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破了?”聶清淑看着眼前冒着黑煙的巨坑,還有植物的餘燼在燃燒。
葉梁枝:“當然,我陣基都炸了。”
聶清淑扭頭看向她:“這鍋我背不起。”
葉梁枝轉頭看向大師姐扮可憐:“大師姐無論發生什麼你會與我同在的吧?”
大師姐看她一眼:“你被趕出山門我會幫你收拾鋪蓋。”
葉梁枝捂住心口作痛苦狀:“好傷心,感覺被全世界抛棄。”
大師姐頓了頓:“我會幫你求情。”
葉梁枝張臂一把圈住大師姐:“大師姐是最好的師姐!”
聶清淑扭開臉不看了。
“可是炸了這麼大一個坑,路都炸沒了我們怎麼上去?”聶清淑問。
葉梁枝:“不用我們自己上去,有人來接。”
果然,沒兩刻鐘鶴落帶着幾名弟子怒氣沖沖地來了。
鶴落:“是誰!我要将她挫骨揚灰!”
聶清淑撲通一聲就跪了:“師尊,弟子知錯。”
葉梁枝和鶴落一齊望向她,比不出誰更驚訝。
最後三人一起跪在大殿内,倒不是葉梁枝良心發現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過錯,而是——
鶴落根本不信:“我的清淑怎麼幹得出來這種事情!一定是莫蘇蘇花言巧語蒙蔽她讓她背鍋!”越說越氣,“我要劈了莫蘇蘇!”
長甯攔道:“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調查什麼調查?”鶴落怒目看她,“這三人中誰想得出這種主意,誰能将九雷符使出這種威力?”
長甯:“……”
無奈看向葉梁枝。
葉梁枝跪也跪不端正,不時扭來扭去還想往大師姐身上靠,鶴落指着她氣得手都抖:“你看她!跪都沒個正形。”又轉向葉梁枝怒道,“跪好了!你靠誰我讓誰跟你一起受罰!”
葉梁枝立刻作勢要往聶清淑身上靠去,鶴落暴喝:“莫蘇蘇!”
葉梁枝委委屈屈地跪直了。
大師姐一直端端正正地跪着,此時拱手道:“禀師尊,我們确實闖了大禍,雖然當時被困陣内情勢危急,弟子學術不精破不了陣,這才出此下策,但禍已經闖下,弟子甘願受罰。”
鶴落:“你說你破不了陣?那莫蘇蘇呢?”
葉梁枝:“我也破不了啊。”
“胡說八道!”鶴落轉向長甯,“我看她就是故意報複山門!”
葉梁枝冤枉:“師尊師姐們都于我有恩我怎麼會想要報複?”
“誰知道!”鶴落狠狠瞪她,“清淑待你也不薄你不也厚着臉皮讓她背鍋!我的清淑品行端正從不撒謊。”
聶清淑羞愧地伏低了身子,額頭貼住地面:“弟子對不起師尊,弟子讓師尊失望了。”
鶴落擺擺手:“為師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聶清淑伏得更低:“弟子不冤,弟子也用術法騙了人,請師尊責罰。”
鶴落:“……”
長甯一撫掌:“你看嘛,她們三個是一夥的,錯也是一起犯的,要罰也隻能罰一樣的,不然如何以示公正?”
鶴落看向她:“你威脅我?”
長甯道:“怎麼會?我隻是擔心師兄因為偏見作出有失清明的判罰。”
鶴落看了看殿上殿下,目光落在葉梁枝身上就像看玷污他徒弟的髒東西,痛心疾首,力錘胸口:“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啊!我怎麼會忘了這一點!”
最後三人被勒令徒手修山,不得使用任何術法。
修山,就是要用山石、草木、岩土将炸出來的大坑填起來,且為了保證穩固讓山林自主修複不能架空,還得牽引水源保證植物日後正常生長。
葉梁枝太久沒貨真價實地幹過體力活了,搬了兩塊石頭就開始歇,扶着聶清淑架起的橫木道:“不修也行啊,在這扔垃圾多好,要不了多久就自動填滿了。”
聶清淑埋頭苦幹:“這裡最大的垃圾是你。”
葉梁枝仰頭向大師姐喊:“大師姐她兇我。”
這個坑成碗狀,遠看就像山被咬了一口。大師姐正在缺口頂上的石壁上開槽,将被截斷的山泉引回來。
葉梁枝偷偷從旁邊爬了上去,從上面探出頭大喊一聲:“大師姐!”
大師姐被驚了一跳沒攀住石頭腳一打滑從石壁上掉了下去,被莫蘇蘇眼疾手快地撈住胳膊吊在半空。
鶴落看着這一幕很是無語,但畢竟不是他的徒弟他不好越俎代庖,于是轉向長甯道:“莫蘇蘇罪有應得,清淑也該長個教訓,她有什麼錯?”
長甯含笑注視着那兩人:“她啊,她就是太端正了,錯倒是沒有什麼錯,隻是少了很多生趣,這樣不是快活多了?”
鶴落:“……”
鶴落:“不是莫蘇蘇那樣的混賬拜入你門下都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