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6:12
小友美從高村宅出來前往小公園,路上遇見剛從小公園回去吃零食的小女孩,兩人交談後得知在學校裡經常欺負友美的男生小島現在在小公園玩沙子。
小友美猶豫片刻想要回去,徘徊在門口三分半鐘,後前往小公園。
在小公園内,友美裝作沒看到小島,獨自蕩秋千。
下午16:21
小島堆好小城堡,起身走近友美,小島說了幾句話,友美站起來生氣的反駁。
友美的胸膛突然被莫名劃開,鮮血濺了小島一身。
小島愣在原地半分鐘,連滾帶爬離開。]
“果然被倉田前輩說中了!”虎杖皺着眉,“怪不得地上的血看起來很奇怪。”
“太少了。”紗理奈颔首,“開膛破肚不可能隻留下那麼一點血,除非在我們來到現場之前有人清理過血迹,但顯然清理血迹的人不會還留下那麼一點任由其幹涸。”
“有人擋在前面就正常了,血液都濺在他身上,地上的血才會那麼少。”
“走吧。”紗理奈起身,将U盤拔了扔到虎杖手裡,“去小島家。”
虎杖将U盤放進袋子裡,點了點頭。
小島家就在高村宅不遠處,相隔了兩棟房子,紗理奈帶着虎杖走到房前的時候就聽到男孩尖銳的哭聲。
虎杖上前敲了敲門,門内傳來手忙腳亂的聲音,門很快被一個女人拉開了。
“請問有什麼事麼?”小島夫人眼下一片烏青,看樣子被折騰的沒睡好覺,語氣裡帶着警惕,手緊緊握着門把手,隻待紗理奈說出一句話就砰的關上。
“你好,警視廳。”紗理奈熟練的出示證件,目光緊盯着小島夫人,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和慌亂。
“哦……我們沒參與過什麼案件,你找錯了吧?”小島夫人負隅頑抗。
“在上周土曜日……”紗理奈笑着開口,剛說了日期就被小島夫人慌亂的打斷。
“進、進來說吧!”她提高聲音。
紗理奈颔首,從善如流的跟着小島夫人走進房門,客廳裡,中年男人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休息,旁邊,女仆蹲在沙發邊哄着一個小男孩睡覺,小男孩面頰通紅,哭着整個眼睛都腫了起來。
紗理奈輕輕搓了搓手,一隻蠅頭被她驅使着飛到小男孩的臉上。
沒反應。
紗理奈若有所思,看來小島看不見咒靈,那應該隻是因為看到友美的慘狀被吓得PTSD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早了。
“友美出事的時候小島在場,請問他對友美說了什麼?”紗理奈扭頭看向小島夫人。
小島聽到友美的名字打了個寒顫,身體縮在毛毯裡,嘴裡呓語:“不是我……不是我……”
小島夫人目移,半晌沒聽到紗理奈轉移話題,破罐子破摔的開口:“就說了……高村的媽媽是妓女的傳言……”
果然。
紗理奈颔首:“然後呢?小島應該把當天發生的事複述給你們了吧?”
小島夫人手指交錯攪成麻花:“然後高村就反駁說她媽媽不是妓女,接着她就突然被開膛破肚。”
她說着還忍不住幹嘔出聲,顯然小島那天的衣服給了她很大的陰影。
“那為什麼之前警察來問的時候你矢口否認當天沒見過友美呢?當天的監控也被你們壓下了吧?”紗理奈扭頭看向一直沉默的小島先生。
“……嗯。”半晌,小島先生應了一聲,“小島他還小,萬一警視廳錯判了,他這一輩子就完了。小島沒有殺人,這一點你去看監控肯定是知道的。”
小島先生探究的目光看向紗理奈:“我聽說……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高村是不是……?”
紗理奈颔首:“沒錯,我們祓除之後會上報的,小島不會被牽連。”
小島夫人這時候撲上前,眼神閃爍:“那……你們有沒有能去除記憶或者安撫性的東西?我們想買。”
紗理奈頓了一下,遺憾搖頭:“沒有呢~我們的咒具都是偏向攻擊性的。”
說完,她遞給虎杖一個眼神,朝着小島先生點了點頭:“既然了解了真相,我們就先離開了,那種東西具有很強的危險性,為了不讓其他人遭遇毒手……見諒。”
虎杖默聲跟着紗理奈出了門,兩人又回到小公園,輔助監督在車邊等待。
“可以降下帳了。”紗理奈扭頭對着輔助監督道。
“好的。”輔助監督鞠了一躬,神色整肅的做好手勢:“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祝君武運昌隆。”輔助監督看着紗理奈和虎杖進了帳,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