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諾:“晚上野獸更活躍,天也黑了不太适合找人,他們來找我們并找到我們可能性更小,我們可以先做些準備。”
墨一塵将四周都納入到布置的範圍内,由于人手更多了,這次他們在墨一塵的指揮下做了更大更複雜的陷阱,不過在動手前,許成諾将楊柳的眼睛遮住了。
布置好陷阱後他們終于敢大膽地點火了。
火堆燃了起來,他們聚在火堆邊,許成諾還折了些驅蚊草、艾葉等驅蟲的植物,将可以燒的放了些到火堆裡燒。
許成諾和莫信背靠背睡了。他仿佛還聞到莫信身上的香味,是種淡淡的竹葉香。嗅着這股香氣,許成諾慢慢地沉入夢鄉。
他夢到莫信一個人走在無邊的星空中,無數的光點圍着他旋轉,他一臉疲憊卻沒有停下來,隻是一直地走,身邊的光點越來越少,他也越來越模糊,他就這樣走到消失不見。在莫信消失的那刻許成諾猛然驚醒,醒來後他已經忘了夢的内容,隻記得和莫信有關,以及孤寂的感覺一直萦繞不散。
他想看看莫信,結果一睜眼就和一條銀環蛇的視線對上,他迅速出手捏住蛇的頭頸部,使其無法咬人,另一隻手拉着下方的脊部,用力一拉,拉斷它的脊椎後扔向火堆。
擔心莫信的情況,轉身看向他,沒在他身上看到蛇後松了口氣,許成諾将他推醒,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并讓他仔細檢查有沒有被蛇咬到,這才關注起四周。
此時差不多是淩晨兩三點,火堆已經小了很多,其他人都還睡着,可是許成諾聽到了四處“嘶嘶”遊走的聲音。
許成諾不知道還有多少毒蛇在四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被咬傷了。
他想到被瞳兒兩次下手的李立,先來到他的位置,推了推他,沒推醒,便仔細尋找他身上有沒有被蛇咬到的地方,果然在他右小腿外側看到兩個紅點。他用藤曼在李立傷口近心端三四厘米處結紮,拿出銅片在傷口處劃十字切口,用力擠壓傷口的同時用口吸出毒藥,直到吸出的血成鮮紅色,此時莫信也過來了,端着木杯裝的清水,許成諾接過漱了漱口,用剩下的水清洗傷口。他再次用力拍了拍李立,終于将他拍醒了。
莫信:“四周的蛇已經散了。”
許成諾告訴李立他可能中了以神經毒素為主的銀環蛇毒,他雖簡單幫他處理了傷口,但是沒有血清,他還是很危險,同時還提醒他記得過了十幾分鐘解開藤曼,等一、兩分鐘再紮回去。
莫信:“我去叫醒其他人?”
許成諾:“别去,怕還有蛇藏着。”
許成諾撿起一塊石頭扔向墨一塵和方菲,将他們打醒。
許成諾提示他們檢查身上有沒有蛇咬的痕迹,傷口可能不大,不腫不脹不明顯,所以要仔細找,特别是并列的兩個紅點。
許成諾來到綁着楊柳的樹前,思考着要不要弄醒她。
李立:“叫醒她看看。”
許成諾:“如果她還被控制住呢?”
李立:“有藤綁着,也不怕。”
想了想,許成諾還是叫醒了她。
楊柳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面前還站着個人,因為逆光她沒看清他的長相,以為是何銘輝。難道是何銘輝看到自己和李立好,終于忍不了将自己綁了?她問:“你這樣将我帶出來綁着,不怕被李立知道嗎?”
李立:“我知道什麼?”
聽到李立的聲音,楊柳這才發現不對,眼前的人比何銘輝更高,而且不遠處還有幾個人影。
楊柳沖着李立聲音的方向喊道:“李立,這是什麼情況?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許成諾讓開,讓他們自己解決。他走到莫信邊問他有沒有發現蛇咬的傷口,得到否認後還裝作不信,要親自檢查。
莫信避開他的手說:“你看就看,不要摸。”
許成諾厚顔無恥地解釋道:“這不是為了觀察得更仔細嗎?”
另一邊李立問楊柳:“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楊柳沖道:“什麼事,你上我的事嗎?你不會才上過就翻臉無情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這樣也太渣了吧?”
李立嗤笑:“渣的人是你,用完就殺,雖然你是被迫渣的。”
楊柳瞪着雙眼,怒視他說:“什麼用完就殺?你别血口噴人!”
楊柳顯然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所以反駁得那麼理直氣壯。
李立心想:看來被控制的人不知道被控制時做了什麼事,不想再和楊柳争論下去,他又讓她昏睡過去。
方菲嗅了嗅問:“好香啊!你還烤了什麼吃的嗎?”
許成諾:“蛇,你想吃的話可以挑出來。”
方菲連忙搖頭拒絕。
許成諾問他們有沒有發現蛇咬的痕迹,得到否認後,便調侃李立運氣不好,三番兩次的遇到危險。
李立:“我懷疑那些蛇是瞳兒控制的。”
許成諾:“巫術還可以控制動物?哦,對了,你之前還派了隻鳥來接我們。所以是瞳兒想置你于死地?她跟你有仇?”
李立:“我參與刺殺行動兩次,還學了她的巫術,她怎麼可能不将我視為眼中刺?”
許成諾:“你現在還好嗎?銀環蛇毒液有潛伏期,但是發病後進展迅速,能導緻呼吸麻痹,使得人在清醒的狀态下窒息而死。有什麼辦法嗎?要不要我去抓個人?”
李立:“如果可以的話,抓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