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點人影也沒有。
即便真的是師父助我,他如今不現身,便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昭浔想着,雙手合十擡到頭頂,自言自語道:
“師父,謝謝你謝謝你。”
“啊……”
昭浔剛彎下腰行禮,隻聽洞内傳來一陣低沉的呼聲,她立馬回頭跑過去。
文澈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抓着,滿臉冷汗,搖着頭似乎是恐懼。
“師姐,師姐。”
昭浔連忙将她的手抓住,輕聲喚着她。
可是沒有任何用處。
“師姐!師姐!”
昭浔伸手輕輕拍着她的臉,正當她猶豫要不要用些力氣的時候,文澈忽然睜開了雙眼。
接着,文澈伸手将她推開,自己直挺挺坐了起來,眼中盡是恐懼與恨意。
昭浔沒有留意文澈的動作,一不留神跌坐在地上。
屁股上的疼痛令昭浔有些委屈。
我守了你一夜,你怎麼還推我呀?
可是看着文澈的樣子,她立馬便将自己哄好了。
算了算了,師姐一定是做了什麼噩夢,不然她是不會無緣無故地襲擊我的。
昭浔搖搖頭将那股委屈趕出腦海,也不再管自己被摔疼的屁股,直接撐着手起來,但是靠近文澈的時候留意了不少。
“師姐,是我,是我昭浔,你,你怎麼了?”
文澈目光追随着昭浔,好一會眼神才清明起來。
“對,對不起,我剛剛……”
正在這時,洞門壓下一片陰影。
看着文澈瞬間警惕的神情,昭浔猜到了身後是什麼人。
但未等她回頭,隻見文澈一用力,便将自己一把推開,文澈卻被一股霸道的暗紫色靈力打出幾步遠。
“師姐!”
文澈吐出一口鮮血,拄着手中的佩劍才穩住身形。
昭浔立馬過去将她扶住,眼睜睜看着那出現在洞口的黑衣人,一點點靠近二人。
昭浔暗中握住了自己的短劍,手心不由得微微顫抖。
她記得這雙眼睛,他就是自己透過門縫看到的那個人,殺了自己整個村子的那個人!
此時她心中仿佛已經沒了恐懼,隻剩下憤怒。
昭浔看着那個人一步一步走近,心中的愈演愈甚的憤怒已經沖昏了她的頭腦,她一把掙脫文澈拽着她的手,提着短劍就刺了上去。
對方完全未将她放在眼裡,隻是輕輕地一揮手,手中飛出的深紫色靈力便幻化成五指,将昭浔控制在牆壁上,一點都動彈不得。
但也就是剛剛靠近的一瞬間,昭浔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有一絲絲難以言明的熟悉。
“宿,宿泱?”
昭浔掙脫不過,便試探地開口叫道。
對方腳步略微一頓,卻仍然看着文澈,沒有分給昭浔半個眼神。
但也就是這一頓的功夫,昭浔與文澈對視一眼,文澈揮手打散昭浔身上的桎梏,同時立馬拔出腰間的短劍,毫不猶豫向對方攻擊過去。
昭浔也再次提着短劍跑了上去。
管你是不是宿泱,都打算要我的命了,還能束手等死?!
可是那人也不過是微微一頓,見兩人攻擊而來,氣定神閑腳步輕移便後退了兩步。
一團紫色的濃霧将昭浔和文澈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再次一揮手,濃霧卷着昭浔将她拍在了石壁之上,将她控制得嚴嚴實實。
那團濃霧并未用力,昭浔甚至還能輕輕移動,但隻是一動,她的手腳便都被靈力壓得更緊。
看着昭浔焦急又憤怒的目光,他輕聲一笑,聲音中滿含着不屑與嘲諷。
但他的目标仿佛隻是文澈,控制住昭浔後,沒有對她做什麼,反而是用靈力掐住了文澈的脖頸。
“師姐!”
文澈被那黑衣人掐住脖子向上提,雙手抓着那幻化成手的靈力,惡狠狠地瞪着對方,佩劍已經掉在地上。
沒一會兒,她的臉色已經開始微微泛紫。
昭浔用盡渾身解數想要掙脫控制自己的黑霧,急得已經泛起了淚水,她咬着牙忍住哽咽吼道:
“你不是宿泱,你究竟是什麼人?清靈村,還有霧虛宗、師姐與你有何仇恨?”
那人聽見此話“啧”了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瞥了一眼昭浔,仰頭“哈哈哈”大笑起來。
聲音沙啞,時而尖銳時而低沉,全然不似尋常人的聲音。
昭浔顧不上其他,她雖然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通過他的眼神便可知道,他如今一定一臉得意地看着自己。
就像是那惡劣小兒,把碾死螞蟻當做樂趣一般。