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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渣男體驗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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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桓權仍舊維持着世家子弟的風範,不急不躁,徐徐施禮。

從前的江芷欽慕這樣的桓權,如今的江芷憎恨這樣的桓權。

他怎麼可以如此的虛僞!如此令人惡心!

“為什麼?”

江芷沒有理會桓權的惺惺作态,開門見山,直接發問。

“桓沖是我子侄,權不能袖手旁觀。”

桓權見江芷并不理會自己的邀請,若無其事挺直身姿,毫不猶豫回答了江芷的問題。

平靜無波的語氣,讓一股無名怒火直竄江芷腦際,因為氣極眼眶通紅,聲音也沙啞起來。

“難道我江氏族人就白白死了嗎?桓權!你的子侄殺了江家十多口人!”

面對江芷的質問,桓權隻是淡淡看着江芷,沒有太多情緒的起伏。

“太和八年,蘇鈞之亂,我叔父、堂兄皆喪于你父之手,沖兒是我堂兄長子,當年不過才十四歲。沖兒為父報仇,我沒有資格阻攔。”

聞言,江芷愣在了原地。

這件事她從來都不知道,沒有人告訴她桓江兩族還有這樣一段恩怨。

“你猜當年我為何要帶着桓沖孤身去拜訪你父親?”

江芷木然搖搖頭,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難道不是求我父派兵增援嗎?”

“是,也不是。

當年我帶着沖兒孤身拜訪你父,就是為了讨要我叔父和堂兄的屍首,而結盟一事,不過是你父親權衡利弊之後所做的選擇。

道之以情,論之以禮,誘之以利。

你父親在蘇鈞之亂時,一初便投靠了蘇鈞,所以才會在我叔父和堂兄去求援時,暗中埋伏,殺了他們,想用他們的人頭去向蘇鈞表忠心。

後來四方勤王之士與蘇鈞亂軍陷入僵持,你父親情知形式将變,再加上我許他,待日後禍亂平定,可封拜侯爵,饒是如此,他也害怕日後我桓氏一族秋後算賬,才有你我婚約。”

江芷從未想過,她這樁衆人豔羨的婚事,竟不過是兩方勢力博弈的結果,她不過是父親用來平定桓氏一族怒火的棋子。

“你當年答應婚約,為何今日又要反悔?”

江芷不明白既然許下婚約,桓氏一族就不該再計較當年被殺的桓氏父子一事,為何時隔三年,又要突然報仇,屠殺江家滿門。

“當年答應婚約,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更何況許婚的是我,報父仇的是沖兒。”

騙婚一事,在桓權的口中是那麼理所當然,江芷從桓權的語氣中并沒有聽到半分悔意,他太平靜了,自己的一腔真心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

江芷心中滿是荒涼,淚水模糊了視線,三年的等待與真心,滿門的仇恨與血腥,江芷隻覺得荒謬!

“這不是真的!你騙我!你騙我!”

江芷不願相信桓權所說的話,她的父親絕不會是亂臣賊子,這一切都是桓權的錯!

對!桓權在騙她!

之前他不是一直在欺騙自己嗎?現在也一樣!他在騙我!

江芷寬慰着自己,她告訴自己不要去相信桓權所說的每一個字。

桓權他就是個騙子!

桓權淡淡一笑,看起來并不在乎江芷是否相信自己,他整理着書案上的簡牍,随意地道:

“事到如今,我還有欺騙江女郎的必要嗎?”

江芷心中一怔,她看向桓權的目光霎時間淬滿了怨毒,她恨桓權的無情,比之屠殺她滿門的桓沖更恨!

因為信任,背叛格外刻骨銘心!

“為什麼?桓權!為什麼?”

江芷一聲質問着,十八歲的她不明白是什麼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無情,是什麼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無恥!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江女郎,自始至終,我桓權都未想過要迎娶女郎,桓江兩族,血海深仇,并不是你我這一樁婚事就能夠化解的。”

桓權見江芷仍舊執着于情愛,索性将一切挑明,他不在乎江芷是否相信自己所說的過去,也不在乎江芷心中怎麼想的。

将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之上,正面直視着江芷,目色幽深,猶如寒淵深塘,叫人不由心生寒意。

江芷陷入錯愕,随即破口大罵。

“桓權!你這個畜生!”

桓權沒有否認,他平靜地接受着江芷的辱罵,淡淡看着江芷崩潰發怒,冷漠疏離,似乎這一切與他毫無關系。

江芷沖上去想撕開桓權這副虛僞的面目,失去親人的痛苦,無法報仇的仇怨,被欺騙的惱恨……種種情緒之下,江芷抽出袖中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直接朝桓權的胸口刺去。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一道寒光閃過,利刃就直接穿破皮肉,江芷隻覺手腕一痛,就松開了握着匕首的手,接着膝蓋被重重一擊,受痛就跪了下去,雙手被背剪在身後,還沒等她反應,雙手就被綁了起來。

接着便隻覺脖頸處一痛,失去了意識。

“來人!”

書房的門被推開,強烈的白光從門□□進房中,一個女使驚呼了一聲“公子!”

那個女使江芷認識,蕲茝,是桓權的素日寵愛的,當日她入建康時,就陪在桓權身邊的。

江芷知道蕲茝身份不同尋常,世家貴族大多有愛姬寵妾,當日她雖略有些醋意,卻還是接受了。

“血!公子!這怎麼回事?我去尋醫師!”

蕲茝壓根就不去在意被捆着的江芷,滿心滿眼都隻有桓權,見桓權捂着肩膀,急得直冒汗,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

桓權拉住了蕲茝的手,強忍着肩上的疼痛,道:

“無礙,你先将江女郎帶回房間。”

蕲茝這才注意到被五花大綁起來的江芷,瞬間就意識到桓權的傷自何而來,當即就要沖上去,怒扇江芷幾個巴掌。

“蕲茝!”桓權看出了蕲茝心中所想,吸了一口冷氣,柔聲道:

“聽話!”

“可是……”

蕲茝有些不滿,但對上桓權堅持的目光,也隻能聽命,在女使帶走江芷的時候,桓權叮囑了一句。

“善待江女郎。”

“是。”

蕲茝幾乎是咬牙切齒應下的。

蕲茝帶着江芷離開後,桓權才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入夜,朗月照軒。

醫師為桓權包紮好傷口,桓權斜倚着引枕,翻閱着江氏一族的案卷。

江氏一族的案子最初是被交于三司會審,所謂的三法司分别是廷尉、禦史中丞和司隸校尉。

此案雖案情并不難梳理,隻是審案之人的廷尉正是桓氏如今的家主——桓玑,桓玑雖自請回避,然而大将軍極力舉薦,桓玑最終還是主審此事。

江氏滅門一案涉及桓沖,桓玑雖是主審,卻不便多言。

另外二人,司隸校尉主張嚴懲,以為桓沖擅殺朝廷大臣,其罪當誅,桓玑教養子侄不力,也應當被罷官論罪;禦史中丞則以為桓沖忠貞護國、孝表天地,屠滅江氏的行為雖有過,其情可憫,其理可明,當朝以孝治天下,桓沖此舉不但不應罰,還應賞。

二人争執不下,最終鬧到了天子面前,天子詢問大将軍的意思,大将軍則以為此事可當朝廷議,讓朝臣們都來辯一辯。

桓氏一族本就是刑名出身,自然是不懼的,隻是此事桓玑身為家主不便出面,便隻能由桓權來代替。

桓權不僅是桓氏族人,更是精通經學,如何論禮法,桓權可太擅長了,鞭辟入裡,由古及今,引經據典,一場酣暢淋漓的情理之辯,禮法之辯,不僅讓桓沖無罪釋放,更讓江氏一族墜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桓沖由一個屠戮滿門的劊子手變為忠臣義士,他孤身入府為父報仇的故事,将為後世之人所以傳頌。

對于這個結果,于桓權是意料之内,早在桓沖決議報父仇的那一刻,桓權便想好了所有的應對之策。

包括江芷的怨恨。

如今江氏一族當初通敵叛國的事情算是定下了,隻是對于如今活着的江氏族人如何處置,尚無定論。

“三公子,這是大将軍府送來的。”

桓權正想着江氏謀逆一案,毛舒便走了進來,黑衣粉面,發髻高聳,分明是一位佳人,眼神卻清冷猶如數九寒霜,迎上桓權的目光,毛舒遞來了一個密封着的錦囊。

桓權打開錦囊,裡面放着一張黃紙,黃紙上寫着的是對于江氏族人的處置。

年長者斬首,餘者皆流放。

桓權并不驚異于這樣的結果,早在三年前,江氏一族就該如此,三年的隐忍,終于不算白費。

桓權将黃紙塞回錦囊中,道:

“沖兒呢?”

“午後申時沖郎君被郎主接回府中了。”

桓權沉吟不語,毛舒也不敢打擾,眼神空蕩蕩盯着桓權,許久,桓權方才道:

“我受傷一事,兄長可知?”

“按公子的意思,未曾告知郎主。”

“如此便好。”

桓權微微颔首,将手中錦囊遞給毛舒,示意她打開了看看,毛舒看完黃紙上的字,略微有些猶豫,桓權掀開眼皮看了毛舒一眼,道:

“你想說什麼,說吧。”

“公子,當真以為這種報私仇的行為正确?”

“舒女郎以為呢?”

“公報私仇并非一個好詞。”

毛舒斟酌後,方才緩緩道出自己的想法。

桓權颔首一笑,并不說話,毛舒摸不清桓權的想法,不敢擅自開口。

許久,桓權才道:

“若他日江芷要報父仇,想來我也是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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