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歇語将青霭送她作為拜師禮的镯子從手腕上摘下來,一絲不苟地對比兩個镯子,除了兩個镯子制作用料不同之外,就連雕刻的技術也可以看出來兩個镯子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好吧,差不多可以确定你的身份了。”
邊歇語和賀言遠看到了手镯上的錦鯉紋,和青囊門派的令牌上雕刻的樣式一模一樣。
“那镯子就當是送給你的見面禮了,本來就是用來增強靈力的器物,留在我這裡也用不上”,他皺着眉看着自己曾經的作品,明顯不太滿意的樣子,“真是沒想到,青霭師兄他們怎麼還在用我雕的青鯉佩。”
邊歇語看着鄒青随手從儲存空間裡掏出來一塊木頭,然後拿起手邊的雕刻刀,将木頭随手雕成了青囊門派錦鯉紋,除了材料不一樣,是鄒青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破木頭之外,其他地方都想到可以以假亂真的程度。
“青霭師傅這一脈系近些年來并沒有多少人,和我一起來到魔界的是我的大師兄,我的另一位師妹散绮在門派裡跟着師傅學習如何用藥。”
邊歇語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将明霞劃入了編外人員的範圍,畢竟他并不算是青霭師傅這一脈系的弟子,面對這位莫名其妙被趕出來的“師叔”,還是少說一些比較好。
“師叔,那你是因為什麼事兒離開門派,才帶着這個镯子來到了魔界?”
邊歇語向賀言遠投過去一個贊賞的眼神,賀言遠簡直是太了解她了,簡直就是她代理發言人,
“居然沒有人和你們說過這回事兒嗎?”
他有點兒不可思議地問賀言遠和邊歇語:“現在你們的掌門是誰?不是渌波師姐嗎?”
“不是,現在的掌門姓薛,叫薛……”
賀言遠補充道:“薛松,現任掌門是薛松,是繼渌波掌門之後上任的掌門。”
“你恢複記憶了嗎?”
邊歇語看到他終于記起來了與自己無關的事兒,期待地望着他,内心還在期盼着賀言遠終有一日想起自己去票号取錢的暗号,然後給自己這個可憐的打工人發放應有的薪資。
“沒有,這是我之前了解過的東西。”
“青囊門派現在居然就連失憶這種小病都治不好嗎?”,鄒青挑了挑眉,有點兒好奇地看着邊歇語和賀言遠:“話說,你們兩個為什麼來魔界,難不成也是被青囊門派趕出來了嗎?”
“也?”
邊歇語抓住了關鍵點,為什麼鄒青會說“也”?
“當年的事兒鬧得這麼大,現在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了”,鄒青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先告訴你們我究竟是怎麼被趕出來的,你們也要告訴我青囊門派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你們為什麼要來到魔界。”
青囊門派建立之後,異化雖然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還是缺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青霭和渌波都在為除掉異化不斷奔走,鄒青也是這個時候來到了青囊門派。
作為當時祛除異化最有天賦的人,鄒青有時跟着渌波和衆人在議事堂唇槍舌劍,學習怎麼應對處理各自心懷鬼胎的口腹蜜劍;有時候跟着青霭跑上跑下地處理異化襲擊村民的緊急情況,由師兄師姐帶着年齡、閱曆較少的新人弟子學習新的知識。
當時鄒青各方面能力都十分出衆,在他來了不久後,青囊門派裡甚至還流傳出來了“鄒青會是接替渌波與青霭位置的下一任掌門”的傳言。
這群人本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性格,都在等着一個機會控制渌波與青霭之中的祈重一個人,但是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來鄒青這麼一個程咬金,自然不可能讓青囊門派裡流傳的傳言成真。
然後就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兒,不知道為什麼,異化突然出現的越來越頻繁、分散,渌波與青霭分身乏術,難以分出精神繼續教導鄒青,然後鄒青被安排了一個去魔界祛除異化的任務。
鄒青拿起自己剛剛晾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接下來的事兒,我不說你們應該也明白了。”
邊歇語皺着眉,難不成賀家早就從三十年前就開始謀劃這一件事兒了嗎?
“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輪到你們講講你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