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初我能跟你換換就好了。”
“換什麼?”
“你去學校上學,我去街上當混混。”
江霓用一種看深井冰的眼神看着她。
“真的,我以前特别不愛上學。”
沒人喜歡上學。
溫舒淮伸出手臂,摟住了江霓的脖子。
她困了,想回去睡覺。
噴過的藥帶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江霓耐心地等着它晾幹。
時間過得緩慢,江霓起身去陽台上看看那些綠蘿。
葉子也花盆裡的土壤都是濕的,看來溫舒淮有給它們澆水,她不由得放心下來。
溫舒淮沒關窗,窗簾随着夜風輕輕舞動。
芭蕾私教課結束,于欣陽被一場很急的雨攔在了柳深青家。
“不着急,可以等雨小一點再走。”
柳深青把練舞的衣服丢進洗衣機,換了家居服出來,看到于欣陽站在窗前發呆。
“你不着急回家吧?”
“不着急。”
雨勢很大,于欣陽的傘根本沒什麼用,不等她走到小區門口,大概就渾身濕透了。
柳深青的睡衣很性感,于欣陽幾乎不敢直視她。
她覺得自己太冒犯了。
“小于老師,你也是一個人住嗎。”
“對,我一個人住。”
“你媽媽呢,怎麼不和你一起住。”
據我所知,你們兩個不是一直都相依為命地生活嗎。
不等于欣陽回答,柳深青就在沙發上坐下,開始剝荔枝。
這袋荔枝是于欣陽拎來的。
于欣陽太客氣了,在小區樓下的水果店給柳深青買了幾斤荔枝。現在正是吃荔枝的季節,之前好幾次一起吃飯都是柳深青結的帳,于欣陽覺得自己也應該給她買點什麼。
送正兒八經的禮物又顯得過于隆重了,她決定每次來上私教課之前都給柳深青買點水果。
柳深青穿着真絲睡衣,不緊不慢地用指甲掐開荔枝的外皮,幾滴汁水順着她的力道噴湧而出,滴落在手腕上。
柳深青低頭,用舌尖舔幹淨,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于欣陽覺得自己炙熱混亂,罪孽深重。
她的腦子裡怎麼淨是些不幹淨的東西,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我是不是有病啊。
我怎麼對我的學生産生了這麼罪惡的想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柳深青把一顆剝好的荔枝放進嘴裡,好甜,像在吃一顆柔韌的糖。
果肉飽滿多汁,在口腔裡炸裂開來,柳深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她又拿起一顆完整的荔枝,一邊剝皮,一邊說:
“小于老師,一起吃吧。”
“啊不了,這個,這個是我給你買的,你慢慢吃。”
“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荔枝不好存放。”
柳深青自始至終都沒看于欣陽一眼。
她不用看都知道,于欣陽早已紅了耳朵。
這麼不經撩撥嗎。
柳深青提議道:
“時間還早。我們看個電影吧。”
于欣陽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柳深青挑了一部雙女主的島國動作片。
于欣陽坐在她身邊,不敢說話不敢動,整個人都傻了。
你說它是動作片吧,它還不全是,它還附帶着非常清晰的情感線。
“怎麼竟然是這種内容啊,真是意想不到。”柳深青笑着說,表示自己很無辜啊。
她靠着沙發,整個人呈現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躺姿。
為了讓自己舒服點,她把腦袋枕在于欣陽腿上。
于欣陽有些看傻了。
她感覺自己身體裡出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剛吃完荔枝,她的手上沾了糖水,粘粘的,很不舒服。
“那個,我去洗洗手。”
于欣陽委婉自然又不傷感情地讓柳深青放自己走。
“你要洗手?”
“對,我吃了荔枝,手上現在都是……”
“别去了。我幫你吧。”
柳深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等于欣陽反應,下一秒,她就用舌頭輕輕舔了上去。
那一瞬間,于欣陽的腦袋反複炸開了。
她,她,她。
她怎麼。
她怎麼能這樣。
柳深青的動作還在繼續。
她把于欣陽指間的糖份都舔掉,最後還有些得意地沖着傻了的小女孩挑眉。
柳深青剛想說什麼,就被于欣陽吻住了。
她這個姿勢很吃虧。躺在于欣陽的腿上,于欣陽一彎腰,她就被她按住,動彈不得。
氧氣都被更年輕的那位給搶了去。
柳深青被她生澀的吻技咬得很疼,在一個喘息的空當,她有些生氣地問道:
“你以前沒跟人接過吻嗎。”
于欣陽瞬間紅了臉。
她猶豫了一下,承認道:
“沒有。”
這下輪到柳深青傻眼了。
沒有?
“所以……這是你的初吻?!”
“嗯。”
“你不是在騙人吧?你今年多大了?”
“2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