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裡是肉,辛彩分不出那是什麼動物的肉,不像是她吃過的任何一種肉,顔色發暗。
蘭珊:“見到你,我就想起我女兒,我與她走丢了,這末世,也不知她是否還活着。”
女人說到這,面容苦澀,甚至還抽泣起來。
這蘭珊,也是個可憐人,辛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隻要不放棄希望,你一定能找到她的。”
蘭珊:“謝謝,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辛彩喝了一口湯,便放下碗筷。
蘭珊:“你怎麼不吃?”
辛彩:“我沒胃口。”
湯的味道澀然,裡面香料味道特殊,辛彩保證自己的味覺不會出錯,這湯的味道與她以往喝過的全然不同。
蘭珊看到辛彩一個年輕女生孤零零的,想到了其他地方,表示對辛彩的理解:“也是,任誰經曆了這一切,心裡都不會好受。”
蘭珊像個溫柔的大姐姐一樣對辛彩噓寒問暖,她問辛彩是怎麼走到這的。
辛彩心裡想是系統把我搞過來的,我一睜開眼就到這了。
嘴上還是說了謊,她有系統這件事跟誰說,誰都會把她當成瘋子吧,辛彩試圖自圓其說:“我是跟着人們坐車來的,發生了暴亂,人們走散了,我就在地下通道呆了一晚。”
謊言裡,有真有假是最不容易被人察覺的。
辛彩:“這裡沒有其他人嗎?”
蘭珊:“以前有很多人。”
蘭珊說,她們所在的這個城市叫香市,最初時是一個專門用于備戰的軍事基地,喪屍爆發後這裡便作為提供民衆生活保障的地方,各個城市的人們來到這裡尋求庇護。
不過沒過多久,人們越來越多,喪屍病毒被帶到了這裡。
最後,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軍方下令撤離,把所有沒來得及離開的人們跟建築一起銷毀了,其中除了喪屍也包括沒有被感染的普通群衆。
蘭珊收起了笑容,意味深長:“你應該小心點,現在人們不會考慮來這裡了。”
辛彩點了點頭。
蘭珊指了指另一個房間:“那裡是卧室,你以後就在那裡睡吧。”
夜晚,辛彩蓋上被子,翻了第五次身,怎麼也睡不着。
說不出來緣由,隻是直覺,越想越不對勁。
妝容精緻卻聲稱自己在尋找女兒的獨身女人、帶着鐵鏽味的電梯、染血的标本......
要不然,明天還是離開這兒吧。
第二天,辛彩收拾好必要的物品,一早起來就去電梯旁,卻發現電梯按鍵是失靈的。
從玻璃窗看出去,喪屍搖頭晃腦的在樓下晃蕩。
現在應該不是離開的好時候。
第三天,第四天,蘭珊依舊熱絡,辛彩一問到電梯的事情,蘭珊便岔了過去。
辛彩一直沒找到恰當的時機離開。
直到第五天,蘭珊好像出去了。
辛彩獨自在實驗室的走廊徘徊,根據蘭珊的意思,這個實驗室一共四層,其餘三層都有喪屍,隻有這一層不知道設置了什麼機關,喪屍進不來。
辛彩看向通往下面樓梯處的透明的玻璃門,的确有一些模樣奇怪的裝置。
這一層不算大,除了主實驗室以外,還有三四個房間,辛彩在這幾個房間外面晃悠了下。
實驗室的門上有一個長方形玻璃,盡管不算大,但可以借助這個位置看向屋内,屋内似乎拉上了窗簾,包括蘭珊自己居住的房間。
可能是末世生活養成的習慣,蘭珊怕吸引喪屍注意,哪怕是夜晚,也從不開燈。
有一個房間,辛彩剛把身子探過去,什麼都看不見,但有個人忽然用手大力拍門,嘴裡嚷嚷道:“放我出去!有沒有人!”
聽聲音,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辛彩擰動門把手,沒擰動。
裡面那人停了幾秒,鎮靜問:“你是誰?”
房間内昏暗的光線也擋不住少年猶如被上帝精心設計的五官線條,皮膚白皙細膩,雙眸深邃,加上挺直的鼻梁,格外英俊。
隻是此時,崔浩雙目焦灼,他不是還在廢舊建築物上睡覺嗎,怎麼會在這裡?意識模糊時,他感覺渾身無力,面前好像是一個女人,軍事基地的研究員蘭珊?
他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不是蘭珊,還感應到了對方與他有相同之處。
還有一個異能者?
辛彩與他交涉道:“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裡?”
他詫異開口:“你是異能者?”
辛彩:“你說什麼?”
辛彩回憶這幾天她隻見過蘭珊一個人,還是第一次遇見其他人,應該是這幾天蘭珊外出時,從外面帶回來的。
辛彩問:“是蘭珊把你關了起來?你放心,我跟蘭珊不是一夥的。”
提到蘭珊兩個字,他就火大,崔浩話語間隐含怒意:“我是被她騙過來的,你要小心,那個女人不簡單。”
崔浩坦白:“我是異能者,她要用我做異能實驗。”
異能實驗?異能者?
辛彩心裡呼叫系統:“喂,出來,什麼是異能者?”
系統:“簡單來說,就是末世中一種特殊的人類,他們有更多在末世中生存的可能。”
“他說的異能實驗是什麼意思?”
“在末世,異能是人們觊觎的東西,因為有了異能,除了存活率更高外,還可以做很多人們做不到的事。”
辛彩:還有這種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