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芊最後沒辦法隻好讓穆娉旗上了毛驢車。
上縣後已經是深夜,陸梨芊沒見到安伍子的姑媽,見到了安伍子的姑父劉青籠。
帶幾個人安置在一處廢舊的宅院,雖然破舊。但是院子格外大屋子也多。
原主幾個人都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一進來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裡。
隻有陸梨芊注意到穆娉旗微微蜷縮的左腿,陸梨芊過去問劉青籠,“劉大伯,不知道有沒有幹淨的布條?”
劉青籠奇怪皺眉,“幹淨的布條?這麼晚了你要來做什麼?”
安伍子跑過來介紹陸梨芊,“姑父,這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我千姐。”
陸梨芊道,“劉大伯叫我阿梨就可以了。”
借着夜色下朦胧的燈籠光,劉青籠把眼前的女子仔細打量起來,他是聽侄兒說過這個陸梨芊,一個半大的姑娘家不安于室學女紅做家務待嫁一個好兒郎,鎮日的和一些少年爬上爬下,劉青籠雖然是個生意人,對這個陸梨芊也沒什麼好感。
不過他知道這個陸梨芊是紅凹子村村正陸昌山的獨女,陸梨芊的生母娘家是他劉家的遠親,從前他們也有一些來往,後來陸梨芊的生母過世,來往就淡了。
不過陸昌山有人品十裡八鄉沒人說一句壞話,陸梨芊的生母也是樸實的人,因為這些也沖淡了他對這個不學無術的姑娘的蔑意。
“阿梨不知道,從前大伯和你娘親也是本家親,你和伍子又要好,到了咱們縣到了大伯這兒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家。”
“多謝劉大伯,我要布條是我們一個村子的阿桃姐來的路上摔倒了,腿破皮流血了。”
陸梨芊指着穆娉旗。
劉青籠過去拿燈籠一照,穆娉旗的褲管有淺淺的血迹,應該是血幹了。
沒想到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姑娘還是個有情有義的,看起來還很禮貌,不像他想象中讓人生厭。
劉青籠很快拿過來幹淨的布條交給陸梨芊,在他看來陸梨芊這麼關心這個女子,倆個人應該是很要好的關系。
去而複返的劉青籠簡單交代幾句離開,安伍子負責幾個人睡覺的事,安伍子分配屋子一人一間。
石頭幾個人都非常新奇,“咱啥時候住過這奢華的地兒,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是啊,伍子哥你姑媽真有錢啊,還缺兒不!”
那個嘴欠的讓安伍子踹了一腳,把陸梨芊安排在東面最中間的,安伍子把她自己安排在陸梨芊的左邊。
“千姐,您有什麼事随時叫我。”
“我住千姐右邊。”石頭立馬舉手。
安伍子點點頭。
陸梨芊立馬打斷,“讓阿桃姐住我旁邊。”
陸梨芊湊過去穆娉旗身邊,“阿桃姐,夜裡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對了阿桃姐,我幫你把腿綁起來吧。”
“不用我沒事。”穆娉旗冷冷的。
“那給你,你自己綁。”陸梨芊遞過去布條。
穆娉旗拿過,轉身就進去右邊的屋子,陸梨芊聽到背後石頭幾個人在笑。
“千姐怎麼比咱們伍子哥還狗腿。”
“就是就是……”
……
陸梨芊懶得理會進了自己屋子。
陸梨芊本以為這一夜會是安靜的一夜,誰知道睡到半夜感覺身上奇奇怪怪的感覺,有什麼在爬。
陸梨芊睜開眼一屋子的老鼠,旁邊的屋子也接二連三發出尖叫。
陸梨芊跑出來發現石頭幾個人都在院子中站着。
安伍子也從一邊跑出來,“千姐你也看到老鼠了?”
“是啊。”
陸梨芊無奈打哈欠。
石頭幾個人也紛紛抗議。“我那屋,有十幾隻,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根本睡不成啊。”
……
陸梨芊看了一圈兒,卻沒發現穆娉旗。
穆娉旗的屋子很安靜。
陸梨芊覺得奇怪,第一次見穆娉旗,穆娉旗明明非常害怕老鼠的。
陸梨芊到底不放心穆娉旗,過去敲敲門。
可是裡面沒有反應,陸梨芊一腳把門踹開。
“阿桃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