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這兩人什麼關系都沒有，我當時要你找人調查是打算要找他麻煩的。”不過現在好像也沒什麼用了，問題都已經被解決了。

這些偷拍的照片，裡面的場景有不少是重複的，連拍攝角度都是，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果然關聿庭的生活跟她想的一樣枯燥，還以為能發現什麼新鮮事。

“是嗎，找他麻煩？我看這幾張照片也沒有拍到什麼稀奇的，還以為你會憤憤不平呢，不過我看你看起來似乎還......挺感興趣的樣子？”

“有嗎？”

“有啊，你剛才明明在笑。”

林知也反應過來，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疑惑問：“笑了嗎？”

“好，你沒笑，是我看錯了。”

“笑，”林知也捋起眼前一縷滑落的頭發，掩飾自己的尴尬，“也是因為，把他拍太醜了。”

“林知也你盲了，這醜？”何圓瞟她一眼，指着照片，“都快拍成大片了好嗎？”

各種各樣的奇怪角度和昏暗不明的光線都擋不住的氣場和身形，哪裡醜了。

“别忘了付餘款，小劉早上還在問什麼時候把錢付完。”何圓咳了咳，然後坐正，好心提醒。

“這多少錢？”林知也把照片一張張抽看完，這些照片要麼是在他住處拍的，要麼就是在公司門口，顯然是偷拍的人拍不出什麼東西，為了應付雇主就随便拍了幾張照片，應該也不會很貴。

何圓豎起兩根食指。

“兩萬？”林知也随便猜了個數字，點點頭，拿出手機準備轉錢，“兩萬也還好，辛苦他這幾天了……”

“是……二十一萬。”何圓收起那兩根手指，眼見着林知也的眼睛變大又變大，她趕緊把後半句說完，“不過小劉他說念在你是第一次找他合作，給你打了個折，友情價，所以最後隻要二十萬。”

“什麼！？”

“你是說這幾張照片要二十萬？他當我冤大頭呢？”她從出道到現在都還沒掙到這麼多錢，就因為這幾張破照片，二十萬沒了，老林要是知道又該說自己敗家了。

“不是當時，你，說花多少錢都可以的嗎？”何圓磕磕巴巴，她也覺得這價格離譜，沒辦法誰讓當時有人跟大款似的。

“當時讓小劉他去調查，他不肯，他說調查沒那麼輕松，拍這種人物要是被發現，說不定就會以侵犯隐私權的罪名被抓起來，我跟他拉扯半天他都不肯同意，然後我就轉達了你的那句話，說花多少錢都可以，他就一口答應了。”

“……”

林知也此刻真想撤回那句話，現在隻能忍痛割肉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哈哈尬笑一聲，“行，行，行，二十萬。”

“好，二十萬是吧，”林知也咬着牙，又把這幾張照片翻來覆去看了遍，不滿撇嘴，“你看看這拍的，這張拍建築呢，這張，還有這張想表達什麼？不仔細看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什麼一流攝影師，就這水平，差評！”

“别激動，知也還有呢，你看看下面的文件，說不定就有你想要的，這些大人物一個比一個小心謹慎，小劉跟我說他連着幾天從早蹲到晚，就差沒去他家裡面了。他還跟我抱怨是不是跟錯人了，這人簡直就是個工作狂，小劉也想拍到花邊新聞的，對，他還讓我問你認不認識他？”

林知也垂眸應了聲，一張一張浏覽剩下的幾張紙。

“小劉他說那你就應該知道，他根本拍不出來什麼東西，這人常去的地方就那幾個，他一開始倒是想大展身手拍他個落花流水的。可惜人家不給這個機會。”

照片下面幾張A4紙上的背調信息文字密密麻麻，一條一條列出從他出生到現在的各種人際關系，上過的學校，還有資金背景，投資參與的項目，獲得的獎項……

“調查得還挺詳細。”

聽林知也這麼說，何圓湊過來，“是吧，有沒有感覺值了點？”

“不值。”

何圓又手動把嘴閉上，開始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材料的最後幾頁，是君宸資本的信息，其中一頁是股權占股比例和股權結構。

林知也看清數據後，疑惑皺眉，股權分配上這個數據……

目前君宸資本有最大話語權，持股最多，占29%股份比例的關慎川，還有一部分比例的股份顯示暫時被機構保管，原因不明。

關聿庭他居然不是君宸資本的最大股東？關慎川？

林知也對他的印象僅停留在小時候，知道他是關聿庭的二叔，依稀記得那時在關叔叔家裡見過，好幾次關叔叔和他在書房商讨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她非常讨厭這個叔叔，不僅看起來不好相處，還每次來都會引得關叔叔生氣。

被保管的那一部分股份？是關叔叔關阿姨覺得關聿庭資曆不夠所以一直放在機構保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