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沒什麼歉意道:“那我下次給你買其它品牌的口紅。”
“謝謝顧總。”
其實黃昊明長相雖然像女人,但并沒有裝女人的癖好,口紅香水這些他都不需要,可是顧沉非要給他買,買了還讓他用,尤其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會往他身上灑很多香水。
他跟顧沉在一起比安明非早,是在他做了顧沉秘書的第二年,顧沉拉他加班,給他喝了加了安眠藥的酒,等他第二天醒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他那時候想過報警,可是顧沉威脅他,要是敢報警,就□□他的家人,還拿出他奶奶的照片,背後是他奶奶住的那個村子的門牌号。
黃昊明雙親都不在世了,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他奶奶不願意來城市生活,一直住在鄉下,他跟誰都沒有說過他奶奶的住址,顧沉卻能查到,他害怕了,他不敢拿他奶奶的性命打賭,他隻能屈服了。
那之後,他就成了顧沉見不得光的情人。
顧沉在第二次要他時,就往他身上灑香水,他沒有問,隻是懷疑顧沉其實不喜歡男人,隻是他長得像女人,看到他會有生理沖動,但是等真正做時,又沒辦法把他完全當成女人看,就給他噴香水,欺騙自己。
直到他親眼看到顧沉跟安明非在沙發上做了那種事後,他才知道,顧沉就是在羞辱他,他明明也可以跟男人正常做那種事,但他就是要把他扭曲成一個女人來對待。
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當初沒有選擇報案,已經跟顧沉發展成這樣一種見不得光的關系,他還收過顧沉的錢,就算找律師打官司,警察也會判他是自願的吧。
而且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哪個公司還敢要他。
黃昊明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安城聞,安城聞跟他的長相完全是兩種類型,安城聞很漂亮,比他還漂亮,可是那是一種不摻雜一絲女性的漂亮,可是他看到安城聞哭了的樣子,卻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安城聞會變成第二個他。
他沒有同情過安明非,因為他才是自願的。
安城聞被帶回牢房後,就用水洗掉了臉上的淚水,在眼角被顧沉碰過的地方用力擦了幾遍。
顧沉今天提到芯片的那些話,安城聞上一世就聽過。隻是那時,他還陷在 “氣死了安志海” 的自責中,對于顧沉說 “他父親嫉妒他”,不僅不會覺得難受,反倒還希望那是真的。
這樣,他就可以再多恨安志海一點。隻要多恨他一點,就能多抵消一點心裡的自責。
所以,那天不管顧沉說了什麼,安城聞都沒有什麼反應。顧沉有一種 “在跟牆說話” 的憤怒感。顧沉後來又來了幾次,每次都受到和第一天一樣的待遇。知道說不通安城聞後,他就放棄了。
那之後,再沒有人來看過安城聞。安城聞就這樣懷着對父親的自責,一天天地等下去。好不容易等到證明他父親的死跟他沒關系,是那個馬虎醫生的錯,可他一出來就被退學了;還在他爸的葬禮上被趕出了家;實驗室也因房東說合約到期、要漲租金,因沒錢續租被收了回去。
走投無路之下,安城聞撥通了唯一一個可以幫他的人。
兩年前,傅衡接起那個電話,沉默地聽完他說的事後,就說:“我有一套空房子,是我爸媽買來給我和明非結婚的新房,倒是可以把一樓暫時借給你做實驗室。不過,等我跟明非結婚後,就不能再借給你了。”
安城聞聽到 “結婚” 兩字,眼前一片空白。愣了好久,才重重說了聲:“謝謝。”
而實驗室的人本來就恨透了他,都對 “安志海會把芯片留給他” 的事抱有怨氣。安明非又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裝可憐,說芯片竟然是安志海留給他的,他不願意跟安城聞搶,會主動退出芯片的研究。
就這樣,安明非一退,那些人也全退了。最後隻有李老支持他,跟他一起把實驗室的儀器搬進了傅衡的新房。
他和李老用了兩年時間,不分白天黑夜地努力,終于把芯片研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