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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境一鏡鎖一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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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涼城内。

那日傍晚,薊安塬和風護國趁雷電之亂,提前帶将士查抄了雨威利府邸。

本就亂糟糟的将軍府,因為奴仆的逃竄,變得更加狼狽。

薊安塬聲音震天,宣告滿水古都滅國和十萬大盛國士兵橫死的真相。

雨威利罪不容恕,由其從中挑撥,暗中行事,緻使一國湮滅,且殘害十萬大盛國将士,令忠勇之人屍骨不存,魂魄不歸。

雨威利自知重罪難逃,當場自缢,可憐一衆家眷奴仆被收押牢獄。

雨無傷也關押在其中。

好在薊安塬清明,核查下來,将無辜牽連進來的奴仆和雨無傷放了出來。

釋放第三日,雨府府邸。

雨無傷背挎了一個小包袱,漫無目的地站在門口。

她不知道她應該去哪裡了。

從府内收拾好東西出門的奴仆,卻都是二三一起,四五一群。

他們路過雨無傷身邊時,最後還不忘再對她指指點點一番:

“看,是那個怪物…”

“她也是人,怎麼說也隻是一個災星吧。”

“才回來不到一月,克死了老爺不說,還害得一大家子身陷牢獄,啧啧啧…太邪門了。”

“少說兩句吧,當心她把你我也送進去,好不容易出來了…還是薊大人公正明事理。”

兩三人走了出去,把才出牢獄的苦楚,通過三言兩語全發洩在了雨無傷身上。

啐!啐啐…

他們朝雨無傷腳下吐了兩口涎水。

雨無傷沒有反應,獨獨将視線留在他們身上,目光跟随他們身影,一起落在台階下,落在那幾人向右轉消失了的街道上。

雨府大門内,當日在良緣樓吃桂圓的丫鬟,從門裡扛了一個大包袱走出來,眉眼一楞,癟嘴道:“隻是沒想到會把她也放出來。”

門内又走出一人,道:“你們不知道嗎?風家少爺去薊大人門前替她求了情,薊大人這才格外将她的身世盤查了一番…才十多歲的小孩啊,竟會蠱惑人心了。”

“是她那半路未成的新郎?”

先前說話那人道:“是啊…”

門内又出來一婦人,她是才入雨府做工的,她繞雨無傷轉了一圈,盯看雨無傷的眼眶和臉頰許久,道:“小姐,你是一滴淚也不流嗎?”

說完,她因才得的好差事竟突然沒了,而傷心掉了幾滴眼淚。

雨無傷回視道:“我沒有眼淚。”

遠處,那還沒走的幾人繼續道:“嬸嬸,别看了,聽說她打小就沒哭過,更别說流淚了。”

“走吧,我們快些離開…邪氣得很。”

那婦人歎道:“那些可都是你的親人啊,你最親的人…”

語畢,婦人滿臉淚痕,在其他人的拉扯下,一起離開了雨府,身影消失在了左側街道。

天色漸晚,雨府的人都走完了,薊安塬差使來的兵役也給大門貼上了封條。

唯獨剩了雨無傷,她還站在府前的大路上,朝左右張望,嘀咕道:“該是向右行呢?還是往左去呢?”

在她右側,幾聲狂奔的馬蹄聲,在驅使人的“籲”喚中,落地止步,車輪滾停的吱呀聲重重傳來,伴随而至,一道她熟悉的少年聲音,大口喘氣道:“雷寶,幸好你還在!我阿爹同意了,你雖然還沒有過門,但阿爹許我先接你回去。”

雨無傷循聲望了過去。

風有情騎在馬上,碎發濕潤,緊貼臉頰,他粗喘不止,胸膛起伏不停,卻絲毫不耽誤他一手持缰繩,一手從腰間解下那系了縧繩的雷墜子。

他向雨無傷揚了揚…

夜裡風吹動,月牙墜子下的縧穗,變成了一朵花,甚是好看。

風有情身下的俊馬比雨無傷還高半個身子,她仰起頭,看了兩眼那格外漂亮的雷墜子,和臉色漲紅的少年,發問道:“是去做你的新娘嗎?”

風有情一頓,雙手握緊,粲然道:“對!”

末了,急忙大聲反問道:“你還願意做我的新娘嗎?”

雨無傷回頭看了一眼左邊那條路,路上已經沒有人了。

這幾日,都沒有人來告訴她應該走左邊,還是去右邊。

此時,右邊這條路,有人來找她了。

原來,她該行的是右邊這條路。

隻要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她就可以去往右邊這條路,她也可以再找到那一聲讓她舒坦的“雷寶”。

不等風有情下馬來拉她,她回轉身,大步朝風有情走去,肯定回應道:“願意。”

風府内。

第一年,風有情擔憂雨無傷會受欺負,凡是和雨無傷有關的事,他會親力親為,甚至将雨無傷安排住在了他的院子裡,并把照顧他的奶媽遣派去了雨無傷身邊。

雨無傷被他養得白白潤潤的,比之初始第一面,更加有氣色。

細細相處下,風有情才發現雨無傷白淨得就像一張紙,因為不通人情,會格外地聽别人的話,讓人心疼,讓人止不住想要憐惜她,讓他越發在意她。

真如那日在良緣樓的玩笑話,他開始教雨無傷如何去做一個一般人了。

如此過了六年。

期間發生了很多事…

薊安塬入滿水古都廢墟,沒了消息,朝廷大怒,派士兵前往搜尋,卻都是有去無回。

此外,雍涼城外有遊離蠻族聚集騷擾。風護國多次領兵出戰,蠻族還未散,他卻于風有情十六歲那年,喪命戰場。

至此,風有情為承父願,發奮習武。

二人十七歲那年,風有情入了軍營,而風母因郁結成疾,年末也入了黃土。

關于雨無傷是災星一說在雍涼城越傳越盛。隻有風有情相信,所有事都和雨無傷無關,至始至終都信任着雨無傷。

二人十八歲這一年,雍涼城的大軍即将出征,入營的風有情也赫然在列。風有情不放心雨無傷,臨行前,在風府挂了紅綢,在府中下人的見證下,和雨無傷行了拜堂禮,成了夫妻。

給了雨無傷名分,未入洞房,風有情就走了。

他把雨無傷一直挂在它身上的雷墜子又還了回去。

大軍剛出雍涼城,城裡青天白日又起了旱雷,城内百姓紛紛圍觀,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果不其然,在軍隊入了雍涼城與滿水古都之間的那一片黃沙地帶時,許多将士未戰,便被一股滾燙的熱黃沙卷了身體,渾身燙起一片又一片饅頭大小的水泡。

出師不捷,大軍駐紮城外,受傷的将士遣返回城裡進行療愈。

而風有情也在其中。

少年心性,滿腔抱負,他怎能忍受這等恥辱。

加之,風府門外,還有無數百姓的議論聲,紛紛在指責他的新婚妻子是雍涼災星:

“雨無傷克了雨府滿門,害了風家夫婦,現在輪到風家少爺了。”

“可惜了…可惜了…好好的一位少年英才。”

“前幾日,有幾道赤雷劈在了風府…”

“還好不是雍涼城。”

“風府在雍涼城内,怎麼劈他家就不算我們雍涼城的了!照理說,真該把那女子攆出去…”

“算了,算了…風将軍也是為我們沒了的,再這麼欺負他家孤兒幼媳,不太好吧。”

“幼媳?他們兩成親了?”

“可不是嘛,成了,還沒宴請鄰裡。”

“這親事看着也不太喜慶,剛新婚就出門,出門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回來…慘了慘了。”

“走吧走吧,别蹭上黴運了。”

“有道理…”

風府門外,人聲漸稀。

風府正屋内,卻有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

風有情把床頭上的傷藥罐子摔了一地。雨無傷蹲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拾撿。她額角有一處淤青,是那堆東西飛過來時,誤傷了的,看起來有些疼,她雙牙緊咬,沒有哼出一聲來。

風有情在床上并沒有看見,依舊在自抑。

雨無傷沉沉地吐出一口氣,讓僵硬生疼的牙齒緩和了一瞬,才道:“熱砂燒傷的将士有很多,城裡最近燒傷藥緊缺,下次若是還想再摔東西,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我準備點其他的。”

風有情雙拳緊握,在床上不甘道:“我連蠻族人都沒見到,我就回來了…”

盤子裡,碎片放進去的時候,叮叮作響,雨無傷伴随其中,陳述道:“你把身上傷養好,還能繼續回去找他們的。這一次,回來的将士們都說,多虧了你反應及時,才沒有讓大軍都被卷進去。你如今這般,是因為着急嗎?”

風有情垂下頭,他身上僅有腰下五寸還剩了一塊長巾遮掩。

他的四肢、胸膛、後背,連長巾下的肌膚,也都遍布了隆起的水泡,破皮流水的地方更是化膿惡心,他看見這些,心底翻湧不止,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雨無傷在紗簾外,道:“我收拾好了,今日可要小厮或是奶娘來給你敷藥嗎?”

風有情吞咽道:“這幾日不都是你夜裡悄悄來的嗎?怎麼突然要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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