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其實沒參與過多少任務啦……”
“第一次就是少年院那次,第二次是前輩你帶我去實戰那次,第三次就是現在這次。因為是第一次完整體驗出任務嘛,難免有些興奮過頭了。”
紗理奈目移,她突然想起上次帶虎杖實戰為了節省時間直接帶着虎杖坐着蝠鲼飛過去了,這樣正兒八經的出任務估計還是他第二次。
“啊……那你繼續看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虎杖點點頭,毫不遲疑的把情報書攤過來:“前輩你不看嗎?”
“哦,不用。隻是一級咒靈而已,到那邊現場解讀也很有趣。”
而且那樣更能深刻了解咒靈的術式和智力,相比于情報書用詞的含糊會讓思路更清晰,更不容易被誤導。
“這樣啊。”虎杖若有所思。
“那這裡寫的‘觸發咒靈攻擊原因不明,有概率是關鍵詞觸發’就是因為窗不确定具體攻擊方式嗎?”
紗理奈湊過去瞥了一眼,點頭肯定。
“沒錯,你看上面的受害人——一個小女孩、一個青年社畜、一個家庭主婦還有一個剛出院的老年人。”
“她們唯一的共同點是都是女性,并且不住在同個小區。”
“這種多地點受害的案件一般會被懷疑随機殺人;而若是受害者傷勢相同,則是被懷疑連環殺人。”
虎杖悠仁若有所思的點頭。
“但你看這些照片。”
紗理奈點了點情報書下的透明檔案袋,虎杖悠仁從裡面抽出幾張照片。
照片裡的受害人不出意外被開膛破肚,腹腔空無一物,甚至肉身有被撕咬的痕迹。
“這種痕迹給人明顯的非人感,普通人不管用什麼工具都不可能弄成這樣,而熟悉咒靈的咒術師就能一眼看出成因。”
紗理奈指尖停留在照片上受害者肚子上的傷口:“會不會感覺這樣的傷口有些熟悉,比如最近看的電影裡?”
虎杖悠仁思考了一會,眼前一亮:“開膛手傑克!”
他又疑惑的撓撓頭:“可是開膛手傑克不是日本發生的案件啊?”
紗理奈活動了下手指,解釋道:“在以前,咒靈的出現大部分是由于民俗傳聞或者人類的負面情緒。”
“舉個例子:從很久之前就有裂口女的傳聞,有些大人在哄小孩乖乖聽話時就會用裂口女的故事吓唬他說你不聽話非要出去就會遇到裂口女,然後把你的嘴巴剪到耳朵根。”
“久而久之,一代人一代人的傳下來,假想咒靈裂口女就真的出現了。”
她頓了頓,見虎杖悠仁接受良好,繼續道:“在學校,社會等地,人們的負面情緒誕生的咒靈一般沒有假想咒靈的強度大。”
“一方面是人們對于加班等誕生負面情緒的工作怨氣沒有幾代傳下來的民俗怨氣大。”
“另一方面,假想咒靈一般在誕生之後就有不俗的術式,智商都要比普通咒靈高一些。”
“而到了現代,電影的普及加大了民俗志怪和恐怖殺人魔的知名程度。”
“像一些在别的國家發生的惡性案件被翻拍成電影,看到電影的人們就會讨論、恐懼,久而久之,又會有假象咒靈出現。”
紗理奈翻過情報書,指着中央一行字——“誕生原因不明,疑似假想咒靈”。
“好了。”她合上情報書,“下車,準備看現場。”
虎杖悠仁正色點頭,整理好情報書,把照片歸位拿着文件夾下車。
紗理奈從另一側下車,餘光瞥見虎杖悠仁手中的透明文件袋眉頭微蹙,不動聲色的靠近點了下他手中的文件袋。
第一個地點是小女孩的家,情報書上标明母親去世,父親行蹤不明,家裡隻有一個姐姐。
“你好,我們是處理此次事件的專員。”
紗理奈從口袋裡掏出警官證,虎杖悠仁較好的視力看到外殼上的時間:
——2005.4.20。
小女孩的姐姐高村千恵子眼睛紅的像兔子,面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身着黑色套裝裙跪坐在房間内。
“我知道了……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請問吧。”
高村千恵子聲音沙啞,紗理奈坐在她對面,安靜的推過去一杯茶。
“請問在您的妹妹遭遇不測時,她在哪裡,她當天的行路軌迹。”
高村千恵子輕聲道了句謝謝,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
“友美出事那天是土曜日,她很乖,作業總是很早寫完想要幫我做家務……”
她說着說着忍不住又抽噎起來,紗理奈微微颔首:“抱歉,提起您的傷心事。”
“……沒關系。”高村千恵子花了一點時間平靜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講:“那天我想讓她放松放松,于是把她趕到附近的小公園玩耍……但是、但是我沒想到……嗚……”
高村小姐的情緒再次崩潰,她自責的哭泣着、想要撞向茶桌,虎杖悠仁眼疾手快的攙扶住她。
紗理奈見狀起身鞠躬:“再次對此表達歉意,為了消除高村小姐的遺憾,我們警方會全力以赴的追查真兇,盡快破案。”
高村千恵子搖搖欲晃的起身,顫抖的手握住紗理奈的手指:“……那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