能激怒綁匪的魯莽回答,該說她已經頗具自我保護的心得了嗎。

此時她終于知曉貝爾摩得找上自己的目的,她們作為先後兩個版本的APTX-4869使用者,最為清楚這藥物的逆天之處,而且APTX-4869與她母親宮野艾蓮娜過世前着手研發或者說試圖再現的藥物銀色子彈,兩者有個共同的母本。

那些早已化為飛灰的東西,現在隻在她的記憶中留存。

連灰原哀也僅僅從母親遺言的隻言片語中推導出這個機密,倘若那份母本當真存在于世,說不定就是所謂的永生藥吧。

她不似母親那般癡迷真理。科學是她的興趣,但她絕不會迷失其中。解開永生謎題的邀請固然很吸引人,灰原哀卻更在意其背後所隐藏的代價。

她不會讓在自己和明美姐姐身上發生過的悲劇再次重演。

“宮野小姐,你擁有無與倫比的才能,理應加入我們……”

“少說廢話。”灰原哀淡淡笑了聲,輕飄飄道,“演講結束了吧?很遺憾,我對這個課題不感興趣,也不認識你說的宮野,你找錯人了。”

“喔……是嗎?”海鷗的狂熱聲線陡然降溫,變得危險至極。

他們所處的地方忽然劇烈地上下搖晃起來,颠簸的海浪撲上圓窗的玻璃,遮蔽住過盛的刺目陽光,船艙的一切被籠罩在陰冷的陰影裡。

手腕被綁縛在身後的灰原哀無法繼續維持身體的穩定,頓時狼狽地摔在地上。

她本能地蜷起身體,大腦急速轉動。

自己被困在一艘駛往不知名去處的船裡,同乘者隻有三名,卻都是看守她的敵人。

目前根據對方的表現來猜測,是有個組織對永生之藥打起了主意。

劫持她的目的是讓她在組織的控制下完成研究?還是從她口中套取完情報就殺人滅口?

灰原哀咬唇思考。

她該怎麼辦,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

“要是抓錯人可苦惱了啊。”海鷗這時忽然皮笑肉不笑地如是說,“畢竟我們的行動是個秘密,現在被你知曉的話,大概……沒有比讓你成為死人更安全的保險措施了。”

不作僞的殺意刺得她如芒刺在背,灰原哀緩慢低頭,散亂的發絲滑過額前,縛在身後的手指微微縮緊。

她才不相信自己把秘密向此人和盤托出以後,還能有任何活命的希望。

“喂,蝴蝶。”灰原哀蓦地揚高聲音,冷冷地呼喚海鷗身後作壁上觀的貝爾摩得,“這個人就是你的上司嗎?”

未等貝爾摩得回答,海鷗便扯出一個毫無親和力的笑容:“我當然不是,這些雜活何須勞煩那位先生?”

“既然是談APTX-4869的秘密,我要見有權利跟我談判的人。”

“這可做不到呢,烏鴉先生隻會在合适的時機出現。”

幕後黑手名叫烏鴉嗎?灰原哀暗自留意。

“什麼是合适的時機?”

“不知道。”

“他是誰?”

“不瞞你說,我們不知道,也不能說……”對方如此意味深長地說着,面對灰原哀探尋的眼神,賣關子似的一笑,“神出鬼沒、變幻自在,而且料事如神,這就是我們為之折服的烏鴉。”

那麼,他們如何辨認烏鴉的身份?灰原暗忖,故意諷笑道:“說這麼好聽,其實你們根本不得他的信任吧?”

眼鏡青年輕蔑地掃了她一眼:“烏鴉是最聰慧的鳥類……”

“好啦,海鷗。”貝爾摩得終于懶得再聽這蠢貨大放厥詞,見機打斷他的話語,“你應該記得烏鴉的交代吧……”

後面的低語幾近無聲,警告的意味一目了然。

海鷗聞言,面上虛僞的假笑不變,輕慢地擡手在臉側扇了扇風。

“蝴蝶,我不是你的下級。”他說,“烏鴉先生有什麼指示,我隻相信自己親耳所聽、親眼所見。”

是夜,海上繁星點點。

萬幸強勁的夏季風吹散了雲與雨,夜空中的星座清晰可辨。

在沒有GPS輔助定位的古航海時代,水手隻能依靠星辰辨别方位。利用單高法觀測北極星的高度就可以确定緯度,根據月亮與雙子座β星的角距離确定自身所處的經度。盡管通過目測估算無法得到非常精确的結果,但目前也隻能勉強如此了。

灰原哀眉頭緊鎖地望向窗外,有些困惑地喃喃自語:“這個方向……他們打算直接駛出日本領海?”

快艇作為一種燃料儲備有限的小型船隻,顯然無法支撐過長距離的航行。

“敵人還有其他接應……”

“正确的推斷。”

突然接話的聲音讓灰原哀悚然一驚,她猛地轉頭,隻見房間不知何時被打開一線縫隙,門口出現了一位本不該出現于此地的人。對方不動聲色地踏過一地冰涼流淌的月色,目光低垂,望向她浮現出不可思議表情的臉孔。

“抱歉又讓你卷進麻煩的事件了,灰原。”

同一時間的東京港,衣擺帶風的名偵探走過娛記的鏡頭,道路兩旁的燈光打在他輪廓清冷的側臉,鼻梁那一小片的皮膚白得反光,不帶笑容的樣子也俊美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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