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畢竟要養寵物,哦不,要養神獸的話,一定要好好照顧才好。”邊歇語一邊說,一邊撓了幾下祈的下巴。
手感極好!100分!
“那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祈,這個世界的神獸之一,同時也是你的系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給你發布一些任務,你可以自己選擇接或不接。當然,未來這個故事的結局會怎樣全憑你如何選擇,而我會作為這個故事的見證者,在一旁陪伴你、支持你。”
這算是終于進入了故事劇情嗎?在聽到這句話的此刻,邊歇語終于有了一絲絲關于這個世界的實感,雖然她對于這個世界還知之甚少。
“那我們現在去門派裡逛逛吧,順便看看有沒有可以買到你想吃的肉幹,自從來到這裡,我還沒見過什麼其他的人。”
對啊,甚至都算不上是知之甚少,簡直就是一無所知,記藥名記得廢寝忘食,她難道是什麼備戰高考的苦逼高三生嗎?還是備戰補考的倒黴挂科的大學生?
她的生活簡直可以被命名為《穿越之我在修仙界讀大學》了:上山采藥是做義工積累二課堂志願服務分,讀藥典認識藥名是在上專業課,實習則是治病救人……她的榮華富貴、醉生夢死的日子呢?
算了,跟着那樣毒舌又不靠譜的師兄也很難過上什麼好日子吧?
“你們都是我們這一脈最近新來的一批弟子,有誰知道青霭門下的那個雙修嗎?”
邊歇語站在樹後,本來已經收拾好了金銀細軟,打算出去采購一番,路過一處屋宅時卻沒忍住扒在牆根下聽起了牆角。
知道,青霭一脈下的雙修,她知道的,不就是賀言遠嗎。
牆上的磚縫沒有糊嚴實,從小洞看過去,能看到聊天的一衆人正在樹下打牌,看不清正臉,但對方衣裝華貴,衣裳上的花紋精細,就連腰間的玉佩也是金鑲玉,看起來十分有錢,讓她來聽聽他們對賀言遠都是什麼評價吧。
那男修環視四周,見無人應答,自傲地點點頭,發表了一番“你們是師兄手底下的人,以後誰膽敢不聽師兄的話,有的是苦頭吃”的前後輩霸淩演講後,才拿起茶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邊歇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講關于賀言遠的事?
明明都是煩人精師兄,這家夥怎麼做到比賀言遠還令人作嘔,真想沖上去給他兩拳叫他不要在耍帥了,畢竟所有的話聽起來讓人真的很無語。
二十三年前,有一子誕生于賀府。與此同時,彗星掃尾,天降不詳之兆,無數人預言,于此刻出生之人必将帶來血光之災,最好殺之除之為好,但賀家沒有;人人皆知,賀家錢權兼具,家中也有不少武林高手,可二十三年後,賀家全家在一夜間被屠滿門,至今屍骨未安,家财萬貫全不知去處。
“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你們猜猜這人是誰?”
周圍的所有人的呼吸聲都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着寂靜的氛圍,仿佛是被故事的結局吓住了。
邊歇語也呆住了,朋友這不對吧,她記得劇情不應該發展這麼快的啊?
她回頭想去看祈的眼睛,卻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對方用食指比了一個“噓”的姿勢,輕輕地把食指抵在了邊歇語的唇上,用口型說了四個字,然後露出了一個開朗的笑容。
院子裡此刻已經恢複了之前虛假的歡聲笑語,邊歇語沒有學過唇語,卻讀懂了他想說的四個字。
他說:“就是我啊。”
邊歇語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那一天,賀言遠全身上下都或多或少沾着鮮血,人最多一次失血800ml,這麼多鮮血絕不可能是他一個人的,而她一開始也因為缺少及時的信息與情報,才憑着一塊兒玉佩和系統的一句話就輕易确定了賀言遠是自己門派師兄的身份。
她不喜歡解謎遊戲,也很少去思考一件事發生背後的原因,但她現在必須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的劇情到底已經走到了哪一步。
“騙你的啦,什麼都相信可是很容易會上當受騙的”,賀言遠輕飄飄地抛下一句話,“如果你要去給你的小寵物買點什麼吃的,市場在你的左手方向。”
然後就像剛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邊歇語擦了一把後怕的冷汗,一顆心劇烈地上下起伏,她來到這裡之後的日子過得太安詳了,就像一個沒有監護人站在旁邊的、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幼兒園小孩,一邊站在馬路中間開心地吃着棒棒糖一邊幻想着未來,完全不知道即将有一輛超速行駛地汽車會向她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