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臉上表态,嘴裡也說道:”反正我現在動不了,你安排就是了。“
高容之後的時間有點如夢似幻,我這就把飛坦的“撫養權“接過來了?我這算不算是當他”爹“了……咦,好恐怖,住腦住腦!
接下來的生活對高容來說有些雞飛狗跳的,飛坦屬實是潛在的天然黑了,高容這個社恐常常被飛坦這個社交恐怖分子弄得心力交瘁,倒是變相的,漸漸讓高容在飛坦面前開始放飛了自我。
飛坦這天還是保持着攤在床上讓高容伺候的大爺模樣,高容跟他漸漸也熟了,最近幾天憋了好幾天的吐槽,有點憋不住。
“我這樣一天天的伺候你,真的屬于是伺候癱瘓在床的‘親爹’了。“高容對着飛坦開始了碎碎念。
“……你要這樣叫我也可以。”飛坦思考了下,肯定的點了頭,算是認下了這個“兒子”。
高容一下就炸毛了,居然還思考了下,認真的?天然黑都這邏輯的?
“你還想當我的‘爸爸’?我現在養着你我才該是你的養父大人……”高容沖動之下,脫口而出。畢竟男人的友情就是互相認爸爸來着,不過到了流星街還沒跟人教過朋友,說到後面又有些底氣不足了起來。
“爸爸。”飛坦一臉無所謂的對着個不到四歲的小朋友喊爸爸,他是喊什麼都行,無所謂得很,喊出來得語氣卻是親爹喊兒子的感受,屬實是倒反天罡了。
高容無語凝噎,又繼續開始了碎碎念。
這幾天以來他最開始隻敢在心裡弄小劇場,漸漸的有話憋不住悄悄念了點動靜,見飛坦無所謂也不知道聽到沒有,他就開始逐漸控制不住音量越來越大了,現在的音量屬于飛坦不聾,就絕對能接收到的程度。
飛坦的皮外傷早在包紮清理好後五天就結痂脫落了,念能力者的愈合能力都很強,畢竟是能使用生命能量的。哪怕是飛坦營養不良,但是高容一直養得可以,醒來之後也好溝通了,就是脫落前飛坦老去撓傷口高容阻止得有些手忙腳亂的。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你這傷骨頭的話應該再有一周就能好全了,内髒的傷還要多養養,之前你不是說想去孤兒院嗎?現在是想去還是改計劃?都可以考慮一下。”
高容有點絮叨的提醒飛坦,總覺得自己真的像養了個不省心的兒子,已經往啰嗦大人的方向發展了,高容在腦内占了下便宜又高興了點。
“沒想,到時候在說吧,不去孤兒院了,你不能一直養我嗎?”飛坦一臉無所謂,加理直氣壯的問道。他覺得現在比以前過得自在些,也就打消了去孤兒院的打算。飛坦本來就有種在哪不是活,活着就行的态度,而且他失了一段早期的記憶,後面生活的環境也不對,導緻他沒有為未來打算,想一出是一出的。
高容默默歎了口氣:“我不是催你下決定什麼的,你在這裡呆多久都行,我多養你一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你如果有其他想法了,要提前跟我說。我們……是朋友吧?”
“你不是我‘爸爸’嗎?”飛坦的天然黑堵人屬性,屬實是穩定發揮了,又把高容逗得一臉無語,才繼續說道:“知道啦,你操這麼多心累不累呀,我們當然是朋友了。你要把我當親人我也可以。”飛坦表達了下自己的惡趣味,感覺今天心情不錯,嘴角微微挑了起來。
高容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了飛坦的笑容,他是往常面無表情的,甚至因為挑高的眼角讓人感覺有些不好相處,哪怕是平時和高容開玩笑的時候,也是以大爺的姿态來噎人。這輕輕一笑倒是有了點這個年紀,小孩子的輕松感,帶着點惡作劇成功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