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悶酒還能做什麼。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我怎樣?江澄紅着雙眼看着藍曦臣,在心裡說道。
“怎麼,大哥也要敬我一杯酒嗎?”他定了定神問道。
“少喝點,酒傷身。剛剛看你跟懷桑很好的樣子,我就放心了。懷桑他很好。”
“是啊,他很好。大哥擔心我做什麼,我隻是你兄弟而已。你啊應該去管管嫂子,他才是你心上人。”
看似平靜的話,卻字字紮入了藍曦臣的心裡。
“阿澄,你醉了,我叫懷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我沒醉,大哥不要擔心。去吧,快陪着嫂子去。我吃飽了,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幫我跟魏無羨說一聲。”說完,江澄便起身走出了包房。
明明隻走了一個人,卻有了空無一人之感。
“澄哥怎麼走了?”聶懷桑看見江澄走了,便走過來問藍曦臣。
“他說想一個人走走,可我···”
“我去吧,大哥放心,我會護送他回家。”
謝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聶懷桑奔了出去。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去追江澄,傷人的是他,看着他難過不能給擁抱的也是他。他跟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給不了他幸福的。
“要不要去休息會?”金光瑤走到他身邊問。
“不用。我沒事。”藍曦臣說着便把手中握着的那半杯白酒一口氣灌下了肚。
他這叫沒事?平時喝紅酒都是小口小口地品,今天喝的還是白的,卻喝得這樣猛。還一副【不用你管】的模樣。
這叫沒事?那有事該是什麼樣。
聶懷桑雖然以最快速度奔了出去,但還是沒有追到他的澄哥。他掏出手機撥打了江澄的手機号,結果是關機狀态。
“沒追到?”看到聶懷桑蔫蔫地走回來,藍曦臣立即上前問道。
“嗯。電話也關機。城市那麼大···”聶懷桑無奈地說。
若是他真的不想被人找到,即使找到他也不會回來的。
“應該沒事,我相信他。而且他的酒量比我們都好,一會我跟無羨說,你再繼續吃點吧,江澄不是給你帶了花生米嘛,别浪費。”
本來忽然離席就不對,聶懷桑是代表聶家來的,更是要盡好這份責任。于是他聽了藍曦臣的話,繼續坐下來喝酒吃東西。
藍曦臣雖然嘴上那麼潇灑說沒事,但心裡還是跟着了火一般,怎樣灌酒都澆不滅。
最後當然還是魏無羨找到了他。魏無羨雖然沒經曆這種痛,但他能想象到有多痛,所以一句話都沒多說就給了江澄一個溫暖的擁抱。
“别說話,想哭就哭吧,我現在是你的大白。”
“哭過了。死心了。不會再為他哭了。”江澄回抱着魏無羨說道。
“日子還長呢,死心沒必要,先搞好事業吧。把我養好了不愁你沒人喜歡。”
“滾!誰要養你。找你的藍忘機去。”兩個人正經不過兩分鐘,又開始怼了起來。
不過,真的多虧有魏無羨的存在,江澄才覺得受了傷也還有力量往前走,因為他還要保護好魏無羨這個師哥呢,他的師哥隻能受他欺負。
到了晚上睡覺前江澄才開了機。等了一分鐘才等到一條微信,還是聶懷桑的。
“澄哥,你沒事吧?我很擔心你。開機記得回我微信。明天大哥要帶我去體檢,不能陪你晨跑了。”
“好。我沒事。”江澄回複道。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就是覺得心裡堵得慌。明明說了死心的,但那顆有着他的心還是在胸腔裡熱烈地跳動着,時刻都在動搖他好不容易築起的城牆。
藍曦臣也不是不想發微信問他,而是不知道怎麼問,不知道該不該問,以何種身份去問。還好,宴會結束阿瑤也沒有吵着要他陪着,隻說太晚了叫他回來休息。
也不知道怎麼睡着的,等藍曦臣在沙發上坐着醒過來時已經是早上六點了。起身開冰箱喝了一口礦泉水,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抓了外套就離開了住所。
江澄一般六點半晨跑,最近是怕不安全才讓聶懷桑陪他跑。聶懷桑雖沒武功,但沒有人會敢惹聶家。【也不會那麼倒黴吧,一天沒有人陪跑就有人對我下手?】抱着這樣的僥幸,江澄一個人出了門。就帶了個手機加耳機。想着,跑個三圈也就回來了。
哪知道跑到第三圈在弄堂裡系松了的鞋帶的時候,有兩個蒙面人突然竄了出來,一前一後把他堵了個正着。
“你們要錢的話我可以給。”江澄邊說邊靠着牆蹲了下來,抱住了腦袋。
“給我站起來!呵,我們像那種隻要錢的劫匪嗎。我們要的是你的命!”其中一個歹徒把江澄提了起來按在了牆上,另一個歹徒說着話便從懷中掏出來一把刀向江澄的胸前刺去。
就在江澄覺得自己大概要交代在這裡之時,一個人沖過來踢掉了歹徒正要行兇的刀。
等江澄回過神來才看清了擋在他面前的人。
“曦··曦臣哥?”江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時間點,藍曦臣竟然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