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是新手,打奶泡的任務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掌控不太好度,所以在拉花的時候看起來不太好看。
本來也不是很要緊的事,可周船河瞥見了洛情芷的咖啡拉花,原本的信心崩塌了。
她跟方予卿是一組的,她赢了方予卿也就赢了。那他的狠話不就成笑話了嗎?
對方予卿的不滿又不能轉到洛情芷身上,他一時心急,就說了花花兩句。
花花讓他有本事自己做奶泡,他沒本事,加上心急,做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
花花把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放,表情兇狠道:“你不是很牛嗎?怎麼做成這樣啊,還好意思說我呢。”
周船河差點忘記自己在錄節目,剛想說什麼又忍住了。他心中很是不爽,可以說是如鲠在喉。
“半斤八兩,誰也别說誰。”
洛情芷沒摻和進去這倆人的争吵之中,很怕誰叫她評評理,她還得使盡渾身解數端水,想想都覺得累。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她在其中意外存活。
順利拿到兩枚徽章,周船河怨氣沖天,他氣勢洶洶地來到正在喝咖啡的方予卿面前,說:“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方予卿喝着周船河做的味道并不怎麼樣的咖啡,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周船河受不了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語氣不善道:“你去哪兒我躲着你,别再碰上了。”
咖啡實在是不好喝,在日常生活中勉強是個實力派演員的方予卿慢慢放下了咖啡杯,掩飾想要變猙獰的表情,說:“哦,我還沒想好,不如你告訴我接下來你要去哪兒,說不定聽了之後我也就想好了。”
他明裡暗裡是在說,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大寫的一個“我來添堵啦”。
洛情芷擋在他的面前,說:“沒事他說了不算,你們去吧,不出意外不會再挑到一樣的。”
不要再吵架了好嗎?她耳朵這一會兒下來感覺嗡嗡響。
花花也很贊同她的說法,附和道:“此言極是,我們都各退一步各自安好吧,分開分開。”
方予卿沒成功跟周船河吵一架并大獲全勝心裡有些不暢快,他問腳步匆匆準備趕去下一個任務點的洛情芷說:“為什麼不讓我跟他理論理論嘛?”
她汗顔,你那是跟他理論理論嗎?你們之間有什麼需要理論的必要嗎?把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她也是醉了。
其實這麼一會兒能拿到兩個徽章已經很快了,可洛情芷還是覺得不夠。畢竟不是全天都能集這些徽章,等到下一個環節還有其他的。
雖然說不是隻有他們一個組在這裡做任務,但粗估算一下,這麼多人也做不完所有的。做不做完所有的任務應該不是她要擔心的事,可她有個想法,既然弄出這麼多來,可能就有什麼方法能提高效率,從而達到目的。
她在商場裡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手機裡已經被打卡過的地方,說:“這麼弄徽章實在是有點兒太慢了。”
方予卿不明所以,問:“去偷别人的嗎?”
天上不會掉餡餅,沒有免費的午餐,除非去拿别人的。想到這裡,他看她的目光警惕中還夾雜着一絲肯定,能想到走捷徑,那很靈活了。
她猜到他肯定在腦袋裡瘋狂抹黑自己了,解釋說:“當然不是,這不太道德。如果你要去偷的話,那我也不會攔着。”
主要是這個徽章偷了也沒用,會在軟件上蓋章,需要線上線下都有才算。拿過來不算他們的,但可以讓别人也失去。
她晃晃肚子裡面确實有壞水,可她跟他們沒仇,沒必要這麼欺負人家。
他有些許失望,說:“想得挺美,在你那裡不道德在我這裡就道德了。”
接下來方予卿就體會到了洛情芷的不道德,她逼迫他穿玩偶服邊擺攤邊跳舞,而她在一旁監工,指揮他該怎麼做。
一個一個的來實在是太慢了,幹脆一起上,反正節目組又沒有要求質量。
脫下厚重的玩偶服時他如釋重負,原本精心做過的造型被炎熱的天氣溶解掉了。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一轉身進去看到了神清氣爽的洛情芷。
她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她身邊去,去商場裡頭吹空調了。比起他的狼狽,她依舊體面,不過頭發用發圈紮了起來。
她貼心地遞上一個甜筒,問:“熱不熱啊?”
甜筒看上去是出自她手,擠了好多圈,斜斜的,有種大廈将傾的感覺。又甜又黏的液體慢慢順着邊緣流下來,散發着甜味。
他接過甜筒,說:“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