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緊不慢地說：“因為，小時候媽媽教育我，不要拿别人的難處開玩笑。你沒媽吧，心眼這麼壞，小心遭雷劈。”

“這就是你的問題？”李儀景點頭，謎語人咬牙切齒道，“我有。”

“這就是你的回答？行吧。”

企鵝人露出欽佩的表情。

他以為沒有人能把這家夥逼到顔面盡失了。

“第三個問題，第一個過剩數，第二個第半完全數，第……”

李儀景搶答：“十二，我的懸賞金額，對吧？”

謎語人臉色鐵青，不過，這不妨礙李儀景戳他肺管子。

“換我提問了，會有人記得你嗎，尼格瑪先生？”

長久的沉默中，企鵝人仿佛聽到了舊友血管破裂的聲音，雖然狼狽，但是他仍願意把今天看做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沉默終結于李儀景。

他問：“這就破防了？”

謎語人怒氣沖沖來到他面前，死死盯着那副護目鏡，特别想把它踩個粉碎。

“别做多餘的事。”李儀景威脅他說。

“咳咳，”謎語人正正帽子，“第四個問題，人言不祥聲刺耳，原是鳥中智多驕。我是什麼？”

“傻瓜，自戀狂，表演型人格障礙。”謎語人瞪他，李儀景立刻改口，“烏鴉。”

“聽說你的代号就是烏鴉。”

“聽誰說的？”

“不告訴你。”謎語人說着，露出扳回一城的愉悅表情。

“不是吧，這也算？”李儀景無奈地說。

謎語人不理他，自顧自問：“第五個問題，沙中淘得黃星閃，熔爐煉就富貴顔，莫道身微如粟粒，聚散皆是萬人歡。謎底是什麼？”

“砂金對吧對了快問下一道！”企鵝人情緒激動，邊說邊嘗試掙脫束縛。

“回答錯誤。”謎語人面無表情地說。

李儀景皺眉：“還有别的回答嗎？你可别仗着自己是出題人就随意更改答案啊。”

“正确答案是布萊克小姐的姐姐，多洛莉絲·布萊克。至于為什麼，就請她給我們解答吧。”

多明尼卡面色蒼白，呼吸急促，心髒怦怦直跳，止不住冒冷汗，指甲嵌進肉裡。

偏偏謎語人還在火上澆油：“說啊，布萊克醫生，不說的話，我就再按一次喽。”

“布萊克醫生，聽我說，”李儀景拔高聲音，“你沒必要折磨自己，也沒必要把什麼都扛在肩上，覺得痛苦的話，逃就是了！”

過了許久，多明尼卡邊喘邊說：“我拒絕。”

“你不怕我按下去？”

多明尼卡反駁他：“你要破壞你制定的規則嗎？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誠信，你卻做不到啊。”

謎語人深呼吸幾次，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遇到兩個奇葩，牙尖嘴利不饒人。

“第六個問題，胖且矮，搖擺擺，冰山稱霸王，我是什麼？”

企鵝人罵道：“我愛是誰是誰！”

謎語人搖搖頭，萬分遺憾地說：“回答錯誤。奧斯，你連自己的同類都猜不出了嗎？算了，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下一個問題，我是由老鼠引發的疾病。我是？”

李儀景深呼吸，氣沉丹田，大聲說：“我是你祖宗！”

此刻，謎語人就像一個燒開了的水壺，必須拼盡全力，才能保證自己不噴發。

“你認真的？”他咬着牙說。

李儀景點頭，坦然地說：“錯兩道了，飛了兩棟樓了，我陪一棟，不過分吧？”

“那麼多條人命呢。”

“你也給蝙蝠俠留了謎語，對吧？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