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斷聯不能說是誰的錯,隻是太長時間沒在一起,确實沒必要指責誰。
沈岑表情緩和了幾分:“是這樣。”
“所以我們現在算是扯平了。”陶然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你覺得呢。”
沈岑不着痕迹地換了個位置,離陶然遠了些:“考慮考慮,但漫畫你還是自己看吧,我要進房間了。”
他好不容易建立的那麼一點點通情達理的形象在陶然心中崩塌。
自己看就自己看,有什麼了不起的。
陶然抱起幾本漫畫書,也進了房間。
兩扇門一前一後地關上,力道都不算輕。
陶然把漫畫書扔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講道理他下周有個考試,現在并不是看漫畫最好的時候,不過誰管呢。
陶然嘴裡含了根棒棒糖,随意打開某頁,剛翻了兩頁,疑似失去手上力氣。
這确實是一本abo的書,主角受在經曆發情期,天雷勾地火,兩人在飛行倉裡面運動。
作者顯然是對abo小說有所研究,用上了諸如鑿開和灌溉之類的詞語,尺度之大堪比看片。
他燙手似的把書扔開了,無聲呐喊。
沈岑看到了這個!
這個!
換成任何人肯定都會把他當成變态了。
難怪剛剛沈岑出來的時候臉那麼紅。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要被當成變态了。
在廁所放小h書勾引直男的變态!
更糟糕是的,大尺度的畫面不僅沖擊着他的視覺,也讓他後頸有些反應。
他原本是躺着的,腺體摩擦床單,溫度不正常升高,和正式經曆發情期有點像,與此同時,别的地方也發生了一點變化。
記憶中的味道勾着他,他踉跄地走到衣櫃旁翻找那件外套。
原本放着外套的地方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塑料口袋,他腦中閃過一個悲傷的想法,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阿姨,你是不是把我櫃子旁的衣服拿去洗了。”陶然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李阿姨從他出生的時候就一直在他們家做事,跟家人沒什麼兩樣,最清楚陶然的狀态,立刻緊張了:“怎麼了然然,你明天要穿啊?我看那有點髒了就幫你送去幹洗了。”
陶然一陣心梗,也知道心梗沒用:“沒事,我就是問問,那是我同學的。”
“奧奧,你沒事吧?聲音聽着怎麼不對。”
陶然清了清嗓子:“我沒事啊,我睡覺了不跟你講了,阿姨再見。”
塑料袋空空的,一點味道都沒留下。
唯一可以緩解他症狀的人正在隔壁房間,不知道在幹什麼,隻有他一個人在痛苦。
陶然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忽然往外面跑,給卧室門落了鎖,給沈岑發消息,打字手都在抖。
【在卧室裡不要出來!】
【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說不定會有癡漢把你撲倒!!】
冷酷的沈岑當然不會回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陶然委委屈屈地把他的備注改成沈鐵石心腸,走到浴室裡去。
冷水落下,盛在浴缸之中,沒過身體。
無論多少次他都接受不了這溫度,幾度以為自己要暈厥了,迷迷糊糊中開始删除自己手機裡面有些見不得人的搜索記錄,以及存下來的污言穢語。
昨晚這一切之後,他又想起今天買的小h書還在自己床上,要是出什麼事,那本小h書肯定是最先被看見的,到時候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于一旦了。
太難了,他真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