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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哭祭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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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權靜靜聽着謝弼絮絮叨叨講述着兩人論道佛經的内容經過,偶有颔首答語。

桓權昔日也是江左有名的清談家,雖不及謝弼、趙峻,年輕一輩也是小有名氣,入仕之後,便甚少談玄論道了。

信步閑談便到了鐘雅埋骨地,四面蕭瑟,秋色黃草,鐘雅墳冢前放着新鮮的糕點水果,旁有未燃盡的香燭,墳四周的雜草都被新鋤過一回,露出一茬茬草梗。

無疑不久前有人來祭奠過,兩人取下腰間系着酒葫蘆,以酒澆地,祭奠亡人。

又燒了紙,燃了香,拜了三拜。

謝弼将自己寫的祭文,連同紙錢一起焚了,道:“猶記當年北地英雄氣,卻是今日冢中枯骨,叔彥兄,當年你以死救帝,一片忠君護國之心,如何能料到,當日蘇鈞,今日梁冀,勢力相争,無窮無盡。”

謝弼的語氣有着穿破時空交織的無奈,他看透了名利之争的虛無、可笑,卻也恨自己的渺小,常常覺得有一種絕望的無力感萦繞心頭。

“叔彥兄,北地義氣,權終身難忘,當年長亭一别,原望再聚之時,能試劍飲酒,再論《春秋》,不想竟是死别。”

桓權長歎一聲,落下淚來,當年桓權遠離京都,并不知詳情,隻是耳聞鐘雅死狀慘烈,不曾目睹,隻是感歎物是人非,生死難料。

兩人俱哭祭了一回,方才沿着山路返回,不想半路卻下起雨來。

好在山腰處有一茶棚,兩人就在茶棚避雨,穿着的衣裳都叫雨水淋濕了,經風一吹,還有幾分寒氣

兩人到時,茶棚中已有了一年輕夫人并兩個丫鬟四個腳夫都在此處避雨,年輕的夫人坐在茶棚内側,旁又有丫鬟侍奉着,瞧不清楚模樣,四個腳夫都蹲在茶棚外側,聊着閑天。

兩人略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就向茶翁要了兩碗熱茶暖身子,正要往裡坐,瞧見有一婦人,就止步坐在外側了。

喝着熱茶,身子略暖和些,謝弼瞧着桓權的眼睛,道:

“你傷剛好,又淋雨,隻怕又得要好些時間了。”

“既如此,輔嗣索性就多留些日子,待我傷好了,再離開也不遲。”

桓權無所謂笑着,目光灼灼直面謝弼的注視,她不在乎自己的傷,卻真心希望謝弼能留在她身邊。

她的知心人太少,自從母親離世後,更是常覺孤寂,這世間知道她女兒身的人,屈指可數,能知她志向的,更是無幾。

在這波詭雲谲的鬥獸場中,她太孤寂了!

“好!”

謝弼很幹脆答應下來了,坦然任桓權打量自己,目光溫潤猶如朗月照軒,水紋蕩漾。

桓權心中一暖,嘴裡微微上翹,将目光落在了裡側的婦人身上,隻覺那婦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謝弼順着桓權的目光看去,随即低聲在桓權身側耳語了一番,兩人便站起身,向那婦人走去。

“嫂夫人。”

桓權與謝弼俱向婦人施禮,那婦人正是鐘雅寡妻庾玟,而今不過才二十歲,正是青春年華,雖着素服,難掩好姿色。

庾玟起身瞧桓權二人打量了一番,滿眼疑惑,直覺得面熟,仍福身還禮,道:

“不知兩位公子是哪裡人氏?因何認我為‘嫂夫人’?”

“弟乃是颍川桓權,這位是陳郡謝輔嗣,與已故的鐘侍中是故交,因今日是鐘侍中亡身三載祭日,特來祭奠故人。”

經桓權這番介紹,庾玟想起來眼前兩人,的确都是鐘雅的舊友,當年也是常來拜訪過的,特别是謝弼,是為她亡夫收屍之人。

隻是這三年來,她深居簡出,确實久未見過外人,難免記憶模糊,特别是桓權,當年她嫁與鐘雅時,桓權正值生母重病,後生母病亡後,更是離京守喪去了,兩人僅有數面之緣。

庾玟再次福身道謝,眼中尚噙着眼淚,抿着嘴唇,道:

“兩位公子還記得亡夫,是亡夫之福。”

“夫人請節哀,鐘侍中泉下有知,也不願夫人如此哀傷零落。”

庾玟颔首拭淚,道:

“妾與亡夫緣薄,成婚未及一載,蘇鈞之亂起,夫君為國殒身。”

桓權上前勸解道:

“逝者已逝,生者還需勉力前行,鐘侍中是為國捐軀,乃是忠義之舉,青史之上留其名,後世之人詠頌之。

又太史公言:‘人終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鐘侍中為社稷而死,夫人又何必久久哀傷不能忘懷,以至于身體受損呢?想必鐘侍中,若是泉下有之,必不望夫人如此。”

桓權一番勸解下來,庾玟止了淚,微微颔首,長歎一聲:

“有桓公子此言,令我心中寬慰不少。”

寬慰一番後,桓權施禮道:

“我常聽聞庾家有一小妹,尤其擅長書法,曾寫《橘帖》一副,字迹清秀,頗有靈骨,隻是一直不曾拜訪,不知嫂夫人可知?”

“不瞞桓公子,《橘帖》正是拙婦昔日之作,區區之作,怎敢擔桓公子勝贊。”

雖是謙虛之語,但言語之中頗為自得,當世勝傳才女,世家之中,多以詩書教女。

‘通曉禮樂,精于詩書。’是世家貴女的典範。

能在閨中揚名,是一件極為自傲的事情,家族也能得“善教”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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