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表示明白,提前在車上噴了費利威。
品種貓很嬌貴,江霓還是喜歡她的奶牛小貓,皮實,膽大,0元購。
溫舒淮每天都會發小奶牛的視頻給她,幾天不見,這小貓被溫舒淮喂得大了一圈。
溫舒淮得意洋洋地和她炫耀:你不在的這些天,小貓已經徹底認我當主人啦。
在那個雨夜之後,于欣陽陷入一種莫名瘋狂的情緒當中。
她覺得自己的血管生長出荊棘,大大小小的刺把她的身體都撐破了,争先恐後地奔湧出來。
她無法控制這種欲望和情感,好像滾滾洪水砸落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唯有死路一條。
又疼又恐懼,然後是巨大的快樂,人生都圓滿了。
于欣陽學了這麼多年芭蕾都沒有在舞台上找到過的終極幸福的圓滿,竟然在這裡找到了。
她的雙手抓緊瑜伽墊,身體緊繃,她看着柳深青的眼神,聲音顫抖地說:
“姐姐,不要停下。”
“你都融化了。”柳深青看着汗水從女孩的臉龐滑落,年輕真好啊,連□□都是香的。
“我……我………”
于欣陽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柳深青決定放過她。
她抽出手指,柔軟地躺在她的身邊,看着她這副模樣。
風暴過後,靈魂靜谧,内心安甯。
她喜歡看這樣的景象,就像一隻垂死掙紮的小鹿,不慎掉進獵人的捕獸夾,長發散落,混亂又美麗,眼神裡卻帶着天真的希冀。
她喜歡看車禍現場那些血腥又破碎的畫面。
她喜歡看人們疼痛着慘叫出聲來的表情,好喜歡。
她不喜歡馬賽克,真實的世界是沒有馬賽克的,所有傷痛都應該直白而明晰地呈現出來。
“姐姐,舞蹈機構馬上就要放假了。”
“假期這幾天,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旅遊?”
“旅遊。”柳深青有些恍惚地重複這個詞。
這是那些有正常生活軌迹的人才會期盼去做的事。
柳深青沒有。
她的人生這些年都是虛無,這種感覺在每次燒紙的時候尤為強烈。這個世界上和她有重要連結的人都不在了,她一個人被抛棄在無盡的生命中,隻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
旅遊。
于欣陽費勁地從墊子上坐起來,打開手機,給柳深青看她搜藏的頁面:
“就這個古鎮,我感覺好好啊,有青石闆路,有小橋流水,有小巷。你想去嗎?”
這古鎮的宣傳圖片看上去就像一個桃花源。
于欣陽有很典型的想要逃離都市的想法,她想去這個地方短暫又幸福地生活幾天,然後再回歸到生活瑣事中來。
她覺得她和姐姐既然已經在一起了,可以擁有一場這樣的旅行約會來培養感情。
柳深青感覺到于欣陽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溫熱又潮濕的觸感透過衣服的面料傳至身體表面,柳深青的内心深處忽地湧出一陣悸動。
她克制住想要推開她的沖動,一動不動。
柳深青心裡清楚,肢體互動應該是雙向的,她不能躲。
“好。”
柳深青答應了于欣陽的旅行邀約。
她在事後提出的邀請,她不好拒絕的。
于欣陽一陣歡呼,她大膽又羞澀地湊上前,親吻落在柳深青的臉龐。
柳深青無奈地抱住她,于欣陽已經陷入到亢奮之中,她都想好去旅行那幾天穿什麼了,她還要美美拍照,一天發八百條朋友圈。
她到現在還沒有在朋友圈官宣和姐姐的戀情。
一向藏不住事兒的人在這件事上反而變得格外謹慎。
她打算等到和姐姐感情穩定了之後再昭告天下,同時在朋友圈屏蔽媽媽。
她沒想好要怎麼跟媽媽說。
柳深青也不是沒有對于欣陽動過恻隐之心。
在這次旅行中,她将自己人生中最不堪的那部分和盤托出,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小于老師,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或許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呢。”
于欣陽這天穿了一身漢服。
她像個穿越而來的小公主,和一身亞麻休閑裝的柳深青走在一起,格外引人注目。
柳深青幫她拍了不少照片,一路走過來,不少人都用探究的眼光盯着她們看。
她們有很明顯的年齡差,不像是母女,也不像是關系一般的好朋友。
“小妹,你和你姐姐一起出來旅遊呀?”
兩人在小攤處買酸梅湯,老闆娘看着妹妹又是給姐姐打傘又是擦汗,很是照顧,忍不住和她們閑聊。
“啊,其實……其實我們不是姐妹。”于欣陽說。
柳深青眨眨眼:“對,我們是師生關系。”
老闆娘笑着誇贊:“你的老師就像你的大姐姐,你倆都漂亮。”
“……其實我才是老師。”
于欣陽說。
她們在景區買了兩隻糯米糕,柳深青端着酸梅汁,兩人找了陰涼處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