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和我同學在那邊的廣場玩滑闆,我就見過你了,你太美了,就是我夢想中的女神形象。”
虹光國際附近的美女很多,有好幾家瑜伽教室和舞蹈教室,他們一群男生最喜歡放學後那附近閑逛。
聽他這樣說,溫舒淮卻莫名感到惡心。
被男的喜歡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不适的事。
看他還是個小孩,溫舒淮并不打算說更多難聽的話。
沒想到下一秒,這男孩竟然伸手抱住了她。
溫舒淮出門時很随意,隻穿了一身睡衣,裡面再沒穿别的衣服。
她剛要發作,就看見店外向這邊走來的江霓。
溫舒淮于是改變了策略。
她低聲對男孩說:“對,就這樣,抱緊我,别松手。”
男孩愣住了。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懷裡的姐姐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憤怒地對自己吼道:
“放手!放開我!”
江霓推門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聽到溫舒淮的呼救,她毫不猶豫擡手就給了這臭小子一掌。
江霓的手勁兒很大,這一掌下去,這男孩瞬間失去了重心,連帶着溫舒淮一起往地面上摔去,同時也松開了手。
溫舒淮沒錯過江霓眼裡閃過的那抹狠戾。
好酷啊,她在心中暗喜。
她本以為自己肯定要摔倒了,下一秒卻被江霓一把撈起,扛在肩上被水靈靈地擄走了。
兩人都走出好遠,溫舒淮忽然想起來要示弱來着。
“嗚嗚。”她在江霓耳邊委屈地發出一聲嗚咽。
“行了,别裝了。”
你怎麼能讓自己被一個小孩兒給欺負了呢。
江霓扛着溫舒淮一邊走一邊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以前教你的防身術呢,你都忘了?”
“沒忘。”
“那怎麼不用?”
“你這不是都來了嗎。”
江霓曾經在沙灘上教過溫舒淮遇到傷害怎麼保護自己,或者說。
她教給溫舒淮的都是怎麼傷人的招數,刀刀都能傷到要害。
江霓也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她隻會和人拼命。
她們用一隻冰棒代替刀子,溫舒淮往江霓身上紮,江霓躲避。兩人在沙灘上翻滾着,江霓的力氣比溫舒淮大得多,溫舒淮每次都輸給她。
她總是被按倒在地,動彈不得,江霓就會告訴她:
“千萬别讓他抓住你拿刀的那隻手,動作一定要快。”
“最好直接捅他的眼睛,或者脖子這裡。”
“不要捅身體的中間部位,你力氣小,紮不進去,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江霓的步子邁得很大,溫舒淮靠在她肩上,看着倒退的風景。
她這才想起自己把傘落在便利店了。
她摟着江霓的脖子,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
怎麼散發着一股……洗手液的味道?
“幸虧他是個小孩兒,不然不能就讓他這麼走了。”
溫舒淮的聲音聽上去欠兒欠兒的。
他要是個成年人,胳膊可能已經被江霓卸了。
“以後要是沒有我跟着,你就不要大晚上的穿着睡衣滿街跑。”
江霓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以示警告。
“江霓,你剛剛怎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說什麼?”
“你說,你就說,下次再動我的人,我就是你不客氣了!”溫舒淮假裝兇兇地說。
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是要放點狠話嗎,江霓怎麼一聲不吭就帶她走了。
感覺好沒氣勢啊。
“得了吧,真正打架的人不說這些沒用的,都是直接動手。”
眼看就要走回虹光國際小區門口,溫舒淮掙紮着要下地。
“先别回去。”
江霓站定,把她放下來。
“好久不見啊,江霓。”
溫舒淮和她面對面站着,她借着路燈,好好看了看江霓。
江霓個子高一些,溫舒淮穿着涼拖,仰起頭,靜靜地注視着她。
陣雨剛停,空氣中依然飄散着一層朦胧的薄霧。
江霓也看着她。
溫舒淮以前也是這個發色嗎?她有些遲疑地回憶着。
溫舒淮前不久去做了頭發,波浪般的深棕色卷發順着肩部垂下,妩媚動人。
江霓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心髒處傳來的暗湧。
溫舒淮掂起腳,擡手揉了揉她的臉。
“你這些天都住在哪兒呢,帶我去看看。”
她要和她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