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于欣陽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沙啞。

“随意。衛生巾在白色的小櫃子裡。”

柳深青挑眉，深表理解地看着她走出房間，這才松了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墊子上。

終于能歇一會兒了。

她一側頭，就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

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身體化作一片自然景觀，有山峰，有叢林，有果實，有湖泊。

難怪于欣陽會把持不住。

她自己都快要愛上自己了。

可她還是看見了自己眼角的皺紋。

于欣陽換上衛生巾，在洗手間用清水洗了臉。

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明明滴酒未沾，明明清醒的要命，眼神卻是意亂情迷。

她這天晚上給柳深青提前結束了私教課，柳深青表示理解。

女人嘛，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隻是于欣陽心裡知道，由于某種生理因素，她這幾天翻了倍。

她幾乎是逃也似的打車回家，吃了一粒止痛藥就上床睡覺。

連夢境也沒有放過她。

不止于欣陽，柳深青也同樣度過了不夠滿足的幾個晚上。

她原本很早就沒有了這方面需求，可自從開始上芭蕾課之後，她的身體在和于欣陽的接觸中好像被喚醒了。

柳深青不隻是護膚品的功效還是這方面的原因，她發覺自己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算了算時間，到了今天，于欣陽這個月的第二次生理期應該結束了。

柳深青去虹光國際約她吃飯，這附近的餐廳幾乎快要被她們試遍了，過段時間恐怕需要轉移陣地，換一片美食街去體驗。

于欣陽剛下了課，口幹舌燥，拉着柳深青就往便利店走去。

她們一直在商量晚上要吃什麼，讨論了半天也得不出個結論。

“姐，你那個小酒館生意怎麼樣？”

“還行，就隻有周末生意好些。”

“我看你平時也不去看店。”

“嗯，我太懶了。”

于欣陽在便利店選了幾種氣泡水，又拿了一小瓶酒，沖着柳深青招招手。

“你别在這兒喝呀，想喝咱們直接去我店裡喝。”柳深青看她拿的都是冰鎮的，一看就是生理刑期結束要報複性吃冷飲了。

“姐，你看過網上那個很火的便利店調酒嗎。”

柳深青搖搖頭。

“我現在給你調一個。”

“别是什麼黑暗調酒教程吧。”你敢調我還不敢喝呢。

“姐，不相信我。”于欣陽假裝生氣地說。

“我不信。”

“草莓汁?水溶c檸檬汁?伏特加，接兩杯冰塊。”

于欣陽一邊念叨着，一邊按照配方進行制作。

柳深青其實有點不耐煩了。

她無意參與這種小女孩模仿網絡潮流的幼稚舉動，她在其中感受不到任何樂趣。

到底是年齡差太大，柳深青隻能逼着自己向下兼容。

她在便利店的休息區坐下，等着于欣陽結束。

又到了每天傍晚之前的逢魔時刻。

這個時間，神鬼都會顯形，出現在人間。出獄後，柳深青經常暗自期待一些不可能的相遇。

她太想念他了。

她别無所求，隻想見見他。

“好了姐姐，你嘗嘗。”

柳深青的沉思被于欣陽昂揚向上的聲音打斷了。

一杯加冰的氣泡酒擺放在她面前，還做出了粉白透明的漸變色。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調酒的天賦。”于欣陽把兩杯氣泡酒擺放在一起，拍了張照片發了朋友圈。

柳深青什麼也沒說。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覺得過于甜。

這東西小孩兒喝喝還行，她當真是不想再陪于欣陽鬧了。

“以後我要是不教跳舞了，我還能去酒吧當個調酒師呢。”

于欣陽假裝不在意地看着窗外說。

她在等着柳深青誇自己。

她不好意思說，她昨晚夢到自己在柳深青的小酒館當調酒師。她在夢裡按着柳深青大做特做，流淌了滿身的女人香。

“好啊，以後有機會，你可以來我的小酒館當調酒師。”

柳深青淡淡地說。

如果我的店能開到那個時候，你也剛好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