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遊戲玩法不是找材料建房子,就是拿着種子種菜。
以及偷菜。
被偷了一晚上的菜,孟音才發覺不對勁:“你是不是偷我菜了?”
席聽熟練的把偷來的菜放進籃子裡:“怎麼會呢?”
孟音直接轉頭過來看席聽屏幕。
“我種了一晚上的菜,到了白天一個都沒有,你還說沒有?”
孟音終究是還沒有心情好起來。
反而更差了。
問完自己的菜是不是席聽偷的後,孟音掐着席聽的肩膀晃了好幾下:
“都怪你,我任務交不了了!”
說完他就轉身上了樓。
席聽心虛的操縱孟音那台機,把菜種上後坐回去跟彈幕告了個别。
彈幕上的字眼晃來晃去,席聽看不清,幹脆就沒認真看。
最後晃過一句:
【我記得聽聽他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耐心的換遊戲的?】
【我還記得聽聽以前從來不玩休閑遊戲。】
周末時間過的非常快。
周六晚上,席聽他姐席岚回來了。
席岚手裡拿着啤酒,坐在前台裡把席聽和自己都給灌醉了。
孟音和新來的兄弟坐在一邊,麻木的值班。
席岚嘴裡嘟嘟囔囔的摟上了孟音肩膀,眯着眼辨認了下後道:
“司馬缸啊,姐姐實在是憋不了了。”
孟音僵硬着身子,看向遠去的新來兄弟,說:“我不是司馬缸。”
席岚一拍他肩膀:“知道!司馬秋葉是吧?”
孟音:“……”
席岚看上去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司馬缸:“管你是誰。”
“我是真忍不住了。”
“你和席聽關系好,跟你說完你記得勸勸席聽以後别直播了,姐姐現在有錢,什麼都不需要他來做了。”
“就,你知道席聽直播了五年的。”
孟音不知道。
但司馬缸應該知道。
所以他點了點頭。
席岚便繼續說:“今年他才還清的債,但其實五年前他直播還不火的。”
“你經常玩遊戲,也經常看遊戲直播,知道,一個主播要火除了需要契機,還需要經營實力。”
“剛開始的時候,席聽壓根不知道怎麼直播,迷茫了幾個月之後,摸清楚了。”
“他就開始寫直播劇本,在直播時特意在遊戲裡演出這些劇情來。”
“惹的觀衆笑,觀衆喜歡了,粉絲多起來了,賺到的錢就多起來了。”
“每次演那些搞笑劇本的時候,他連笑都不是真笑。”
“都是生拉硬拽拽起來的。”
“……”
孟音側頭看了眼趴在桌上睡覺的席聽。
他垂下眸,沒做評價也沒吭聲,默默聽着席岚說。
席岚說着說着,自己也睡過去了。
席聽醒來的時候,正是淩晨三點。
他揉了揉宿醉後發痛的腦子,坐起身,看了眼正認真看着電腦的孟音。
他啞着聲說:“你賬号菜應該成熟了,收一下,别被别人偷了。”
孟音手頓了下,随後才下載了那一個遊戲,登陸進去。
看着電腦屏幕上成熟了的蔬菜,他略有所思。
那席聽在跟他玩遊戲的時候,也是提前寫好劇本的麼。
應該不能,他所做所說的一切都是猜不到的。
但偏生直播時遇到的事又這麼有戲劇性。
席聽突然說:“跟你直播,反響很好。”
孟音扭頭看去。
席聽正低着頭去看手機,臉被光照出一片光亮:
“很多粉絲說想看我和你一起玩個沙盒遊戲。”
孟音看着席聽那副瘦的能趕上他的身體,垂着眼睑。
“嗯。”
算了,不管是不是劇本都好,能賺到錢就行了。
席聽擡頭:“所以你願意跟我一起當個合作夥伴嗎?直播拿到的錢我們五五分。”
孟音收菜的動作微微一滞。
他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挲了下,“不用。”
“我有錢,八二分吧,我二。”
他就算是有錢也用不來。
他寫的歌帶來的錢至少夠他省吃儉用三個月的,以後寫的更多了,還能有更多錢。
平台是看流量和打賞給錢的,五百以上收藏開給錢,每十收藏五塊。
打賞有一塊、十塊和一百塊的,平台和創作者五五分。
聽孟音歌的都是些大富婆,平均每個人給的都是一百。
所以手上拿到的錢還算充裕。
席聽看着他,手指動了動,道:“不知道你在學校有沒有聽說過一件關于我的事。”
孟音歪頭:“沒聽過,是什麼。”
席聽面不改色,坐過來捏着孟音鼠标,重新種上菜:
“沒聽說過就對了,因為我還沒想到要怎麼編。”
“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說吧。”
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