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道不知通往哪裡,裡面黑漆漆的,隻有那一道光若隐若現。
剛剛她們經過此處之時,還沒有這個情況。
昭浔瞬間警惕起來,她快步走到文澈身邊,輕聲開口道:
“師姐,剛剛......”
“嗯我知道。”
聽到這句,昭浔心中多了一絲底氣。
起碼文澈同樣知道,那魔族很有可能剛剛回來過,或者根本就是藏在這裡。
“不知道宿泱有沒有可能到這裡,保險起見,你留在上面,我下去看看。”
文澈說完便要走進去,被昭浔一把拉住:
“不,我們一起去,還可以有個照應,否則你若在下面出了事,就算我在上面,也一樣跑不掉。”
文澈臉色凝重,看着清浔一瞬,便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她們一直跟着那道光走,而那條暗道中也沒有什麼岔路,兩個人走了一會眼前便開闊了起來。
昭浔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
這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地方,約麼足有半個村子那麼大。
正中間嵌了一潭十分大,但又漆黑無比的湖,剛剛她們看見的那個發光物體就在水下。
饒是那光能夠傳到上面,但那湖水也依然看不見底,仿佛裝着一池墨汁一般。
而那湖水的上方,數十根足有手腕粗的鐵鍊連在四周的石壁之上,那鐵鍊如今有一兩根已經斷裂,靜悄悄地墜在湖面。
湖的四面皆是石壁,有一面石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十分深的痕迹,似是抓痕,又似是兵器劃出的。
昭浔仗着膽子握着短劍,向着那湖水走近一步,卻立馬被文澈拉住了。
“這是水牢,裡面應該關過東西。”
昭浔一聽此話,心中有些害怕,立馬将剛剛邁出的腳縮了回來。
接着她看着文澈,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麼大,大的一個水牢,是為了關什麼的呀?總,總不會是關霧虛宗犯了錯的弟子吧?”
昭浔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有些可笑,但是她想,關犯錯的弟子,總比關什麼妖獸要好得多吧。
文澈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隻是滿臉嚴肅地伸手指着鎖鍊的最上端:
“你看那裡,有一道破裂的符咒,而着些鐵鍊上,也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如今符咒已破,想必那東西已經逃走了。”
昭浔順着文澈的手指看去,那數十根鐵鍊連在這洞的最頂部,再往上是一張黃色紅字的符紙,如今從正中間裂成兩半,一半還在石壁上,另一半挂在那裡搖搖欲墜。
聽着文澈一點點分析,她的心也跟着一點點涼了下來。
“師,師姐,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文澈皺着眉輕輕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看這些東西,少說起碼也有千年,師父如今年歲五百有餘,從未同我們提及此事,甚至這上面,是一片師兄弟的宿舍,若是他知曉,不會把師兄弟放在如此危險之地的。”
昭浔自诩勇敢膽大,可眼下也不得不承認,她确實害怕了,她拉着文澈四處打量:
“師姐,要不我們出去吧,我們還要找仇人報仇呢,萬一那妖獸回來,我們豈不是......”
文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很是奇怪:
“若是你好不容易從一個地方逃走,還會再回去嗎?”
昭浔倒是聽懂了文澈這句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松開拉着文澈的手,也在四處看着。
沒一會兒,她看到石壁上有一處的劃痕很不尋常,不似随意劃出的,便招手叫文澈:
“師姐你快來看,這裡的劃痕,好像是什麼字!”
文澈一聽立馬快步走了過去,她湊過去仔細看着那兩個字,可是那字上面劃痕一道疊着一道,隻能看清一筆。
“你,在此,我,定......月......”
昭浔撇撇嘴,有些失落:
“師姐這真的看不清。”
文澈也站直身子,點點頭:
“罷了,這麼多年的事,我們又有何辦法?若真是他有冤情,也是千年前之事,況且如今他也已經不在這裡。”
“走吧,既然宿泱不在此處,那我們盡快啟程離開。”
兩個人按照原路返回,走了許久,終于看到了那扇門。
正當昭浔松了一口氣之時,一道身影從門口閃過。
“什麼人?!”
文澈顯然也看到了,立馬便幾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