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玄不可置信地看着上方的圖畫,這太過于直接的圖有些刺眼,才掃了不到兩眼便感覺渾身燥熱,慌忙将書合上。
随後目光投向剩下的書,每一本翻開皆是惑人心神的畫面。
他實在是很難想象這樣一套書籍會是一向正經的師尊交代管事轉交給自己的。
這樣的東西要是讓人發覺,隻怕是要進刑堂的。
難怪之前管事交給自己的時候一直叮囑着要偷偷看,他那會還以為是師尊的獨門秘籍,那時心裡頭還高興了好一陣。
宿玄默默地将這些書全部收進自己的儲物袋中,師尊突然給自己送了這些書,想來還是因為那事的緣故。
難怪師尊一直強調自己長大了,原來是想着這事情。
如此看來,他想回去與師尊睡的道路十分艱難。
不過眼下,宿玄還是更想弄清楚自己那晚為何會夢見與師尊親在一起。
這幾日,他無論是在練劍,湧上乃至走路時都會出神,而每一次不約而同的都是想到那一晚。
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自己怎麼能夠亵渎師尊。
可情感上卻是仍覺得不夠,他想要遠遠不止這些。
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到底是什麼,直到方才看到那些書,他才明白過來。
但在知道的同時,又震撼自己的想法。
一時間,宿玄陷入複雜的情緒之中,他究竟是該進還是該退。
門外傳來腳步聲,他立刻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滿懷期待着門口的方向。
見到是喪彪的那一刻,眼中的失落清晰可見。
「你這是見到老大的态度嗎?!」喪彪冥想對小弟的表情十分不滿。
「老大,我心裡煩,你去找汪汪和小咪玩吧。」
見到宿玄歎着氣,喪彪輕松一躍來到桌上,「有什麼苦惱同我說一說。」
宿玄瞥了它一眼又默默收回視線,因着之前的事情,他已經不大相信貓老大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喪彪再度炸毛:「看你這樣子就是和謝景塵的事情有關,這有什麼困難的,對于師徒關系這事我可最在行!」
“真的?”宿玄明顯不信上下地打量着貓老大。
喪彪尾巴一甩,高傲地回道:「那當然,我吃過的鹽可比你吃過的米都鹹!」
見到喪彪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宿玄緩緩開口道:“如果所思所想全部被一個人占據……”
宿玄的話說到一半,瞧見喪彪笑得一臉八卦地盯着自己,于是默默閉上嘴。
喪彪坐到宿玄身邊,用爪子扒拉他一下,調侃道:「喲,這是心裡面有人了,是誰?」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怕喪彪告訴謝景塵,宿玄立刻反駁道。
聽見他這無中生友的話,喪彪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不說他也知道那人是誰,隻是怕宿玄惱羞成怒,這才順着他的話接道:「行吧,你的那個朋友應該是得了相思病了。」
“相思病?”宿玄突然嚴肅起來,要是師尊知道自己生病了必定要擔憂的,于是抓着喪彪的手問道:“這病可還有救?!”
喪彪掃了他一眼,這黑眼圈肯定是多日沒睡好的結果,再加上平日宿玄提到謝景塵就是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捋了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妙手回春的貓大夫故作深沉地開口道:「無藥可醫,等死吧。」
宛若晴天霹靂的消息砸在宿玄的頭頂上,他久久未有反應,隻是呆呆地盯着眼前,可眼神卻是空洞一片。
喪彪原本隻是想看看宿玄驚慌失措的表情,但如今宿玄吓得一動不動的,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反到了它身上。
“此事切莫告訴師尊。”宿玄突然抓住喪彪的手,那十分的嚴肅的樣子将喪彪吓到。
「我、那隻是開個玩笑。」它說着默默抽出自己的手,站遠些了。
宿玄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想自己的事情。
「其實,你對謝景塵……」接收到宿玄的眼神,喪彪默默地閉上嘴,安慰道:「放心吧,這事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見宿玄不說話,喪彪有些好奇地問道。
宿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幾日他隻要一閉上眼便能夢見自己與師尊像往常一樣在書房之中處理事務,可那樣的場景和畫面又與往常不大一樣。
他們之間的相處與宗門内琴瑟和鳴的道侶一般無二,可他隻要想再靠近一點師尊就會突然驚醒。
想來是因為那次的緣故,他潛意識裡頭還是害怕自己再度失态。
望着貓老大還在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答案,宿玄隻能籠統地回答道:“日思夜想,夢裡都是他。”
「那你這病症不輕啊。」喪彪感慨了一句,接受到宿玄的眼神,輕咳一聲正色道:「那現在你是想怎麼解決?」
「忘記?」
宿玄猛地搖頭。
「壓抑?」
宿玄搖頭的動作有些遲疑。
「那就隻能是發洩了。」這一次喪彪沒給宿玄回應地機會,「直接沖上去就對着謝景塵表白。」
瞧見喪彪慷慨激昂地開始幻想表白的場景,什麼滿天星光,漫天花朵,最後甚至打算表白的地方設在明輝峰後山的瀑布前。
“萬一失敗了?”
宿玄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澆下來,喪彪瞬間蔫下來,這确實是一個問題,畢竟失敗了也不能帶着謝景塵往下跳,兩個人從頭再來……
最有可能得結果就是師徒關系破裂,依照謝景塵的性子估計不會說什麼話,但是會默默地躲起來,就像是今天這個場面。
不、應該要比現在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