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好主意,幹脆給它搭個雕像,就做個海神的形象。”
三月一号,代表權利之一的金球,南風一眼認出,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君澤設計的球嗎?
三天後,是代表權利之一的權杖。
重達598克拉,有着98個切面的巨大血色鑽石,搭配上3999顆小紅寶石點綴。
奢華沉重,像是帝國的貴族,享盡奢靡生活的同時,也要肩負起腐朽的制度。
又是三天,作為權利象征的最後一塊拼圖出現。
它以黃金為骨架,鑲嵌着365顆珍珠、1300顆鑽石,130克拉的紅寶石在中央點綴,皇冠頂端是一顆130克拉的錐形藍寶石。
底部飾環由八個血鑽為點睛之筆,鑽石之間是垂直排列的大珍珠,鑲嵌在被卷軸包圍的金色琺琅玫瑰花環中。
玫瑰黃金為支架,寶石鑽石為飾品,這是玫瑰公爵在帝國的權利象征。
“送給楠楠17歲的生日禮物,到了這一歲數,預定繼承人将可以正式授封 獲得繼承權。皇家子嗣,将獲得屬于自己的封号。”
君澤親手為南風戴上沉重無比的皇冠,滿眼都是欣慰,為少年别好耳畔的長發。
南風隻覺腦袋一沉,脖子都快斷了,伸手就打算扶住。
可身後男人的動作更快,一手按住他的手,一手扶住皇冠。
“适應它,撐住它,不要用自己的手去勉強扶住。”
能為楠楠扶住如此沉重權柄的人,隻有他君澤一人。
“感受它的重量,越重,楠楠手中的權柄就越多,去感受,去适應,而不是去勉強扶持。”
“父皇的皇冠,比這個還重嗎?”
南風從未見過君澤的皇冠、權杖,每次出席除了寶石飾品,再無别的。
不由好奇起來。
陛下,當年也帶過如此沉重的皇冠嗎?
“自然,在我加冕稱帝、接手帝國時,那個王冠比楠楠這,還要重上一半。”
陛下登基那年,隻有7歲吧。
人家都是到了17歲才封王戴冠,陛下比所有人都早了十年,戴的還是帝國最重的皇冠。
念此,南風眼眶泛起一抹濕潤。
君澤通過面前的鏡子,本來瞧着頭戴皇冠格外漂亮的少年,突然注意到某人又紅了眼眶。
沉默片刻,一手将少年攬入懷中,讓少年能背靠自己,一手穩住少年頭頂搖搖欲墜的皇冠。
“我的楠楠,記住一句話——無法掌控權利的人,将會被權利毀滅。我會讓楠楠,牢牢掌握住這份權利、這份力量。”
圓桌會議結束,南風的生活開始變得有節奏起來。
除了學習、看書、下棋、彈鋼琴外,還經常列出七八個名字,讓騎士團去抓人拿贓。
這期間,不是違禁物就是蟲族寄生者,六百人的騎士團也因此,格外信服他們的新主人——玫瑰公爵。
跟着公爵,有數不清的功勳賺,待遇堪比皇家軍,如此美好的差事,帝國找不出第三家。
這日,南風起床并沒有開折扇的戲碼,細細一算,距離他重生回來已過去整整三個月。
柔軟的白絲綢纏上雙眼。
一路上陛下還關着車窗,愣是不讓他瞧一眼。
神神秘秘。
熟悉溫暖的大手,握了上來,牽得緊緊,陛下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跟着我走就行。”
五階懸浮車的樓梯下去,南風明顯感覺自己跟陛下走出百米,随後……上了馬車?
“還要坐馬車?”
“是的,還有一小段距離。這般無聊,我跟楠楠講個故事如何?”
“什麼故事?”
摸索着,南風扒住君澤那結實的胳膊,好奇發問。
故事并沒有什麼精彩的地方,是前任皇帝陛下送給鈴蘭皇後的一件禮物——空中花園。
“白色雕花石柱搭配綠茵茵的樹木,好似巨人拱衛樹木花卉,層層疊疊,盤旋上百米高的天空。遠遠望去,好似空中建立的巨大建築。很漂亮,那可是帝國曾經最有名的建築。”
文字的描述,讓南風已經能想象到,那座奇幻的空中花園。
那定是,又一奇觀吧。
“父皇,後來呢?”
“差不多是我三歲,隐約記得,母後的家族來了人。那是位幹練很有學識的女人,她還帶來了個喜歡穿紅裙子的女孩。”
“是個讓人讨厭的女孩,她放火燒了空中花園,生态系統遭受破壞,花園快速幹涸坍塌。母後大怒,在那女孩七歲的重要宴會上,送了一隻黑色擺鐘。”
還真的是……鬧騰的一家人。
再往下講,那便牽涉到母後死亡的原因,君澤住了嘴。
如此時候,他并不想拿悲傷的故事,擾了楠楠的心情。
“還有一段,我抱楠楠走。”
南風還在思考,連拒絕的話都未能出口。
附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微微用力,一股勁道拉着他整個人撲到滿是熟悉氣息的懷中,身子騰空一輕。
失重感,讓南風下意識伸出手,一把攬住君澤的脖頸。
這段路很長,眼前白花花一片,南風大緻能感覺出來,是一段很長的旋轉樓梯,他們正在一步一步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