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新生大會上,有人介紹羅散绮出身醫藥世家,如果醫藥世家有一種不怎麼常見的草藥,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賀言遠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隻不過他并沒有主動聯系羅散绮的打算。
“那我們兩個總不能頂着這兩張臉回到青囊門派吧”,邊歇語開始回想溱洧幫她使用易容術時的咒法,“師兄,你了解過易容術嗎?”
“沒有。”
邊歇語折騰了半個時辰,終于成功給賀言遠與自己易容。
“我們回風華酒樓吧,然後訂兩個長期房住下觀察片刻。”
賀言遠拿出銅鏡指了指自己的臉,并不醜,但是五官搭配在一起無不透露着一股“我是被通緝的反派”的氣息:“你是對我有什麼偏見嗎?”
“怎麼會?”邊歇語回頭,邊歇語看到像是鄰家妹妹一樣單純可愛的臉。
“你自己照照鏡子對比一下再下判斷呢?”
……
邊歇語心虛地抿着嘴,雖然她這樣易容确實包含了一些私心:“如果你覺這次易容不成功的話,要不要我再給你重新易容一次吧。”
“不用了,現在再不出發的話今天我們就要在野外睡着了。”
一路走來,沒有任何人認出來兩個人的真實身份,兩個人一路順順利利地抵達了風華酒樓,然後訂下了一間雙人房。
至于為什麼是雙人房……
“不好意思,酒樓已經沒有足夠兩位客人休息的房間了,隻剩下最後這一間了。”
在賀言遠還在猶豫時,邊歇語已經掏出了一兩銀子放在了桌面上:“我們要,請務必留下這間房間。”
“快點跟着我走啊?”邊歇語跟着前方帶路的侍女時發現賀言遠還傻站在原地不動,揪着他的袖子吐槽,“真是的,你到底在磨蹭什麼?”
邊歇語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完美大計中無法自拔,完全忽視了酒樓内衆人對着兩人投來的驚詫的眼光。
直到房間裡隻剩他們兩個人,賀言遠還是一直低着頭,恨不得變成白蟻鑽進地闆裡的縫隙裡。
這時候,邊歇語才考慮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不妥,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有多麼色令智昏,甚至有些舉止已經到了略微有些傷風敗俗的地步。
她“唰”地一下臉紅了:“賀言遠,你能不能别這樣,搞得我好像對你做了什麼一樣。”
賀言遠擡起頭,看到了邊歇語比他還紅的臉,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你有出息,那你怎麼也臉紅了?”
“因為我是一個文雅的人,我不允許大衆對我的形象産生如此大的誤會。”
邊歇語已經尴尬到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說什麼了,太尴尬了,尴尬到如果她的面前有一碗孟婆湯她就會立即喝下去的地步。
等到夕陽西下,兩個人終于能冷靜下來給背後布局的人下套。
“你說如果我現在給羅散绮傳信,她會報官把我抓起來嗎?”
賀言遠很冷靜地分析:“你的話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是我給她傳信的話,她一定會報官把我抓起來。”
邊歇語現在還記得那個晚上,羅散绮熟練的逃生動作,和竭盡全力塞給她的,寫着讓她離賀言遠遠一點的紙條。
“那還是我用傳音咒給她傳信吧。”
羅散绮很快發來了回複,不過卻簡短得不像她的風格。
【好的。消息已經放出,如果有了相關消息,明霞會立即通過傳音咒通知你們。】
賀言遠聽到了不熟悉的名字,視線從書上移到了邊歇語這邊:“明霞是誰?”
邊歇語和羅散绮更親近,相處得時間也更長:“明霞是散绮的青梅竹馬,不過我倒是從來沒見過他,不知道他人怎麼樣?”
在另一邊,羅散绮正在和明霞對峙。
少年聲音清朗夾雜着一絲憤怒:“羅散绮你是不是瘋了?第一次讓我報恩的任務就是讓我去幫助一個綁架犯和劫獄狂徒?”
羅散绮翹着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看着手裡的醫術:“那沒辦法,他們可是我同一脈的同仁,再說了,誰叫你當時倒黴。”
明霞氣急,一雙狼耳朵冒了出來:“我看你真是瘋了。”
“對啊,你就當我是瘋了,有本事你就拒絕我好了。”
然後羅散绮滿意地看着他召來了不少手下,按照她的要求放出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