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覺得好奇,去翻找過相關的文獻資料,但是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故意毀去了資料。”
突然,邊歇語低下頭看了一眼師傅送她的拜師禮,一同與錦鯉佩給她的那個女式的、款式并不怎麼新穎的青玉镯,也就是她用到現在的儲存空間。
邊歇語猶豫再三,不知道是不是被失憶後口無遮攔的賀言遠傳染了什麼新型病毒,最後還是問出口了。
“師傅,這個镯子……該不會是浮渌掌門留下的吧。”
“你猜測的沒錯。”
衆人聽到這一句話後,皆以譴責的目光看着青霭。
“師傅……雖然大家都能理解你被分來管理這麼難管理的脈系不能專心治病救人,多多少少心裡會有點兒不舒服,但是你也不能偷人家的東西,還拿來送我。”
邊歇語皺着眉:“這也太不像話了,有損師傅你作為‘傳說’中的人物的高潔形象。”
“怎麼可能”,青霭歎了口氣,“這些都是她走之前托付給我的東西,讓我替這些東西找個合适的主人。”
“原來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幾個人,都沒去追問那個“走”究竟是哪個走的意思,隻是很安靜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雖然他們這幾個裡面有人看起來沒頭沒腦;有人因為一心學醫,在外人看起來有些高傲無情,也有人是傳言中帶着不詳征兆的恐怖的怪物,還有疑似掉進了錢眼兒裡一心向錢,以至于和怪物組隊的怪胎……
但此刻,他們還是多多少少能感受到自己師傅的悲傷之情。
“怎麼了?我不信你們已經沒有其他要問我的問題了。”
邊歇語并不喜歡揭别人的傷口,口味也清淡,沒有給别人傷口上撒鹽的傷口。
“師傅,你能從你的視角講講我們無法從傳說中知道的事兒嗎。”
要提到這一青囊門派,就避不開談論異化。
青霭最初并不是什麼青霭門派的尊長,隻不過是一個在修仙界中苦苦修煉醫術的普通人而已。
可後來,他遇到的病人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病因:他們狂躁、無法控制自己,變得嗜殺……而這種症狀并不是普通的傳染病,甚至還出現在不少同為修仙者的道友的身上。
而這種病的誘因雖然并不難找,卻讓人難以捉摸。
在一開始,他覺得,隻不過是一團黑色的霧氣,又能怎麼樣呢?
動物與普通人大抵是因為沒有靈力禦體,身體脆弱,才會被這些黑色的霧氣趁虛而入;可當他親眼看見一名同是醫修的同仁被異化一點兒一點兒感染,慢慢變成了連一點恻隐之心都沒有、甚至算不上人的“人”之後,才意識到這種黑色霧氣的可怕之處。
在之後,他就開始尋找這種黑色霧氣的源頭:這些霧氣是從哪兒來?是他人制造出來的嗎?為什麼會讓人發瘋發狂……
随着他遇到的病人越來越多,他對異化的了解也越來越清楚:異化本身沒有自己的意識,既可以被醫修用靈力從“病人”體内引導出來,也可以被其他不懷好心的人“引導”去做一些其他的事兒。
但是,這件事兒對引導異化之人的靈力的要求十分之高:要麼是在醫修領域曾經苦修多年的修道者,要麼就是在醫修這一修仙之道上十分有天賦的天才。
當然,最令他不安的是:在他治療異化病人的過程中,異化從一開始的集中于普通牲畜、野獸變為了更密集、頻繁地發作于普通凡人、甚至是修煉者的身上。
他隐隐約約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操縱着異化。
但是,在青囊門派建立之後,異化出現的數量和範圍卻變得毫無規律與邏輯可言了。
随後,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家姓賀的人家突然在人世間聲名鵲起。
也不知是他當時忙于門派内瑣事,比不得以前的休閑自在,無瑕顧及凡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他終于處理完了門派内所有急需處理的事務時,才來得及把目光轉移到自己心存疑惑的賀家。
而這時,賀家已經被賀言遠一把火燒得一幹二淨,隻剩下周圍的斷壁殘垣了。
之後,他就将賀言遠從賀家廢墟中帶回了門派,沒想到放養放養着,賀言遠就成了門派中的雙修天才。
“關于過去的事兒今天就說到這裡”,青藹轉過頭看賀言遠和邊歇語兩人,“閑話少叙,你們兩個人現在立刻去找其他人要一顆教導新弟子的那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