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黃濤面無表情地說。

沐瑤湊到他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音量，說：“你覺得芙蓉如何？”

黃濤說：“令人憐惜，我根本沒見到她一面，實在可惜……”

沐瑤說：“的确是可惜，你想得到她？”

黃濤點頭，“……想……”

沐瑤說：“那你就要不擇手段……”

黃濤點頭，“嗯……不擇手段……”

沐瑤問：“你知道怎麼做了？”

黃濤說：“……知道……”

沐瑤看他的狀态，已經催眠完成了，種子已經種下了，她隻要等待花開的時候。

她站起身，坐回原來的位子，右手的鈴铛再次響起來，黃公子回神，看向沐瑤。

“牡丹姑娘還要繼續彈琴？”黃濤問。

“黃公子想聽什麼曲子？”沐瑤笑着問。

“《鳳求凰》。”黃濤說。

“好的。”沐瑤繼續彈奏。

一曲完畢，沐瑤擡頭看了黃濤的表情，他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沐瑤輕聲說：“黃公子？”

黃濤回神，笑着說：“牡丹姑娘彈得不錯。”

沐瑤說：“你還要繼續聽？”

黃濤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處理，牡丹姑娘要繼續遊玩？”

沐瑤說：“黃公子可以先走，我們先靠岸吧。”

黃濤點頭，站起身，沐瑤跟着他走到船頭，發現船夫在睡覺，被黃濤叫醒。

船夫迷迷糊糊地撓頭，“我怎麼睡着了？”

沐瑤微微一笑，心裡暗想：自然是我的傑作。

船夫拿着船槳劃到岸邊，沐瑤陪着黃濤站着船頭看風景，船已經到了岸邊。

黃濤從船上跳下來，對着船上的沐瑤說：“牡丹，我先告辭，我們下次見。”

沐瑤笑着說：“黃公子路上小心。”估計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目送黃公子離開，接着對船夫說：“有勞船家繼續，劃到船中央。”她要銷毀船上的香爐，不能被人留下把柄。

她走進船倉裡，把香爐裡面的香灰倒到油紙裡，包裹好放入自己懷裡，接着點燃另外一種跟剛才差不多香味的香薰。

她坐在凳子上，感覺到這條船慢慢地移動，聞着這熏香的味道發呆。

船停在湖中央，閉目養神的沐瑤聽見了船夫的腳步聲靠近，她睜開眼睛。

船夫站在她面前，手裡掏出一把匕首，對着沐瑤說：“姑娘對不住了！”

沐瑤故作害怕地站起身，“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想害我？”

船夫說：“收人錢财，替人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