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藤原葵送回大路之後,兩個dk帶着狐狸折返回了後山,此時的他們褪下了原本嬉皮笑臉的樣子,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喂,狐狸,”五條悟問道,“那隻詛咒現在在哪裡?”
白狐眨了眨眼睛,滿臉都是疑惑:“你說什麼詛咒呀,狐狸不知道哦。”
“少來,”五條大少爺的心情并不怎麼好,大概是這塊地方确實妨礙了他六眼的發揮,他竟然連區區的二級詛咒都沒能找到。
而且,看起來,那隻詛咒似乎也具有人類的智慧,竟然會隐蔽自己的氣息,“剛剛那隻詛咒明明出現了,況且,那個人的身上也有咒力殘穢。”
“是啊,神使大人,能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嗎?”夏油傑也追問道,如果不是這隻狐狸來得及時,那個女生很可能會就此喪命。
一想到有非咒術師會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裡面死去,而他卻對此無能為力,夏油傑的心中就分外急躁,他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弄死那隻詛咒。
然而,沒有任何線索的他們現在隻能将希望寄托給這隻狐狸。
眼見瞞是瞞不過去了,白狐跳下夏油傑的肩膀,它向前方走了幾步,而後坐在地上,将頭轉向五條悟和夏油傑這邊。
“人類,既然想從吾這裡獲取信息,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它用金色的瞳孔掃視了一下眼前的人類,目光裡帶着獸類的打量,“你們已經準備好要交付給吾的代價了嗎?”
“哼,”五條悟輕嗤一聲,走到狐狸面前打斷了它的裝逼,他用手在狐狸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快說,如果你還想在我們這裡吃到油豆腐的話。”
狐狸:“……”
“人類,光靠這樣是不夠的哦,”白狐舔了舔毛,對五條悟的威脅無動于衷,“區區一點油豆腐,可不足以讓吾背負上因果。”
“因果?”夏油傑對狐狸口中的那個詞語很是疑惑。
“對呀,因果!”狐狸眨了眨眼,它攏了攏自己白蓬蓬的大尾巴,表示:“對于我們妖怪而言,可是很忌諱因果的。”
“一旦幹涉到人間的發展,我們妖怪就在人間結下了因,而因為妖怪的幹涉,故事的發展可能會脫離原本的軌迹産生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結局,此為果。“
“這些果又會成為新的因,再結成新的果。此為因果循環,輪回無休。”
“而脫離事物發展方向的因果最終也可能會影響到我們妖怪本身,此為報應不爽。”
白狐說得頭頭是道:“我們這些做妖怪的,平常不會被人類所看見,在彼世裡面活得自由自在的,可不願意被塵世的因果所束縛,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平安時期那麼多大妖怪後來都失去了蹤影,真當他們死了嗎?”
“不過,”白狐思考了一會兒表示,“那些因為在人間搞事情被封印起來的大妖除外啦,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為在人間沾染了太多的因果,才會被封印,徹底失去了自由。”
“啧啧啧,”白狐搖了搖頭,臉上有些可惜:“怎麼能不算做一種”報應不爽“呢?難為他們修行了那麼多年,卻因為遭受不住誘惑,淪為了一種終身監禁甚至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怎麼會?”夏油傑微微睜大了眼睛:“神使大人的意思是:一旦你告訴了我們詛咒的下落就産生了因,而後産生的果都會報應在神使大人的身上,是嗎?”
他的眸子中略有擔憂:“會對神使大人産生很大的影響嗎?”
白狐:“就……就是這樣。”
不知道為何,狐的心裡面莫名地有些心虛,有一種欺騙老實人的負罪感,這一定是錯覺吧。
狐狸努力揮退了腦海中的心虛,繼續誇大其詞地說道:“影響可大了,說不定吾未來就像那些被封印的大妖怪一樣,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日光,看不到稻荷神大人,再也吃不到好吃的油豆腐了。”
狐狸的眼中蓄滿了淚珠,一想到吃不到油豆腐,它的内心就分外悲傷,就連語氣也真誠了些許,看起來分外可憐了。
夏油傑沒在說話了,似乎還沒從狐狸可憐的處境中回過神來,至于五條悟……
五條大少爺可沒那麼好糊弄,他向來自我慣了,一下子就戳破了狐狸的謊言:“傑,别被這隻狐狸給騙了。”
“如果真的會讓它沾染上不可挽回的因果的話,這家夥也不會和我們下山了。”
“你說對吧,狐狸?”他又戳了戳狐狸的腦門。
白狐:“……”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的!
狐狸一爪子過去,想要制止了五條悟的戲弄,奈何這家夥越來越過分:
“跟着我們下山的時候不談因果?”
“在外面蹭吃蹭喝的時候不談因果?”
“為剛剛那個人恐吓詛咒的時候不談因果?”
“偏偏在我們請求你為我們找到詛咒的時候來談因果?”
五條悟湊近白狐,一把薅住了狐狸的尾巴,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看你這隻狐狸明明就是想利用我們的愧疚心,從而獅子大開口,給自己争取更多利益吧。”
狐狸:“……”
“吾……吾才沒有,”狐狸有些心虛,“明明是你們求着神使大人下山的,吾也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所以被騙下山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