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剛剛到班裡,向葵就拉着他去主任辦公室了。
孟音一走進去,主任就被吓了一跳:
“又有什麼事嗎這位同學?”
向葵拿着手機,播放視頻。
剛剛好是昨天那群人鎖門的那段。
播放完,她眨巴着眼說:“昨天我們在音樂室訓練時,有人把門從外面鎖了。”
“然後還出演挑釁我們。”
“我都被吓死了,我以為我要死那了,到現在都不敢靠近門。”
“主任這件事能處理嗎?”
主任看了眼孟音,站起身道:“……一切以監控為準。”
主任去查監控了,孟音和向葵便又去了麥喬的辦公室。
視頻再次播放。
麥喬勃然大怒,把視頻發給了那群人的班主任。
發完,他又去了監控室。
這件事處理了将近有半天。
中途包括上課但不限于半路被叫出去做證明。
等到下午放學去音樂室,向葵已經不屑于動嘴了。
不過好在,這次那行人沒再來騷擾。
孟音撥了撥電吉他:“來,今天先各自練。”
沒辦法,這首歌創作工程大。
光是伴奏,就花了他一個星期多的時間。
而且随着演唱者升key,伴奏的人也要跟着反應。
如果沒及時反應過來,唱出來的效果就遠遠不及原曲。
向葵他們想的是盡量還原。
孟音想的也是。
等練完,孟音左手的繭更加明顯了。
他收好電吉他,又去觀賞了下其他人的情況。
都挺好,都練的差不多。
過幾天就可以看着譜合奏了。
從學校出來,天已經黑了個徹底。
孟音照舊拍了路燈,發給席聽。
席聽還是回了個拇指。
孟音怒斥:
【大拇指毀了你。】
席聽隻回:
【哈哈】
“……”
孟音把手機收回口袋,背着電吉他回到網吧。
這次沒有人在鬥舞了。
但有人比武相親。
孟音看了眼準備嫁的新娘。
是每次一起矛盾,就會在旁邊高聲尖叫的老嫂子。
孟音張張嘴:“……你們。”
“口味挺重。”
“尊重,尊重。”
說完,孟音轉身跟新來兄弟換了班。
明天是周末。
所以孟音沒補覺,而是編了一晚上的伴奏。
白天一來,他又跟新來兄弟換班,自己上樓補了會覺。
席聽不在,孟音感覺自己每一天都像是複制粘貼。
每天都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事。
出網吧後,孟音看了眼飄着蒙蒙細雨的天空,戴上兜帽,悶頭的往前走。
最近臨近開春,溫度漸漸的暖和起來了。
但上到街上,還是需要穿外套。
小縣城沒什麼地方可去的。
孟音去到連晴江邊轉了轉,最後又去了火車軌道那邊。
還是一樣的老舊。
軌道上也早已有了生鏽的痕迹。
火車站并不在這,在另一個縣裡。
但是他們這大多數隻要坐車,就能出去,所以并不配置火車。
長久都未發展,連晴縣已經停下了發展,遠處的一些平闊地面,亦或者是低海拔的坡都被裝有風車。
在這裡沒人想着進步,沒人想着出人頭地。
應該有,但孟音沒見過。
孟音伸手,接了一滴雨。
沒等到雨停,孟音就往回走了。
連晴江附近有座大橋。
直達另一個縣。
孟音在的鎮被包圍在正中間,想要去到市裡都困難。
等去到橋上後,孟音撐着圍欄去看江面。
看着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江,孟音忽的有些心慌。
似是有什麼東西即将離自己而去。
江風吹的人冷。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孟音轉身離開。
有人不放心,跟着他走了一段路才停下。
周末就更加索然無味了。
編曲,看網吧,換班,睡覺。
等周末過去,又是個惹人煩心的周一。
席聽整整一周多的時間,都沒有回學校。
孟音也漸漸的習慣了。
但直至月底的表演快要來臨,席聽都沒有回來。
換上服裝後,孟音打了個電話給席聽。
“真的沒事嗎?”
席聽貌似是有些太過疲累了,嗓子都微啞:“嗯,我能解決。”
“已經上訴了,估計過幾天就能有結果。”
“等我回去。”
說完,席聽那邊沉默了會。
“過的怎麼樣?”
孟音擡頭看了眼舞台,輕聲說:“有點無聊。”
“我參加了文藝彙演。”
“我讓人錄屏,到時候給你發過去。”
席聽輕輕的笑了:“好。”
“你先去準備吧,我這邊也有事還沒做完。”
挂了電話,向葵就來通知:
“到我們上場了。”
在志願者搬東西的時候,孟音站在最前面,忽的開口說:“我有個想法。”
向葵奇怪的看過去。
孟音隻說:“在最後一段尾奏時,你們停下,等我彈出第一個音的時候,接上,可以嗎?”
向葵興奮的點頭:“當然可以啊,舞台效果能呈現的好就盡量呈現的好一些。”
這首歌是搖滾。
但真到上場了,孟音并沒能很好的融入感情。
他隻覺得心裡一陣空洞。
直到音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