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學期最後一次考試安排在月底。
考完試的當天,每個人都興奮的像磕了藥。
即将放學時,班裡放了電影。
是個香港那邊的喜劇,既可以放松心情,又不會太過嚴肅。
席聽看了會,覺得還挺有趣。
他轉頭去,想要看看孟音在幹什麼。
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孟音的後腦勺:
“……”
他擡手,戳了戳孟音手臂:“不是吧,都快放寒假了,你在這睡覺?”
孟音擡手比了個中指:“閉嘴,明天精神不好就怪你。”
席聽撇撇嘴,也趴下來,臉對着孟音。
反正不管他閉不閉嘴,孟音明天都是得怪他的了。
過了會,他又覺得無聊,伸手去握住了孟音書包上的挂件。
還是那隻秃頭小熊。
席聽掀開帽子,道:“你這熊怎麼還沒長出頭發來?”
孟音微微側頭,“它自己不長我有辦法?”
“而且就算不是它自己不長,那也是你害的。”
他伸出手,一把奪過小熊,塞進書包側袋裡面。
席聽低低的笑了幾聲。
沒了小熊,他又握住孟音挂的向日葵。
是他做的那一個。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向日葵裡面的樹葉早就幹枯了。
是黃棕色,倒是更像是向日葵了。
唐芩從前面轉過身來,看到孟音在睡覺,又去找席聽:
“哎等會去吃火鍋不?我們AA,遲焱、堅果、司馬缸還有向葵也去,總共七個人,如果吃得不多的話,每人60剛剛好。”
席聽颔首,算是答應了。
唐芩又指了指孟音:“你等會問問音兒去不去。”
席聽看了眼已經熟睡的孟音,擡手搓了搓他有些卷的一撮發:“他也去。”
“不去我也請他去,都因為上次那件事悶多久了。”
唐芩嚴肅的點頭:“是該拉他出去,總悶在屋子裡也不好。”
孟音面無表情的擡起頭:“能不當面蛐蛐嗎?”
唐芩被吓了一跳,直接彈跳起身,轉回去繼續看電影了。
放學的時候,席聽要帶回去的書很多。
除了在學校裡要學的那幾科以外,還有好幾本關于金融的課外書。
走出去的時候,孟音還幫他分擔了三本。
孟音書包上挂那個向日葵挂件已經一個月了。
但别人還是現在才注意到。
在路過的時候,席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們說:
“孟音書包上挂的那個是向日葵吧?”
“他是不是跟向葵是一對啊?我記得之前他們就經常一起聊天,聊着聊着還一起笑了。”
席聽嘴角向下撇了撇,轉頭道:“他有對象,但不是向葵。”
那兩個同學被驚了一下,擡起頭看他。
他就繼續說:“給人家對象整生氣了可就不如意了。”
其中一個人連忙點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下次說的小聲點。”
席聽不太滿意,但終究還是沒有計較什麼。
不讓他聽見就行。
孟音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你脾氣還挺好。”
席聽低頭看他。
孟音平視着前方,平靜的說:“換我直接說對象是誰。”
唐芩在一旁迷茫:“啊你有對象了?”
遲焱戳了戳她:“必須有啊,我們音兒長那麼帥,沒有對象簡直天理難容。”
席聽一攬孟音肩膀:“他對象是我。”
舉一反三的方式很好。
就是有點用錯了人。
唐芩張着嘴,忘了說話。
遲焱準備笑的表情在看到席聽認真的表情後,也頓住了。
他張了張嘴,猶豫的說:“真、真的啊?”
孟音‘嗯’了一聲。
兩個人一起張着嘴,不說話,帶着滑稽感。
良久過後,唐芩擡手鼓了鼓掌:“早該知道的。”
“你倆這麼像,一看就一對。”
她不幹涉自己好友的感情狀況。
席聽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花花公子。
第一眼看到席聽的時候,她就覺得對方跟孟音真是像極了。
磁場相吸,能走到一塊不是什麼稀奇事。
都一樣的倔。
冬天冷的出奇,一走進火鍋店,就是冰火兩重天。
司馬缸在門口進出了兩下,等走進門後嘟囔道:“跟陰陽人似的,一邊陰一邊陽。”
在他旁邊聽的一清二楚的孟音:“……”
倒也确實。
外面還下着雪,屋内暖烘烘的,透過玻璃門往外看去的時候,也是一種溫馨。
在場的都是些喝過酒的。
反正也是剛放假,司馬缸直截了當的點了十二瓶啤酒,一人一瓶,剩餘的誰想喝就誰喝。
孟音飯量仍然不是很好。
在席聽的緊盯下,他才勉強吃多了點。
等吃完,他往後一靠,翻起了手機。
堅果明顯是喝嗨了。
他一拍手:“大家都是兄弟!隻要有困難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