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桌一秒收回自己的好奇心,“嘁”了一聲,收回前探的上半身。
田知矣不以為意,聳聳肩轉回身。
說實話卻沒人信,唉。
放學前田知矣果不其然被拎進了辦公室,老班嚴肅地問她為什麼不做作業。
田知矣:“我忘記帶了。”
老班:“忘記帶就是沒做。”
田知矣:“……”好吧,确實是沒做,她也沒啥可狡辯的。
她低頭不說話,老班當她知道錯了,開始長達二十分鐘的訓話,最後用懲罰做了總結:“上周末的作業在這周五前補完交給我,另外還有把第一單元到第五單元的單詞各抄五遍一起交上來。”
田知矣爽快地點頭答應:“好的老師。”
她算了算,也就這兩天爸媽會來學校幫她辦休學,她根本不用熬到周五,四舍五入作業就不用補啦!
田爸特意找了熟悉的律師朋友看了那份合同,那個律師又去咨詢了熟悉娛樂經紀領域的同事一起研究了,最後探讨出來的結論是合同沒什麼大問題,除了出道後的三七分成稍顯苛刻,但放在韓國那邊,願意三七分成的娛樂公司已經是業内良心了。
合同問題基本跟安吉談妥,剩下的就是去了那邊後的生活問題還有目前田知矣的學業問題。
據安先生說,練習生有安排集體宿舍,條件就跟國内的普通高中差不多,一人一張單人床加一張桌子,房間可能要混住,公司有食堂,每個月會定時給練習生的卡上打二十萬韓元餐費,折合人民币大概一千多點,當然,這些餐費和課時費一樣,都是記在練習生個人的欠費賬單上的,可以選擇出道後還清,也可以選擇每個月由練習生的監護人結算。
田爸田媽疼女兒,不願意她出門在外還要背債,于是就說好了由他們每個月給田知矣結算賬單。
而目前的學業暫時沒辦法繼續,加上田知矣剛去韓國語言不通,還需要進修一下語言,暫定先休學一年,讓她在練習的同時兼顧補習韓語,盡量在一年内做到基本的溝通無礙,到時候再根據她的練習情況決定是回來讀高中還是轉移國内學籍去國外。
總之算下來,田知矣這一年的時間是暫時不用在原來的高中學業上花費心思了,相當于給她留出來一年的gap time,讓她去嘗試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連安吉都驚訝于田家的開明,不管怎麼說,在中國培養子女的觀念中,很少會把孩子的意見放在第一位。
也就怪不得田知矣看起來就比同年齡段的其他孩子要成熟并且有想法得多了。
周一下午放學後田知矣高高興興地回家,準備問爸媽啥時候去學校給她辦休學,結果就發現家裡來了客人。
安吉喝完茶跟大家說:“我目前還要在國内待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所以知矣休學的事情暫時不急,簽證也需要時間,你們可以慢慢整理,等我處理完别的事後再帶她一起走。”
田爸田媽都松了口氣。
田知矣猶如晴天霹靂。
什麼啊!那她的作業豈不是逃不掉了!
不但沒逃掉,還給自己增加了五個單元的單詞罰抄,她不活啦![○??`Д???? ○]
跟外頭田爸田媽熱鬧款待安吉吃晚飯的氣氛不同,田知矣一整晚都待在自己的房間沒出來。
她正在奮筆疾書,用最潦草的字迹罰抄英語單詞。
不過在抄完一頁後,她皺眉盯着紙上鬼畫符般的字迹,長歎一口氣,又把它撕下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字太醜了,這樣的東西她交不出手。
活動了下手指關節,她調整坐姿,重新開始抄寫第一單元。
青衿跑來敲門喊她吃晚飯,她頭也不回:“你們先吃,我還不餓。”
過了一會兒,田媽親自來敲門,給她下最後通牒:“出國前你還能吃幾頓家裡的飯?别讓我催,麻溜的出來吃飯!”說完用力地在門上叩了一記。
田知矣渾身一震,乖乖地放下筆,出去吃飯去了。
飯桌上,安吉跟她提起别的事:“咱們已經簽了合同,雖然暫時還待在家裡,但是這一個月的時間也不能浪費,我給你安排了基礎的舞蹈訓練班,你放學後和周末都去練練,找找感覺,不然零基礎到了國外,會很吃力的。”
田知矣:“啊?”
安吉一挑眉:“你不願意去?”
田知矣:“也不是……”
那她每天的作業誰幫她寫啊!
瞅到她擰成一團的苦瓜臉,安吉忍俊不禁:“學校的課業我會幫你和老師溝通,反正這段時間你就盡量抽時間練習,犧牲一下玩樂時間吧。”
老見她淡定得像個小大人,現在忽然發現她會因為作業做不完愁眉苦臉,倒是有點小孩兒樣了。
田媽還是那句話:“好好練,把駝背糾正回來。”
田知矣:“……”她也沒有很駝啦!就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