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不喜歡男的是圈内公認的秘密,在這個gay很多的行業裡面,像沈岑這樣的長相性格,被稱一句gay圈天菜都不為過,每次表演完,總有一些觀衆會想盡一切辦法揩油如果是男的,就會被揍。
久而久之,餘燼樂隊的鼓手是老直男的名聲在外面傳開,這次顧言的事情一出,又要加強這種印象了。
不知道這些人看到沈岑和陶然相處,下巴會不會掉下來。
這人哪裡直男了,簡直就是一個死顔控。
劉雲熙的臉在陶然面前掃過。
剛起床大家都是腫着的狀态,陶然的五官精緻分明,皮膚白皙,眼睛濕漉漉亮晶晶,一看就沒有近視眼,自帶美顔了一樣。
他氣不過地用筷子把陶然夾到沈岑碗裡的油條夾走,陶然倒是不生氣,又眼疾手快地給沈岑夾了一筷子,還朝他笑了笑。
有時候真想跟這些死秀恩愛的帥哥拼了。
一頓飯在微妙的氣氛中吃完了,所有人用餐完畢,陶然自告奮勇去洗碗。
沈岑跟在後面站起來。
劉雲熙叫住他:“幹嘛去?”
沈岑頭也不回:“碗太多了。”
總共也就五六個碗,多?
劉雲熙和林靜默對視一眼,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臉:“别管了,他超愛,他真的超愛。”
吃完飯進入自由休息時間,林靜默還在堅持不懈地撥打顧言的電話,劉雲熙和節目組那邊聯系,打聽内幕消息,沈岑則給和顧言共同認識的人發消息,挨個問他們能不能聯系上顧言。
臨近中午的時候顧言的電話終于打進來了。
他用氣聲說話,跟做賊一樣:“兄弟們,我買通了管家的兒子,他今天晚上會幫我關後院的監控,你們晚上開車來接我,最好帶點吃的,孩子節食,一天沒吃飯了。”
這話說得囫囵吞棗,就沈岑一個人聽到了,問:“哪個後門?”
電話對面傳來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随後是一陣沉默,電話沒有挂斷,約莫兩分鐘之後顧言的聲音才再次傳來:“養狗那個。我爸公司應該有什麼事情,明天就回來,我今天必須走。”
沈岑:“晚上幾點鐘?”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可能是在藏手機,過了一會兒,聲音停止,手機挂斷了。
客廳裡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觑,劉雲熙默默問道:“所以到底是晚上幾點鐘?”
沈岑望了一眼窗外的天:“天黑就去蹲。”
最近的天黑得很早,下午六點鐘就已經是接近全黑的狀态了,幾個人收拾好出去,大家都默契地穿了黑色的衣服,一起出去的時候簡直像什麼神秘組織。
沈岑開的車,他開車很穩,成年之後就自己開車上下學,技術不錯,把車子停到了一個距離顧家别墅很近的公園裡面。
夜晚溫度低,四個人采取兩兩輪流蹲守的方法等在顧家的後門,陶然自然和沈岑一隊。
劉雲熙跟林靜默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凍得發抖,打開車門:“暖寶寶多貼幾個,他們家後門跟風口一樣,還有最好不要說話,感覺顧家的狗能聽到我們在說話。”
陶然點點頭,一手抓着一個暖寶寶:“保證完成任務。”
别墅後門臨近南湖,夜晚的湖風嗖嗖嗖,偶爾一點燈光照在樹上落下樹影,樹影搖曳,張牙舞爪。
陶然貼着沈岑走得艱難,衣服被吹得簌簌作響,臉凍僵了,做表情都難。
汪汪汪——
突如其來的狗叫吓了陶然一跳,他下意識牽上沈岑的手,沈岑的手也是冰涼的,愣了一下之後把他的手揣進兜裡,另一隻手在手機上給他打字【不要說話,他家的狗很兇】
他們距離院門還有三十米的距離,這狗叫聲簡直像貼在耳邊的一樣。
照片上的大型犬吐着舌頭,看着都吓人。
陶然就着沈岑的手機打字【不會咬我們吧?】
沈岑接過手機,用氣聲說:“不怕。”
兩個人找了個大石塊擋風,安靜聽着後門的響動,隻有風聲的夜晚,心跳和體溫都格外明顯。
每次一吹風,陶然的臉就會變紅,還會很幹,他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臉,白淨的臉上血色翻湧,嘴巴也凍得發紅。
沈岑靠在石頭上,剛好可以給陶然擋風,陶然用近乎唇語的音調問他:“冷不冷。”
對方沒說話,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嘴角笑意明顯。
兩人那啥之後,陶然的腺體變得無比地穩定,現在都可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可以保證自己不處于信息素洩漏的狀态,身上的味道淡了很多,現在他聞到難聞的味道也不會覺得想吐。
而且沈岑變溫柔了,雖然不那麼明顯,但出門的時候會主動給他提包,笑容也多了,有時候還會摸摸頭掐掐臉,很喜歡他的樣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沙沙沙——
陶然和沈岑對視一眼,往後門大門口的方向看,先是看到一個黑色的小包被扔出來,随後是顧言本人。
他爬牆爬得艱辛,還在往四處張望找幫手,頭上頂着誇張的繃帶,坐到牆上之後回頭給狗作揖:“别吵鬧鬧,哥哥出去給你買好東西吃,噓噓——”
狗叫聲不絕于耳,後院的燈忽然多了幾盞,警報器響起
沈岑丢了個小石子在牆角,朝他揮了揮手,顧言頓時露出感激的神色。
三人合力,顧言成功從圍牆上爬了出來,逃離小□□控的位置,在路上狂奔。
接到信息的劉雲熙開車過來,一個流暢的漂移,停在他們面前。
顧言累得直喘氣,第一個上去,陶然緊随其後,沈岑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